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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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姬的彭格列室内有片刻的寂靜。半晌，斯誇羅和貝爾同時道：&ldo;他走了。&rdo;兩人對視一眼，身體的線條肉眼可見地放松了些，至于瑪蒙……常年披着寬大鬥篷的他，實在看不出什麼。貝爾幹巴巴地抱怨，&ldo;長毛隊長你真有吸引麻煩的本事。當時把那條蛇扔下不就好了？&rdo;斯誇羅看他一眼，沒說話。&ldo;至少先知道了家光的兒子有這樣的寵物。&rdo;瑪蒙冷靜道，追問斯誇羅某些方才沒說過的細節，&ldo;你說之前他還是小白蛇的模樣，昨晚點起了特殊的香料以後就成了人身蛇尾的樣子……昨晚他為什麼要點香？&rdo;故意給下馬威？這樣性質可就不同了。提起這個，斯誇羅就覺得全身骨頭疼。上午他去醫生那裡檢查過，沒有受到什麼隐秘的傷勢，隻是疼而已‐‐不知道八神是尾下留情了還是恰好造成這種效果。不過，把昨晚的行為放在人身蛇尾的少年就已經足夠出格，再放在今天有完整人類軀體的少年身上……斯誇羅揉了揉額頭，竟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最終還是道：&ldo;我想看看雌雄。&rdo;&ldo;……&rdo;&ldo;……&rdo;&ldo;嘻嘻嘻，死長毛你為什麼還活着？&rdo;貝爾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瑪蒙仰臉看他，也覺得有點奇怪，&ldo;他對我們的态度是不是太好了點？今天對我和貝爾的時候也是，仔細想想，其實挺友好的？&rdo;三個巴利安幹部都想不太通。這樣的情況，簡直就像是在遵守着某種規則一般，比如說&ldo;不對巴利安出手&rdo;之類的……實在讓人自尊受創。&ldo;如果事情停止在昨晚，那麼斯誇羅得到的信息有限：對方來自d伯爵寵物店，在特定的香味下可以被看見人身蛇尾的形态，并且即使在小蛇的外表下，也擁有人身蛇尾時的力氣。&rdo;瑪蒙漂浮起來，讓視線與同伴平齊，&ldo;今天我和貝爾進門的時候，我看見了八神在床上睡覺，而貝爾……&rdo;值得深思。&ldo;王子什麼都沒看見喲，沒有蛇也沒有人。&rdo;貝爾手指間夾着把藝術品般鑲嵌着鑽石的奢華小刀，飛快地轉動起來，在日光下劃下一道道殘影。&ldo;我看見的是肩膀以上的部位，剩下的被子蓋住了。&rdo;瑪蒙回憶，&ldo;倒回去想想，當時被子的起伏情況‐‐&rdo;停頓三秒。斯誇羅和貝爾都看着他。認真起來很靠譜的瑪蒙嘴唇微動，&ldo;……是蛇尾。&rdo;為什麼兩人看見的不同？每個人都在思索這個問題。小蛇蜷縮在被子裡睡覺，太小了被子連個突起都沒有，所以貝爾沒能發現什麼，但瑪蒙就直接看見了人身蛇尾的少年‐‐當時門開着，也沒有香味；而接着，八神使用了霧屬性的死氣之炎，施展幻術，以全然人類的形态面對着兩個巴利安幹部。斯誇羅承認，&ldo;如果不是你們今天來了，我還不知道他是個幻術師。&rdo;八神為什麼要主動暴露這點？太多謎團了。貝爾覺得自己果然不适合冥思苦想，給出了王子式的回答，&ldo;會不會就是因為高興？&rdo;&ldo;……&rdo;&ldo;……&rdo;斯誇羅語氣遲疑，&ldo;可能是。&rdo;以這種前一秒要下殺手後一秒拉着人打遊戲的風格來看。而且，劍士檢查筆記本後發現，唯一有打開痕迹的文件夾就是頭發保養大全，其他有關巴利安的對方一個沒動……打住。随心所欲的家夥最麻煩了。斯誇羅又看了眼貝爾。能這麼快想到，果然是因為他也是同道中人吧？就在前幾天，貝爾還因為蛀牙逃出了巴利安‐‐明明整張臉都腫得圓滾滾的，痛得戰鬥力都下降了一大截，他還是為了不看牙醫而逃了出去。如果不是在和跳馬迪諾的戰鬥中，巧合地掉出了早已松動的蛀牙，事情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房間裡有段不短的沉寂。放下解不開的謎團，瑪蒙突然道：&ldo;家光的兒子，那個叫綱吉的……八神該不會是他的霧守？&rdo;&ldo;！！！&rdo;口頭說的不插手顯然不會影響巴利安的判斷，作為号稱&ldo;表内俱污&rdo;的暗殺部隊，他們本身就沒有什麼遵守承諾的優良品德，也同樣不會用這點去衡量别人。瑪蒙提出的這個可能性迅速引起了同伴的思考，貝爾不确定道：&ldo;守護者可以由動物擔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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