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煜歪了歪腦袋,說:“所以就因此怨恨長老團了吧?确實是個憤怒的理由。”藍冰雙眼一黯,低聲說:“鱿墨和鱿星自幼父母雙亡,相依為命。為了給妹妹更好的生活,鱿墨非常拼命,可是……”他搖搖頭,沒有說下去。“鱿墨,放開藍湖!”一聲熟悉的大喝傳來,樊鴻熙他們扭頭看去,就見大長老端坐于一扇巨大華麗的貝殼上,海藍的雙眸深沉地看着鱿墨。胸口裹着紗布,傷口已然愈合大半的白鲨将軍站在貝殼的前方,戒備地盯着鱿墨,劍魚老闆和烏魚海族也跟在大長老身後,冷冷地盯着鱿墨。大長老貝殼的後方,烏壓壓的海族衛兵們也緊跟而來。“藍岩,你終于來了……”大長老一出現,鱿墨當即不再理會風靈舟,充血的眼瞳死死地盯着貝殼上的大長老,咆哮一聲,無數黑光從他身體迸發,瘋狂地直沖向大長老!“爺爺!”藍泊一驚,就見白鲨将軍怒喝一聲,揮刀“呯呯呯”地劈碎射來的黑光,劍魚老闆和烏魚海族也紛紛出手,擊碎射來的黑光。陶煜說:“憤怒的源頭出現了,我看能不能趁機把他拍扁。”說完,他從樊鴻熙的懷裡一躍而出,踏着虛空消失在半空中。樊鴻熙注視着陶煜消失的方向,然後又看向了劍拔弩張的鱿墨和海族那邊。大長老負手起身,無數黑光帶來的勁風吹得他身上的紗衣和束起的碧藍長發不斷飛舞,他定定地看着鱿墨,沉聲開口說:“我來了,所以把藍湖放了吧。”鱿墨一聽,當即仰天大笑:“可笑!我為何要放了藍湖?已經七年五個月十二天了,如今你也能稍微感受到了我這些年所受的痛苦折磨了吧?”大長老看着鱿墨,問道:“因為鱿星?”“哈,難為大長老還記得這個名字,原來被你随手處死的海族還是可以在你心底留下名字的嘛。怎麼,午夜夢回之際,難道不會夢到她的冤魂順着海流而來,前來索命嗎?”鱿墨譏諷笑道。大長老的目光古井無波,他平淡地說:“我不認為長老團當時的判決有任何問題,也不曾夢到冤魂索命。”“放屁!”鱿墨大吼道:“所謂的審判根本毫無公平可言!同樣是闖入禁地,鱿星被毫不留情地處死,而那個殘廢藍泊呢?第一次就從審判台上毫發無傷地下來,第二次更是直接忽略過去,不追究了?就因為鱿星是鱿族人,而那個殘廢藍泊是鲛人嗎?我就問你們,公平在哪?”鱿墨的聲音在海市上方滾滾回響,風靈舟上的藍泊一愣,臉色不由變白。藍冰擔憂地看了藍泊一眼,樊鴻熙擡手輕輕按在藍泊肩膀上,平靜地輕聲說:“藍泊不是殘廢。”藍泊甩了甩腦袋,咬牙擡起頭,繼續憤恨地盯着鱿墨。大長老沉默着不出聲,鱿墨繼續咆哮道:“我們這些鲛人以外的海族可不是天生就低你們鲛人一等的!同樣是海族,我們憑什麼受你們統治?說是海族衛兵,實則不過是跟在你們魚尾巴後面的雜魚罷了!更可笑的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海族們還乖乖的聽着你們的話,愚蠢得可怕!”鱿墨指着大長老身後的那一大片海族衛兵,吼道:“我問你們,用你們的蠢魚腦袋仔細想一想,被鲛人欺壓至此,你們就沒有想過反抗嗎!”那一大片海族衛兵們紛紛詫異地看着雙眼通紅的鱿墨,茫然地面面相觑後,細細密密的嗡嗡交談聲悄然響起。樊鴻熙眉頭微皺,看向大長老身後的海族衛兵們,而隐在半空中的陶煜饒有興緻地伸出神識,就聽到海族衛兵們壓低聲音的交談。“鱿副将軍在說什麼啊?”“閉嘴,他已經不是副将軍了,是叛徒鱿墨!”“欺壓?反抗?欺壓什麼?反抗什麼?”“不知道……大長老和長老團挺好的啊。”“鲛人明明比我們聰明許多,剛剛有個人類想要騙我,還是一位鲛人幫了我呢,不然就要被指責海族排擠人類了……後來我名正言順地把他趕走了,雖然也沒想賣多少靈石,但好歹不要騙我啊……”神識蔓延之際,通通都是海族們茫然又摸不着頭腦的交談。陶煜噗地一聲笑了,海族還真不愧鱿墨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評價。他瞥了一眼鱿墨和被他控制住的藍湖,有些煩惱的皺了皺眉。不行啊,那個鲛人身上被附加了太多的力量和注意力了,沒辦法在保證她的安全的同時弄死這個家夥。他懶洋洋地撓了撓耳朵,雖然他是沒有什麼所謂,但樊鴻熙肯定不願意。聽到身後嗡嗡的交談聲不斷變大,白鲨将軍眉頭狠狠一皺,回身怒喝道:“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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