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澈低頭看她,片刻之後,他伸出手,摸了摸姜恬的額頭,說道:“可以。如果得了冠軍,我帶你在法國住一個月。”
姜恬歪頭問道:“得了冠軍嗎?”
顧澈點頭說道;“對,得了冠軍。”
其實從姜恬認識顧澈開始,就覺得他是一個勝負心很強的人。特别是對于冠軍和榮譽,看的十分重要。很多時候都是說什麼,我要得了冠軍,才去做這個,做那個。姜恬其實不是很能理解這種做法,可能是因為她不是一個電子競技的運動員,所以也沒有辦法理解他們的心思。
第二天一早,姜恬和顧澈就從火車站出發了。為了不讓顧澈的父母說姜恬是個不怎麼明白禮儀的人。所以她還特意去給顧澈的母親買了一條祖母綠項鍊,給顧澈的父親買了一條領帶。
火車上并沒有多少乘客。姜恬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路看着法國夏末秋初的景色。寬闊的草坪,歐式的建築,湛藍澄澈的天空,潺潺流淌的河流和漂亮的海岸線。這些景色都讓姜恬覺得心曠神怡,漂亮的不得了。
顧澈的家不在波爾多市内。而是在郊外有些遠的地方。姜恬和顧澈下了火車。已經有他家裡的人開車過來接。來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甚至還戴着白手套,一副管家的樣子,見到顧澈,先微微傾身鞠躬,然後說道:“歡迎回家。”
姜恬覺得,眼前的場景跟小說裡寫的差不多。讓她有點迷蒙和不敢相信。直到那個男人走上來,接過姜恬手裡的箱子,又把他們帶到車上。車子開動起來,姜恬才回過神,戳了一下顧澈的手臂,說道:“哎哎哎,你還說你家裡不是土豪,還有傭人司機,你說吧,你家房子到底有多大,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好了。”
顧澈無奈地笑了一下。又跟坐在前面開車的人說:“趙伯,我爸媽的身體怎麼樣?他們最近過的好不好?”
被稱作趙伯的男人回道:“他們都很好。身體也沒有什麼問題,一直都很健康。不過你父親前幾天出去到巴黎了。本來想打電話通知你,但是又怕影響你比賽,所以就沒有說。”
顧澈回道:“那我媽自己一個人在家嗎?”
趙伯微微一愣,說道:“是的。不過我們夫婦都在,現在是秋天了,還從附近鎮子上請了一對會釀酒的夫婦。也不算太冷清。”
姜恬的眼睛一直看向窗外。過了大概十分鐘,在一望無際的操場上,姜恬的眼前出現了一棟巨大的乳白色房子。看上去有好幾層,後面是一整片碧綠的葡萄架。也十分寬闊。姜恬拍了一下顧澈的肩膀,說道:“哎,那就是你家吧!”
“是,那是我家。你怎麼一眼就看出來了?”
姜恬翻了一個白眼:“我又不是個瞎子,怎麼看不出來。不過我馬上就要見到你媽了,我現在有點緊張。”
顧澈皺着眉頭,好像有點驚訝:“還有能讓你緊張的事情嗎?”
姜恬小聲說道:“我今天是第一次來你家,當然緊張了。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你媽說話呢!”
趙伯開口說道:“姜小姐,您放心好了。夫人是一個很好的人。和藹可親,而且您這麼漂亮,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姜恬笑着道謝,一面對顧澈小聲說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這差别也太大了。”
顧澈擡起頭說道:“那你可猜錯了,我從小到大的言語藝術,張伯教了我不少。”
幾分鐘之後,車在一扇高大的鐵門前停了下來。張伯率先下車,然後是顧澈。姜恬跟在顧澈身後,緩步走進了院子裡。大理石鋪成的平坦道路上,兩邊是碧綠的草叢和修剪整齊的灌木叢。像是童話世界和動畫片的城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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