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第84頁（第1頁）

&ldo;所以你就拿我開刀？&rdo;&ldo;不可以嗎？你爸爸隻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我不拿你開刀，拿誰開刀？&rdo;他慘笑一下：&ldo;那你成功了，終于報仇雪恨了，我這一輩子，會像你爸爸一樣，永遠背負着一個錯誤的婚姻，活在内疚和自責裡，但我沒你爸爸那樣的好運，我會像我爸爸一樣永遠羨慕地看着你和你的丈夫幸福無比。&rdo;她沒回答，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強忍着沒讓淚水掉下來。他伸出一隻手，試探地握住她的手。她知道自己應該把手抽出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他握着她的手說：&ldo;好想回到小時候，一切都那麼簡單，沒有現在這麼複雜。&rdo;她沒好氣地說：&ldo;還不都是你自己搞複雜的？你不結這個婚，不是挺簡單的嗎？&rdo;&ldo;我對不起你。&rdo;她以為他會說到離婚，起初很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一個離婚的他；過了一會，她覺得自己能接受一個離婚的他，但不能接受他的孩子；又過了一會兒，她覺得自己能夠接受他的孩子，隻要他願意離婚就行。但他完全沒提離婚的事，隻一遍又一遍地說着&ldo;我對不起你&rdo;，使她非常生氣，看來他隻是因為偶然與她相遇，偏離了一下婚姻的軌道，但最終他還是要回到他的婚姻裡去的。她站起身，問：&ldo;話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回去了。&rdo;他也站起身：&ldo;今今，希望你原諒我，别生我的氣。&rdo;&ldo;我生你什麼氣？你又沒勾引我，強迫我，是我自己傻！&rdo;他拉住她，拉到自己懷裡，摟緊了，喃喃地說：&ldo;不是你傻，是我傻，我明明知道我不該。&rdo;她無力抗拒他的擁抱，心想這也不是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裡不想讓女兒去看爸爸，岑今搞到離感恩節隻一個多星期了，才想起還沒為女兒訂票。她知道女兒的學校會放一個星期的假，但她不想讓女兒到爸爸那裡待一個星期，于是跟女兒商量，看看訂哪天的票比較合适。但女兒說：&ldo;媽媽，你不用為我訂票了，我thanksgivg（感恩節）不到爸爸那裡去了。&rdo;她一陣感動，到底是媽媽的貼身小棉襖，雖然已經過了摟着媽媽的脖子，貼着媽媽的臉，做&ldo;相依為命&rdo;狀的年齡，但也隻是方式變了，本質沒變，仍然是心疼媽媽的。她感動之餘，大公無私地說：&ldo;還是去看爸爸吧，我一個人在家裡沒問題，我隻放兩天假，連周末一起才四天，我看看電視，上上網，很好打發。&rdo;&ldo;我不用去了。&rdo;&ldo;為什麼？&rdo;&ldo;爸爸說他過來看我們。&rdo;她一愣：&ldo;他跟誰說的？&rdo;&ldo;跟我說的。&rdo;&ldo;他怎麼不跟我通個氣？&rdo;&ldo;他怕你不答應。&rdo;&ldo;怕我不答應就先斬後奏？&rdo;她很生氣，馬上拿起手機撥号。小今嚷道：&ldo;媽媽，你幹什麼呀！不要打電話罵爸爸，是我答應他來的，他說如果你不歡迎他，他可以到hotel（旅館）去住，還可以帶我到外面去玩，不打擾你。&rdo;她已經撥通了電話，那邊問道：&ldo;petal？&rdo;&ldo;不是，是我。&rdo;&ldo;小乖？&rdo;&ldo;你可不可以别叫我&lso;小乖&rso;？聽着就ròu麻。&rdo;女兒逃掉了。那邊說：&ldo;呵呵，不是故意的，隻是叫慣了。&rdo;&ldo;什麼叫慣了？我們離婚都這麼多年了。&rdo;&ldo;是離婚前叫慣了，離婚後沒機會用新稱呼，就沒改掉老習慣。你找我有事嗎？&rdo;&ldo;你感恩節要到我們這裡來，怎麼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呢？&rdo;&ldo;我跟petal說好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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