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是哦……&rdo;易緣突然不說話了。&ldo;你們呢?想不想去?&rdo;聶筱夭又突然問兩人。其實她并沒有想好要不要去天山,因為去了那裡,就是尋找一個答案。可是她又怕知道這個答案。如果,他不在那裡,她怎麼辦?徹底地忘記那段感情嗎?所以問問另外兩個人,如果他們替她拿了主意說不去,那她也就可以放心大膽地接着做一隻烏龜,把腦袋縮到殼裡,不去知道答案。&ldo;當然去當然去。&rdo;易緣和衛遊同時點頭。&ldo;這……怎麼突然都去了?&rdo;剛才,不是還在抱怨天山是苦寒之地嗎?&ldo;苦寒之地也是有好玩的地方的嘛……&rdo;易緣掩飾道。&ldo;衛遊很想觀看一下天山美景。&rdo;衛遊也說。&ldo;那……好吧。&rdo;聶筱夭無奈,既然他們都這樣,那她也就隻能直面了。一路上走走玩玩,出了邊塞,到了西域,及至天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後了。正巧是西域一年四季最冷的季節,成日裡千裡冰封,萬裡雪飄。聶筱夭他們一行三人都添置了棉衣皮具,雖然厚重,但因為顔色明豔,卻都顯得道骨仙風。聶筱夭一身血紅,走在雪地裡,仿佛一團火,任是誰看了都驚為天人。易緣照例也是一身紅色,因為着女裝,不知情的人看着都以為是聶筱夭的妹妹。衛遊最為潇灑,明明是數九寒天,翩翩穿着一身寶藍色的衣衫,直道自己不冷不冷,卻凍得雙頰通紅。因為住處實在難找,故而聶筱夭隻好帶着兩人去了離魅宮。離魅宮裡四季如春,與外面的冰天雪地如同兩個世界。聶筱夭用了蘇傾遙給她準備的易容面具,貼在臉上之後看起來全然是另一個人的樣子。她拿出萬花宮宮主令牌給離魅宮的人看,隻說她們奉了宮主之命前來西域辦事的。與離魅宮的人正在交涉時,就聽到後面有人突然大聲喊道:&ldo;夭夭‐‐&rdo;聶筱夭怔在那裡,全身一動也不能動。是那個人的聲音,他竟然在離魅宮!聶筱夭回過頭去,看到了封月鳴正失态地望着她,下一秒便要迎上前來。卻因為看到了她的臉,他愣在那裡,不動了。聶筱夭這才想起來自己易容過的面龐,心中暗暗已經有了計較。她裝作一副詫異的表情:&ldo;這不是封莊主嗎?你‐‐&rdo;她故意壓低了聲音。封月鳴面上閃過詫異的神色,即刻便說:&ldo;對不起,我認錯人了。你是‐‐&rdo;&ldo;在下是前宮主座下的玲珑使者,專門出宮辦事的,封莊主看在下眼生也是正常。&rdo;聶筱夭如是道,&ldo;在下名叫白玲珑。&rdo;封月鳴茫然地點點頭,不置可否。轉眼,他看到了聶筱夭身後的衛遊和易緣,眼中又流出一絲驚喜:&ldo;衛兄,易兄,你們……你們不是和宮主同一天失蹤的嗎?&rdo;&ldo;什麼?宮主失蹤了嗎?&rdo;聽到剛才聶筱夭與封月鳴的對話,他們倆早已明白宮主想要掩飾身份的意思,自然不會透露一星半點兒。易緣叫起來:&ldo;明明是你們成親前夜,宮主派我們兩個前往江南辦事,後來一咱追查,我們才來的漠北西域。宮主失蹤?封月鳴,你到底對宮主做了什麼,她竟然失蹤了!&rdo;說着他一怒一跳地過去揪住封月鳴便要他交代,所有人都不由别過臉去。衛遊這次卻與以往不同,上來拉住易緣說:&ldo;别鬧了,這裡是人家離魅宮,不是百花谷,人家如今是封莊主,咱們可惹不起。&rdo;語氣中冷嘲熱諷,卻隐隐暗示封月鳴如今身份早已與往日不一樣‐‐畢竟他是名正言順地娶了宮主的。聶筱夭内心裡有些好笑,卻裝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ldo;二位,二位少主是随玲珑出來辦事的,請勿生出許多旁枝末節的事情來。&rdo;有了台階,兩人自然趕忙順着下來。易緣一副憤怒表情:&ldo;哼,等我們辦完宮主托付的事情,看我怎麼跟你算帳。&rdo;衛遊則是好整以暇地對聶筱夭說:&ldo;衛遊受教了,玲珑姐。&rdo;唯有封月鳴滿面詫異:&ldo;不知宮主托付三位什麼事情,封某可有能夠幫忙的地方?&rdo;&ldo;哼,宮主讓我們做的事情幹嘛要告訴你?&rdo;易緣還是挑釁的架勢。聶筱夭也說:&ldo;此事事關萬花宮的機密,玲珑實難透露。&rdo;封月鳴隻好怅然若失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大殿。望着他的背影,聶筱夭良久不動。衛遊湊到近前低聲對她說;&ldo;宮主,是你不想相認的,怎樣?如果還是無法放下,那就去跟他說你的身份吧。&rdo;聶筱夭搖搖頭,剛想說話,又咽進去了。最終還是一句話沒說,隻是歎息一聲。她還有太多的心事與心情需要整理。也許等她整理完所有的心緒,就知道該怎麼辦了吧。離魅宮裡有一個花園,因為使用了特殊的辦法,一年四季的花朵可以在這裡同時盛開,長久不敗。聶筱夭步入期間,感受着微涼的清風拂面而過,心内也覺得有些暢快起來。走入百花深處,才發現她以前最喜歡坐的湖邊的那塊石頭上,已經坐着封月鳴。看樣子,他,并沒有忘記啊。看樣子,他,還是喜歡着自己。隻是自己真的能夠原諒他嗎?能原諒他的一時鬼迷心竅的背叛?這樣想來,她似乎從來都沒有要過他的一個解釋,隻是這樣地盲目地就認定了他會背叛她。聶筱夭在遠處的花叢裡将手帕放在地上然後坐了下來,遠遠地看着封月鳴,看着他微蹙的眉頭。還真的是好看啊,江湖第一美男的稱号并不是白叫的。他一直都是那種很冷漠的人,隻是遇到了她之後,總會被她的熱情和胡攪蠻纏弄得破功,也真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數啊。這樣想着,聶筱夭的嘴角不由泛出了一絲微笑。聶筱夭就這麼一直看着封月鳴,日頭漸漸低垂,然後從白天到黑夜,她恍然未覺。發覺自己在這裡坐了這麼久,是因為肚子裡突然咕咕叫了一聲。哎,誰說秀色可餐,看着美色,也還是不能抵飯菜啊。人是鐵,飯是鋼啊……聶筱夭默默地念着,想要起來回去。封月鳴卻也聽到了她肚子叫的那一聲,扭轉頭來看到了她:&ldo;白使者,你怎麼在這裡?&rdo;&ldo;呃……走出來散步,散步。結果累了就坐下歇歇。&rdo;聶筱夭慌亂地想要起身,卻因為坐了太久,腳已經麻掉了。她一個沒站穩,就要跌倒下去。封月鳴眼疾手快,上前一把便攙扶住了她。剛一接觸,封月鳴就覺得白玲珑的身上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可是他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仿佛她與他已經認識了很久,已經十分熟悉。&ldo;你‐‐&rdo;封月鳴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扶住她手臂的手仍舊停在那裡。聶筱夭也是許久沒有感受過他手心裡的溫暖,此刻仿佛被他的雙掌灼燒着,心裡仿佛浸在深海中,漸漸蕩漾起來。仿佛是心底突然而來的感受‐‐那股溫暖,她不想離開。下一刻,封月鳴卻立刻松開了她,&ldo;對不起,我,逾越了。&rdo;突然而來的空氣中的冰冷,讓聶筱夭不由晃回心神,&ldo;多,多謝……&rdo;聶筱夭說完,扭頭便跑了,絲毫也顧不得身後的人詫異的目光。封月鳴怔在那裡,剛,剛才那一聲多謝,太熟悉了。聶筱夭因為情急之下忘了壓低聲音,而如封月鳴這樣與她熟悉且敏感的人,自然是一下子便聽出來不對。封月鳴的心中有了一個很特别的猜想……衛遊與易緣的居所,封月鳴突然敲門而入。看到他,兩人不由冷哼一聲,而後各做各的事情,并不理會。&ldo;兩位許久不見……&rdo;封月鳴無話找話。易緣不耐煩道:&ldo;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坦白說快點說,說完就走……&rdo;封月鳴踟蹰一下,直言:&ldo;白玲珑乃是宮主吧?&rdo;&ldo;啊?你怎麼知道了?&rdo;易緣大叫。衛遊過來拍了他腦袋一下:&ldo;笨蛋,本來不知道的,這下也會知道了。&rdo;封月鳴不置可否地一笑,望着衛遊說:&ldo;我愛她,是可以用生命去換的愛情。&rdo;&ldo;閣下又怎知我們對宮主不是愛呢?&rdo;衛遊笑言道。&ldo;如今萬花宮赢了武林盟,天下靖平。而宮主厭世,早已動了歸隐之心,今後若有戰端,也是由現任宮主冉紅葉來負責。兩位是為了自己的門派,又為何不認清形勢呢?&rdo;&ldo;你……那你為了什麼?&rdo;易緣氣急。&ldo;封月鳴是真的愛宮主,而且是失憶後的宮主。&rdo;&ldo;果然,&rdo;衛遊冷笑,&ldo;失憶後的宮主跟以前的宮主不是一個人,對嗎?&rdo;封月鳴看着他的面色,雖有些遲疑,但仍是點了點頭。易緣驚在一邊,而衛遊則一副了然的神态。過了良久,他才說:&ldo;我們會将現在的宮主讓給你,但是并不是因為我們為了那些利益,而是因為,她的心裡也有你。彼此相愛,還是要在一起才對得起觀衆。&rdo;封月鳴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有些詫異地看着他。&ldo;不要老是擺出一副别人欠了你五百兩的樣子,也不要總是以為自己就是高人一等。大家都是一樣的人,并不是你的就是愛情,我們的就不是愛情。隻是我們愛上的不是現在這個宮主,而是以前的那個……&rdo;衛遊淡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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