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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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坐在了窦昭的身邊，窦昭這才發現宋墨的眉宇間帶着幾分疲倦。窦昭就幫他捏着肩膀。宋墨笑道：&ldo;我還好，你是雙身子的人，不宜cao勞。&rdo;然後把她攬在了懷裡，歎道，&ldo;太子殿不是蠢人，皇後活着才對他有利。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也懵了，和太子妃匆匆趕到慈甯宮才知道皇後是自缢而亡，但慈甯宮又有太後娘娘，太子連問都不能問一聲，就叫了我去，讓我陪他一起去見皇上。皇上知道了皇後的死訊，雖然什麼也沒有，但沉默良久才揮手讓殿下退了出來。什麼時間發喪，怎樣的規格，一個句也沒有提。聽殿下的意思，皇上應該是很傷心……&rdo;原本恩愛的夫妻翻目成仇，擱在誰的身上誰也不可能無動于衷。窦昭也不由跟着歎了口氣。&ldo;早點歇了吧！&rdo;宋墨安慰般地拍了拍窦昭的手，道，&ldo;明天一早我還得進宮&rdo;到了明天，皇後殡天的消息肯定是瞞不住了，怎樣面對臣工們的置疑，太子也好，宋墨也好，還有得一陣忙碌。窦昭歎氣，吹了燈。到了還沒有拿出來，急得紀詠團團轉，和宋墨嚷道：&ldo;你到底有沒有能力指揮錦衣衛，怎麼到今天這件事還沒按下去？你要是不行，多的是人接手！&rdo;宋墨煩他每次跳出來都是指責人，沒有哪次是給個好建議，冷笑道：&ldo;可惜錦衣衛都指揮使是武官，紀大人做得再好也掌握不了錦衣衛！&rdo;然後拂袖而去。紀詠望着他的背影不齒地撇嘴。很快就有好事者将這件事捅到了太子那裡。太子雖然焦頭爛額，聽了這件事不由得長籲口氣，感覺心情好了很多。遼東那邊好像還嫌京都的景況不夠亂似的，送來八百裡加急。遼王的嫡長子病逝了！這下太子坐不住。他氣得暴跳如雷，把折子丢到了宋墨的面前：&ldo;你看看！這是哪個王八蛋有害我！讓我查出來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rdo;宋墨眉頭微微地蹙了蹙，但還是很冷靜地道：&ldo;還是先查清楚了那孩子的死因再說吧！&rdo;太子爬着頭發，道：&ldo;這怎麼查得出來？&rdo;宋墨道：&ldo;就算是查不出來，也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rdo;太子頹然地坐在鑲楠木的大炕上。長興侯求見。&ldo;讓他進來吧！&rdo;太子焉焉地道。因為石太妃的緣故，太子對長興侯的印象不錯。長興侯國字臉，卧蠶眉，看上去一臉正氣，給人剛毅忠勇之感。他朝着宋墨微微點頭，上前給太子行禮。宋墨趁機退了出去。到了下午，就聽說長興侯給太子進言，讓太子請了太後娘娘去勸皇上。傍晚，西苑那邊就有聖旨下來，皇後的葬禮除了守孝時間，一切都遵照仁宗皇帝皇後娘的規格。宋墨苦笑，道：&ldo;這件事恐怕還有磨得。&rdo;窦昭正坐在炕上給沒出生的孩子做肚兜，聞言笑道：&ldo;我還以為你在擔心長興侯了！&rdo;&ldo;這有什麼好擔心的。&rdo;宋墨笑道，&ldo;朝廷的能人多着呢，英國公府雖與皇家親近，可也有分時候。就像上次，太子讓我陪他去見皇上，我是陪着他去了西苑，卻沒有陪他去見皇上，有時候，和皇上走得太近，也未必是件好事。&rdo;窦昭對宋墨信心滿滿，笑着用牙咬了線頭，笑盈盈地不住點頭。天津那邊有信過來，說顧玉這些日子瘦得厲害。宋墨盯着信看了很長時間，吩咐杜鳴給他帶了些藥材之類的東西過去。濠州那邊又有信過來，說蔣大太太見蔣柏荪身邊連個像樣的護衛都沒有，讓施安跟着跟着蔣柏荪去了遼東。這樣一來，蔣家就少了個能主事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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