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寶忸忸怩怩道:“我這有黎凝家的電話,她說題不會做可以問她,我都不會做。我要是用家裡座機打,我媽肯定要聽。”“你問題怕你媽聽?”阮肆把冰棒咬得嘎嘣脆,“騙鬼呢孔家寶。人黎凝又沒手機,打久了也不好吧。”“我就想跟她說話。”孔家寶說:“你都不知道她多好,講話特溫柔。”“我确實不知道啊。”阮肆一根冰棒咬碎了,才見秦縱拖着書包往階下蹦。他含着木棒吼一聲:“秦縱!”秦縱都做預備跳的動作了,聽着聲硬是改成小步往下走。下了階就飛奔過來,後邊跟着吸溜鼻涕的孔家钰。“你是烏龜嗎?怎麼這麼慢。”阮肆蹬車滑到秦縱跟前。秦縱踩着杠爬上後座,抱着他腰氣喘籲籲地說:“走!”“走哪兒去。”阮肆慢悠悠蹬起車,“你以為這出租車啊。”誰知這小子拉了他後衣擺,急匆匆地喊了聲:“駕!”阮肆刹車要收拾他,秦縱趕忙抱着他,急道:“追上來了!孔家钰追上來了!”那邊孔家寶打了一串車鈴,從他們身邊“嗖”地沖離。孔家钰抹着鼻涕回頭喊:“肆哥!比賽呢!”孔家寶蘑菇頭呼啦啦地被風吹成中分,他說:“走着!輸的請冰棒!”阮肆才蹬起車,忍無可忍地說:“寶哥,先給你家孔家钰擦下鼻涕行不行,等會兒吹人臉上了怎麼辦。”“家钰你吸回去!”孔家寶掏褲兜找紙。後邊的阮肆站起身,開始用力蹬車。秦縱的“拜拜”被風吹散,他們已經沖出好遠了。“诶,”孔家寶頓時不管他弟弟的鼻涕了,奮起猛追,喊道:“诶!講點道理!這偷跑吧,啊?!”秦縱緊緊攥着阮肆外套底下的t恤,回頭看孔家寶。阮肆把他手按緊,說了聲:“抓緊了,哥帶你飛!”黃昏的風灌在袖口,阮肆的校服外套被吹得後揚,迅速後退的街景模糊,他輕輕吹起的口哨聲組成散漫的兒歌。溫燙的陽光貼在背上,回家的心情似乎帶着每個人都不同的獨特氣味,除了——吹起來的外套拍了秦縱一臉,他不得不埋頭抵在阮肆背上,頂得阮肆背疼。“秦縱!”阮肆挺直了腰,“你要挨揍。”秦縱被外套蒙住口鼻,隻能再撞兩下示意自己聽見了。阮肆車一拐,在邊欄上擦了個邊,險些撞歪車把。他把秦縱後領拎起來,道:“來勁了?”秦縱被這麼一拎,脖子就沒了。他鹌鹑似的撲騰着雙臂,順口說:“君子動口不動手,誰先動手誰小狗。”“學得快啊你。”阮肆掐住他還帶嬰兒肥的臉,“誰小狗?誰小狗。”秦縱被捏得口齒不清,臉蛋受盡蹂躏,他隻得含糊道,“汪汪汪。”“再汪。”阮肆被逗樂了。“汪汪汪!”“大聲點。”阮肆說:“大聲。”“汪!汪!汪!”秦縱喊得臉都漲紅了。阮肆說:“叫得跟小奶狗似的。”“别喊了我的弟!他這欺負你呢。”孔家寶才跟上,刹了車停邊上揮手道,“我請冰棒,走走走,别飛了。”孔家寶請吃沙冰的地方就是上回遇着黎凝的那家奶茶鋪,從那次之後他天天要到這喝點東西。“意義非凡,你懂不懂?”孔家寶攪着冰,靠車邊撩了把自己淩亂的蘑菇頭,望天空憂郁道,“她沒和你說過話,我明白你不懂。我們這些人的煩惱,你——”阮肆一腳把他蹬開了,說:“你有種把這鋪買下來,天天請黎凝喝奶茶吃沙冰。”“那得等我長大。”孔家寶說:“我還真想買下來。如果我有錢的話。”阮肆坐長椅上,秦縱舀了一口冰,問他:“黎凝是誰?”“三小魚小丸子、豆沙包以及孔家寶心心念念的奶茶鋪他都嘗過。每一天放學,隻要奔出教學樓,就能望見阮肆和孔家寶在車棚邊說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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