酒吞皮笑肉不笑地睨了它一眼。鬼魂給他盯得脊髓發涼,連忙識趣地閉上嘴,可還沒挨過一分鐘,它又忍不住說,“總而言之,我相信那種玩意兒定不會在你手下走出三招,到時候一個手起刀落,殺它個片甲不留!”“你這麼吵吵嚷嚷的…”酒吞聽了,并未像往日那般出言喝止,反倒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就不怕那邪魔循聲而來,又在暗中偷襲嗎?”鬼魂瞳孔一縮,自以為險些釀成大禍,它心下愧疚不已,趕緊比了個上封條的動作,以此表示自己不會再多說一個字了。像是贊許其乖覺,酒吞勾唇笑了笑,忽而敞開嗓門對天高喝道,“少在暗處躲躲,有本事出來啊!”街巷中回音不絕于耳,一時間四面八方都是他的聲音。鬼魂給他唬得驚懼不已——方才酒吞還說不要出聲暴露動向,現在這是抽得哪門子瘋?無可奈何,它隻得撲上前去,踮起腳努力捂住酒吞的嘴唇,又心驚膽戰地環視一周确定暫無異動,如此方才稍放下心來,用氣音小聲問,“幹嘛呀?”酒吞不慌不忙地掰開它的手:“你還沒發現麼?之前我們在朱雀大道上晃蕩許久,你又叽叽喳喳地吵嚷不停,它卻跟聾了瞎了似的不為所動,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嗎?”“呃……”鬼魂撓撓頭,遲疑道,“意味着它是個殘疾邪魔?”“呸!”酒吞恨鐵不成鋼地橫了它一眼,“那家夥像是生活在漆黑深海裡的魚,感知能力糟糕透頂,根本沒法憑幾乎沒有的聽覺和少得可憐的視覺判斷方位——除非你就站在它跟前。”鬼魂按他說的細細回想推敲,發現果然如此,可它還有一事不明,“可先前它又是如何找到我們的呢?而且,讓這麼粗心大意的家夥鎮守此處真的好嗎?你不是說匣子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嗎?”酒吞并未直接挑明,而是反問說,“你可曾想過它為何能聲東擊西,難不成有兩個邪魔嗎?“什麼?居然有兩個?”鬼魂駭然。這下酒吞徹底沒轍了,隻好放棄循循善誘,有氣無力地解釋說,“笨死了,是因為聲音視象就和牌匾上颠倒的字一樣,在這這裡完全是反向傳遞的。”“竟有此等異象?是那邪魔創造出來的嗎?”“與其說是異象,不如說是規則吧。”酒吞輕歎一口氣,“整座城都由幻境重疊所成,邪魔便是活動的陣眼。既已是水月鏡花,就自然不會遵循常理運轉。舉個例子,假使某人迎頭撞見那邪魔,于是轉身逃竄,就本能和常識而言似乎沒有問題——但實際上這是一面鏡子,向其而行方為生路。推而廣之,如若本大爺與它一戰,理智就得跑過本能,否則每擊皆空,勢必敗頹。除此之外,它妖力詭異,難以通過感知覓其蹤迹——如此一來,這座城對它而言,便是絕對優勢的主場。”“那它本身豈不是不會受鏡像影響?真不公平。”鬼魂憤憤不平地抱怨道。不料酒吞卻道,“不,既溶身幻境,就也必須遵循其規則——這也是它感知力極差的原因之一。”“我明白了,邪魔雖有缺憾,但歸根結底讓其鎮守此處都絕非下策。可它既感知缺失,剛才又是怎麼偷襲我們的呢?”“它之所以能夠找到我們——還得謝謝這玩意兒報信!”說着,酒吞猛地伸手把鬼魂旁邊拽了一把,它一個踉跄,差點沒左腳踩右腳摔下去,可還來不及表示抗議,它便注意到自己方才即将要落腳之處竟橫有一條三尺長蛇,此刻正豎起身子,呲着尖銳毒牙沖他們吐信呢。“這裡居然有活物…”鬼魂半晌愣神,酒吞卻已伸出手,如探囊取物般做了個虛抓的動作,那蛇便被無形妖力卡住三寸,提至半空之中。“快捏死它!”鬼魂突然反應了過來,“就可以廢去邪魔的眼睛了。”酒吞輕啧一聲,随即收拳一捏,磅礴妖力直接将它擠得爆裂開來,卻奇異地并未血肉四濺,隻是化作一灘塵齑,流沙般傾瀉而下,落到地面立刻彙聚重組,再生為一條完整的蛇,飛快地逃不見了。“為什麼沒死?”鬼魂忙拔腿要追。酒吞卻攔住它,順勢向前甩鞭似的釋放靈壓,接着擡擡下巴示意它朝前看去——大街小巷,許許多多犄角旮旯裡鑽出無數條蛇,瞬間嗖得竄沒影了。“好多……”鬼魂咋舌,又聽酒吞道,“都不是本體。估計除了正中過于通達的朱雀大道,其他所有街巷裡都遍布着這些探子吧。”于是它想了想,提議說,“那怎麼辦?它能夠探知我們的方位動向,我們卻不知道它位于何處——要不要把它引道朱雀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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