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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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我早該知道。萊卡郁悶不已。監獄這種全然的階級社會裡，總是有特權階級的存在。老亨利關上圖書館大門，斜睨着拉拉扯扯的兩人，從他們身邊快步走過。&ldo;您好啊，傑弗遜先生。&rdo;達蒂諾愉快地打招呼。老人回禮道：&ldo;願上帝淨化你！&rdo;一直到下午放風時間，達蒂諾都像個小尾巴似的粘着萊卡，緻使萊卡完全無法開展任何調查工作。根據愛因斯坦相對論，寶貴、自由、能夠接觸大自然、放松身心的放風時間，對於囚犯們而言總是極其短暫。而在萊卡看來，卻猶如坐在颠簸的飛機上一般漫長。他坐在監獄操場邊的看台上，眺望以凱。拉蒂摩爾為首的一群年輕人打籃球。達蒂諾坐在旁邊給他介紹峽谷監獄的曆史沿革。&ldo;你知道嗎？其實操場從前是按棒球場的規模建的，但是後來有些犯人用球棒打人，他們就不準犯人再玩棒球了，還把棒球場改成了籃球場，因為籃球砸不死人，也塞不進菊花裡。&rdo;萊卡在大腦裡勾勒了一下将棒球塞進菊花裡是一幅怎樣的景象，他打了個寒顫。&ldo;達蒂諾你喜歡運動嗎？如果你喜歡為什麽不去和凱他們打籃球，而要在這兒幹看着？&rdo;&ldo;我喜歡床上運動，萊卡。但是此時此地又不能做床上運動……&rdo;萊卡想，你倒還懂得一些廉恥，不至於做出白日宣淫這種有傷風化的事。達蒂諾繼續說：&ldo;……因為會被守衛射死的。&rdo;&ldo;……&rdo;金發青年指着監獄裡的三座哨塔。哨塔上裝有探照燈，端着狙擊槍的守衛兩人一組，按時輪班，二十四小時監控這座監獄。&ldo;你瞧。&ldo;我推薦您依靠人體自愈，莫奈先生。&rdo;醫務室裡，戴着金邊眼鏡的醫生親切和藹地向萊卡建議，&ldo;多喝水，多休息，很快人體免疫系統就能産生抗體了。&rdo;&ldo;我讓你給我開點兒藥，醫生。&rdo;萊卡受夠了醫生這套&ldo;人體自愈理論&rdo;。在黑市診所裡，醫生根本不會廢話這麽多，隻要給錢，他們能用青黴素灌滿你家的遊泳池。&ldo;呃，給你開點兒阿司匹林怎麽樣？&rdo;&ldo;……醫生我讀書不多但是我也知道阿司匹林是止痛藥，不治感冒。而且它是非處方藥，如果我需要的話根本不用來找你好嗎。&rdo;&ldo;真遺憾！如果你不知道，你就能把它當安慰劑吃了！&rdo;萊卡一言不發地看着醫生，醫生也一言不發地看着他。最後醫生聳了聳肩：&ldo;好吧，給你開。瞧你的眼神，就像被人抛棄的狗狗一樣，讓人怎麽忍心拒絕你呢。&rdo;&ldo;我……像什麽？&rdo;&ldo;沒什麽。你大概有幻聽症狀吧。&rdo;萊卡於是隻能沈默地等着醫生寫好病曆和處方。&ldo;對了醫生。&rdo;他問，&ldo;有沒有什麽藥物能讓人……呃……硬不起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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