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坐在牆根下,渾然不知四周無數敬畏的目光盯着他。
白龍入體,那可不就是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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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有話好說。”花财神技不如人,被“女鬼”用劍架在脖子上,倒也不怕,照舊揚着人畜無害的笑,眼珠子往下直盯着季遙歌手裡那柄劍,全然不管剛才被她利用,以骨鞭制造白蛟幻象之事。
架在他脖子上這柄劍,劍刃殷紅似血霞,劍身之上有四指寬的銀電紋,而這銀電紋的正中,又有一道金紋,如同劍上繪劍一般,龐大的雷靈威壓自劍上傳來,電光時不時便從金紋間竄出,仿佛跳動不安的小銀蛟。
好劍!這是絕世好劍!
他看了又看,覺得這劍格外眼熟。
這架打得莫名其妙,季遙歌料想他被白斐诓了,也無意傷他,正要收劍,這人卻大喊一聲:“别動!”竟探手搶劍,季遙歌将劍刃一翻,電光差點燒上他的手,他吓得停手,激動道:“道友别誤會,你可能不知道,這劍……這劍是在下所煉的荒波金……”
“廢劍。”季遙歌替他說完後兩字。
花财神讪笑:“道友,此劍劍柄處留有銘刻,為一朵六瓣紫棠,那是在下的銘刻,足證此劍出自在下之手。”他說着遞上一枚玉牌,玉牌上果然刻有一朵六瓣紫棠,恰與季遙歌破霞劍劍柄上所留銘刻相同。
“閣下何人?”季遙歌記起了元還看到破霞劍時所提及的話。
破霞劍應該是哪個煉器世家的新手弟子所煉,所以能毫無顧忌地浪費荒波金與殛火這兩種稀缺材料。而能夠接觸到這兩種材料,這個人必定是世家重點栽培的對象。
“在下姓花,單名一個眠字,号六棠手。”花眠一正衣襟,報上名号。
花眠?季遙歌嚼着這名姓,忖道:“昆都花家?”
“正是在下的家門,道友也聽說過?”提及家門,花眠不無驕傲。
“萬華諸修有誰不知,昆都花家,鑄劍至尊。”季遙歌邊說邊将兜帽摘下。
昆都是萬華的劍城,花家是以鑄劍為修的大世家,在萬華修仙界盛名遠播,曾鑄造過萬華兵器譜中排行第三的神劍青蚩,如今整個萬華大部分修士的飛劍,有泰半産自昆都,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花家的後人在萬華呆得好好的,怎會無緣無故跑來人間?
尊師
漆黑的夜空二人停得老高,誰也瞧不見夜色裡浮在半空的他們。
花眠瞧見季遙歌的模樣眼前一亮,眼珠子盯着她毫無保留地欣賞。又百年過去,她金丹穩固,形容較之築基期時長開許多,當年被赤秀宮同門看不起的幹癟身體已豐潤勻稱,不再是十五、六歲的模樣,将放未放的飽滿恰是女人最迷人的年華,臉上添了肉,一雙眼不再大得瘆人,偶爾像貓似的眯起來,盛着萬種風情,流淌成眉梢潋滟,端的勾人。她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可骨肉模樣卻像家中收藏的大家雕件,瑕玼有,美也有,一眼望不透,似乎觸手可及,卻永遠存在于想象中。
季遙歌微不可察地勾唇。
“花家向來在萬華修行,花道友如何來了人間?”
花眠被她的聲音驚醒,嘴裡渾然不覺得地答道:“曆練。”可再仔細看她,才剛還情光潋滟的眼眸,一瞬間便斂了風光,身上的旖旎和他腦中的遐思都一并散光,像變了個人似的,突然珍珠失色,成了凡品。
“你……”他待要問她,可話在舌尖盤旋難出,不知該問什麼,躊躇片刻才道,“那你呢?我瞧道友修為不差,怎也淪落人間?”
“與你一樣,入世修行。”季遙歌随口答着,看了眼遠空,“有人來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花道友,改日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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