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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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石賭石他上班去了，他讓我在家裡休息。我表面上答應了，他一出門，我就開始找衣服下樓。沈顔等着我呢，今天要去毛料市場。沈顔看着我脖子上帶着紫紅色的痕迹，調笑的拉拉我的衣領。&ldo;四爺，昨晚香豔刺激吧。&rdo;我同樣也在他的身上聞到了香水味道。&ldo;昨天豔遇有什麽好貨色？&rdo;他伸展四肢，靠在車背上。&ldo;三爺特意點給我的人，不過條件是，今天回去給他帶一件上好的玉器。&rdo;本是最好的毛料市場，不是很大，也就一條街，還都在露天擺放着，不過，街道的周圍都是玉器行，有很多切割的作坊，來這的人很多，一看上去就是倒騰這種東西的人，每個人都很有研究，不停地看着石料，和攤主講着價錢。沈顔和幾位遇上的人打了聲招呼，那幾個人張嘴就叫博士，沈顔還真是一副學者模樣，很有氣勢，微微點頭。他沒有和那幾個人多交談，帶着我轉悠着。指着一塊細長的幾乎透明的石料。&ldo;那是天然水晶，你可以透過薄薄的外皮，就可以看見那種剔透。這沒什麽刺激的。一眼就看的出來，不驚險。&rdo;他拿起另外一塊。很小，巴掌大。裹着厚厚的外皮，不過，從顯露出來的一元硬币大小的地方，可以看出這也是一塊水晶。&ldo;這會是一塊紫水晶，做一個手把件不錯。&rdo;他詢問了一下價錢，不過是巴掌大小，就要五千。沈顔思考一下，給到三千，攤主有些為難，不過也同意了。三千塊買一塊不知道什麽成色的石頭？是不是有些虧了？&ldo;我親手雕刻一個菩薩，送給三爺。&rdo;他拉我一下，到了玉石攤，都是大大小小的石頭，所謂的翡翠，我是沒有看見一個。随便掂起一個，攤主開口就要了幾萬塊。沈顔詢問這些石頭的産地，仔細的翻看着石頭。我也看着，一塊外表有一脈翠綠色的石頭引起我的好奇，我放在手裡，掂量着，感覺有些沈，從斷口看去，一片綠色，沒有夾帶其他顔色，很純淨的綠色，澆上一些水，綠意更是明顯，更加盈潤誘人。我記得沈顔說過，玉石的比重要大一些，石頭放在手裡，會感覺到輕飄飄的，玉石就會感到墜手。沈顔不會告訴我，這是不是玉石，也不和我說，我是不是選擇的正确。隻是笑眯眯的看着我。攤主開口要十萬，一塊四十乘五十的石料，開口十萬，我有些難以接受。我看沈顔的意思，沈顔隻是對我笑。&ldo;要是開出來是翠綠一片，你就賺翻了。這麽一塊石料，就可以翻四五倍呢。同樣的，蒼白一片，你就當這十萬交了學費。每行都有奧妙的，隻有這麽驚險，才有樂趣啊。&rdo;就像是沈顔說的，大不了當成交學費。一狠心買下來。他馬上帶着我到一邊的切割作坊，在石料送到切割機裡的時候，他對我笑着。&ldo;也許真的會一片蒼白，四爺可做好心理準備。&rdo;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可我的眼睛死盯着切割機，心髒都跳得亂作一團了，就好像是等着宣判一樣，入獄和當庭釋放，我就等着法官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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