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如今不過引氣入體,自然不可能察覺阮輕,謝渡笙也不在意,兀自吃的歡暢。若說前世這時的謝渡笙還會因忐忑不安,生怕引起師尊嫌棄,老老實實的吃着那辟谷丹。死過一次的謝渡笙則向來以自己的好惡為先。想到阮輕便在不遠處看着她,謝渡笙執起懸在她身旁的墨色長劍,幹脆利落的将剩下的烤肉削成了薄片。阮輕眉心一跳,幾乎是瞬時便冷下了神色:“你若不願練劍,那便再也莫要練了。”倘若看到謝渡笙用靈劍削肉吃的是原身,怕是能夠氣死。謝渡笙受驚般的眨了下眸子,茫然無措的神情像是才知曉阮輕來了一樣,她有些驚慌的站起身子,語聲還含着委屈困惑:“師尊?”阮輕:“”被謝渡笙折磨的記憶深入骨髓,乍一看這樣的謝渡笙,便仿若換了個人一般。阮輕神情愈冷,沉默不言。謝渡笙小心翼翼的試探着解釋:“徒兒找了許久,實在找不到趁手的刀具,便隻能委屈小黑了。”小黑?阮輕繃着臉瞅了眼還懸在謝渡笙身旁的墨色長劍,忍着沒笑出來。察覺到她的眸光,被随意命名為小黑的靈劍像是委屈的顫了幾下。阮輕:“你叫它小黑?”謝渡笙道:“是啊,我很喜歡。師尊覺得如何?”她說完,還腼腆的抿唇笑了下,一雙墨眸看起來清透無辜。阮輕無言,避開了這個問題,隻冷漠道:“僅此一次。”“徒兒知曉了。”謝渡笙知錯的點頭,又問,“師尊可要嘗嘗?”阮輕原本緩和些的神色又冷了幾分:“為師給你的辟谷丹呢?”“辟谷丹沒有味道,徒兒習慣了這些吃食。”謝渡笙坦然道,就差沒有直接說她不愛吃辟谷丹了。阮輕看了她一眼,而後便再次離開了問月峰。謝渡笙望着她離去的方向,眸光一時竟有些怔愣。畢竟依謝渡笙的想法,視劍如命的許雲辭見到她如此糟蹋靈劍,怕是會直接将靈劍收回去。誰知,竟如此輕拿輕放了下來。但很快便又恢複了冰冷的模樣,謝渡笙撫了撫這柄被她取名為小黑的劍,笑容惡劣:“你看,我給了你機會的,可惜啊,她這是不要你了。”墨色長劍顫了起來,從謝渡笙身邊飛離,像是被謝渡笙的話氣到了一般。謝渡笙沒去管它,眸色卻驟然陰沉。直至察覺到阮輕再次回到問月峰,才終于斂起了這駭人的神色。不等謝渡笙開口喊出一聲師尊,阮輕便取出了一枚儲物戒遞給了她。“既不願吃辟谷丹,往後便自己做罷。”阮輕神情漠然,她看着謝渡笙,說道,“儲物戒内是些種子,你可在問月峰種植。”“至于峰中靈鳥,便莫要再吃了。”阮輕言罷,又将一枚小巧的玉牌扔到了謝渡笙手中,“攜此玉牌,可随意出入問月峰。”“師尊”少女眸色濕潤的看向阮輕,驚喜的神情一如阮輕将靈劍贈予她時。原身将謝渡笙帶入問月峰之後,便從未提過她是否可以出去,也不怪謝渡笙會如此。阮輕冷淡的眸色稍顯溫和:“為師從未收過弟子,難免會有想不到的地方,此番收你為徒雖是因你母親往年恩情,卻也會把你當作弟子認真教導,你無需過于拘謹。”謝渡笙點頭嗯了聲。而後微微垂眸,似有似無的劃過了抹暗色。直至阮輕離開,耳邊都仿若還回蕩着前世許雲辭緩着聲音說過的話。“為師定會護你平安。”然後呢?謝渡笙眸中忽而蔓延成一片血色,濃郁至極。一滴血淚蓦然間滑落眼眶。謝渡笙把淚抹掉,神情驟然冰冷。同時還有些可笑,重來一次,她竟然還會為許雲辭的這些話有所動容。謝渡笙神情冰冷漠然,心底甚至還隐隐生出了一絲殺意。不過這絲殺意很快便被謝渡笙收斂起來,她看着自己柔弱的身體惋惜的歎了一聲。畢竟她雖神魂強大,這具身體卻沒什麼修為。看來隻能容師尊多活些時日了。謝渡笙唇角微勾,血色消褪的墨眸依舊一片冰涼。她慢步走回屋内,盤膝修煉。謝渡笙很清楚她的身體,人魔血脈相互克制,又原本不是她自己的血脈,修仙是行不通的。但謝渡笙卻也沒打算繼續修魔。畢竟她體内還有着一半人族血脈,即便修魔,也不是那容易。前世謝渡笙怨恨強盛之下入魔,修為一日千裡,但她在突破渡劫期時,卻險些神魂俱滅。而突破渡劫期後,謝渡笙的身體中也因這一半的人族血脈留下了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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