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嘴巴一癟,端起碗就要哭訴委屈。
沒天理了,連飯都不讓人安生吃。她要是長不高個子,全是鄭大夫虐待的結果。
“虐待?”鄭大夫冷笑,擡起手來,“我現在就要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虐待。”
蘇木趕緊咽下嘴裡頭包着的飯,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千塊錢的信封,攔住林母要抓雞毛撣子的手:“賣蛇的錢都在這兒了。”
少年眼睛亮晶晶,滿臉懇切,“是我自己要抓蛇的,跟蕊蕊沒關系。”
林蕊立刻點頭如搗蒜,聽到了沒有,正主兒都說出事情的真相了。
“你現在還包庇她!”林母氣得肝兒顫,手指頭狠狠戳了下小女兒的腦門。
相中的小女婿太向着自己女兒,當媽的人也頭痛。本來就無法無天的,這下子有人護着,她還不得上天啊。
“一個都别想逃,好好給我跪着!”林母憤怒,“自己給我反省,以後再敢碰蛇,打斷你倆的腿。我甯可養你們一輩子都省的你倆出去闖禍。”
蘇木有點兒委屈,小心翼翼:“我爸……”
“回頭我再說你爸。”鄭大夫餘怒未消。
沒成算的家夥,到底怎麼帶孩子的。
還有鑫鑫跟小盧,兩個大的就是太慣着小的了。他們抓蛇這麼嚴重的事情,兩人居然在她面前瞞得滴水不漏。
“你倆給我好好反省。”鄭大夫瞪眼,從自家的醫藥箱裡頭翻找出水銀溫度計,急着下樓去。
她前頭伸手摸着警察的腦門,總覺得那孩子的體溫不對勁。也不曉得夜裡頭情況會不會變壞。
不行,還是得把人送到醫院去。這萬一情況危急,老何家裡頭也沒搶救用的東西。
房門關上了,林蕊立刻将搓衣闆挪到床邊上,胳膊撐在床闆上繼續吃夜宵。
要是她媽看到她敢拿床當飯桌,肯定要抓起雞毛撣子滿樓追打。
不過現在鄭大夫不是不在嘛,她不偷懶白不偷懶。
“我現在明白為什麼沒你這個人了。肯定是你托大,非要過去抓蛇,結果被銀環蛇給咬了。”她嘴裡頭扒着飯,一本正經地跟蘇木分析,“你以為沒毒蛇,所以沒準備,結果慘了。”
這件事太過凄涼,為了避免刺激何半仙,怕老神棍過于自責,所以大家都不願意提起來。
于是三十年後的自己從不知道蘇木的存在。
林主席跟鄭大夫他們還真是體恤何半仙。也是,逝者已往,活着的人總得繼續活下去。
蘇木懶得理會她的異想天開,起身跑到飯桌旁又夾了筷子胡蘿蔔炒蛋,固執己見的強調:“沒毒蛇,起碼昨天上午,那兒真的沒有銀環蛇。”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麼樣的蛇會混居在一起也是有講究的。
五步蛇會跟土公巴子有時候會搭夥過日子,但他還沒見過銀環蛇跟草魚蛇待在一個窩裡頭。
林蕊也跑回桌子邊夾了筷子茭白炒毛豆米。她媽在菜裡頭加了切成絲的紅椒,既看着漂亮,吃到嘴裡頭也鮮甜。
“那你說銀環蛇是怎麼來的?總不可能從天上掉下來,總歸還是土裡頭鑽出來的。”
蘇木面色凝重,皺着眉頭沉吟半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老實回答:“我不知道。”
這事兒怎麼想,他都覺得透着蹊跷。
“嘿!”林蕊鄙夷,扒完碗裡頭的飯,催促蘇木,“快點兒,趁着鐵鍋裡頭的水沒冷,我趕緊把碗筷洗了。”
平常這都是鄭大夫的工作,不過今天她不是得夾起尾巴低調做人嘛。
兩個初三學生下了晚自習回家都快九點半了。再吃完加餐洗好碗筷,屋子裡頭的鬧鐘已經要指向十點鐘。
他倆自然不好這麼晚還跑去鋼鐵廠澡堂洗澡,隻能拎着水瓶去樓道的公共浴室草草擦洗身體。
周會計抱着睡着了的外孫女兒上樓時,迎頭碰上從衛生間出來的林蕊,好奇地追問了句:“你媽回來了嗎?”
林蕊呵欠打了一半,趕緊閉上嘴,收回伸懶腰的手:“她不是在樓下嗎?我媽不放心那個警察,說要監測他的體溫。”
“老何的屋子燈沒亮。”周會計示意林蕊幫自己掏鑰匙開門,“蘇木呢?已經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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