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哪有什麼萬全之策?就算是精通占蔔的洪绯火也無法算出自己的命運。
洪绯火并未再理睬那個洋洋得意的方國舅,她轉過身,掖了掖司徒登科身上的被子。她好不容易求獄卒帶進來一床被子。
就在這時,司徒登科突然開口:“師姐,你沒有殺人?不需要陪我在這牢房裡,你還是回去吧。”
洪绯火隻是無奈地搖搖頭,并未多言。司徒登科見此更加心急起來:“師姐你快走,這牢房是什麼地方?有辱女子清譽,你還是趕緊走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她這一次并沒有沉默,還用平靜的聲音說道:“我自從入了太玄門,家道敗落之後,我就沒有什麼規譽了。”
她這句話似是對司徒登科說,又似是對自己說。她的眉眼極為平靜,可是隻有司徒登科知道這平靜之後隐藏着痛苦與掙紮。
就在這時,隻聽得一串腳步聲似是從牢房的不遠處傳來。聽到這聲音,本還死氣沉沉的牢房,似乎突然鮮活起來,一道道黑暗中的目光都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遠處有一點光亮,那是一盞燈燭。
隻見在燈光的映照下,一個玉面打扮的小吏正大搖大擺地走着。此人身上雖穿着最低等的官袍,可是在這昏暗的牢房裡,竟然踏起了獨屬于官員的四方步。他手上雖拎着燈燭,但他一隻手背在身後,煞有介事的走着,腰間的鑰匙嘩啦地響着,似乎在暗喻着他是這監牢的權威。
他挺胸擡頭地走來,他的氣勢看起來甚至比一些衣冠楚楚的宰相還要厲害幾分。他的目光在牢房中掃過,最終定格在洪绯火和司徒登科身上。
小吏的聲音尖銳并帶有一絲嘲諷,他似乎在享受着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洪姑娘,洪大人還在外頭等您呢。這地方可不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呆的地方,你且出去和老大人歸家去吧。”
洪绯火擡起頭,她的眼神中沒有恐懼,隻有冷靜和堅定。她知道,小吏的話中充滿了諷刺和挑釁,但她仍然極有禮數,沒有被這些話所動搖。
“李官人”,洪绯火的聲音平靜而有力,“多謝您幾日的照顧和指點,但我不能離開。我師弟身子實在是不大行,我還得照顧他一段時日,等會兒,我随李官人出去見我祖父一面。”
“師姐”,司徒登科吃力地爬起來對洪绯火喊道。可司徒登科卻因體力不支而晃倒。洪绯火見狀趕忙轉頭,關切地看向司徒登科,司徒登科焦急地說道:“師姐,你還是趕緊跟洪大人回府去吧,不用管我。”
“因為…因為…咳…咳…咳…”,司徒登科說話斷斷續續,似乎大病初愈。此時一急,他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顯得異常痛苦。
“師弟,你小心。”
洪绯火趕忙走上前,握住司徒登科的脈門,将自己的内力傳輸過去,試圖安撫他體内沸騰的内力。過了一會兒,司徒登科總算好了些,他的手指微動,在洪绯火的手掌心似乎似是寫了一個字。
洪绯火眉眼一動,趕忙又恢複了正常,她用衣袖擋住掌心,似乎明白了什麼。
就在這時牢房門外傳來獄卒不耐煩的開鎖聲:“诶,诶诶,洪姑娘,你祖父還在門口等你呢?你且快些。”
洪绯火聽此站起身,點點頭道:“李官人,我們這就跟你走。”
說着,二人他離開了牢房,這位獄卒也重新鎖上了牢門。
司徒登科目送着他們離開了監牢,消失在轉角。
就在這時,隔壁牢房的方國舅見司徒登科癡癡而望的背影,不由得打趣起來。他捏着蘭花指模仿着戲班子裡的戲子唱道:“有情人終将分離,隻因這世道無常。”
他的語調千回百轉,竟比那戲子唱的還要妙。司徒登科并未理會方國舅的打趣,他隻是重新躺了下來,輕輕地閉上眼睛,他的世界又重新恢複了平靜與黑暗。
可是在這黑暗中,他的内心卻并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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