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第四十八章 夢或現實（第1頁）

這裡遠離了你不想遇見的一切。

你不用再操心與家族的對抗，不用再擔憂被平民發現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也不用再擔憂十幾年後兩塊大陸的又一次戰争。

說到底，這些事又和你有什麼關聯呢？放着不管，沒人會指責你的。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的良心會指責我的懦弱的。］

哦，天呐，你簡直像個小孩子看了幾場超英電影後開始幻想自己能拯救世界一樣，怎麼這麼幼稚？

還是說，你認為自己的能力可以改變曆史？誰給你的這種自信？

［那該如何定義“改變曆史”］

玩文字遊戲是毫無必要的，你早就想好了。可看看你，一個小小的二環魂師就能毒倒你，你甚至無力阻止她加害另一個人。就你，能做到什麼？

［……我或許什麼也做不到］

對了嘛，這才是現實。清醒一點，蜉蝣撼不了樹，早點離開這地回史萊克吧，守着霍挂一路成長喝他的湯不好嗎？

［你又是誰？叽叽歪歪的］

可能是神界上某個閑得無聊的二等神，可能是被你壓抑的本性，又可能是其它世界的觀察者，看你心情。言歸正傳，你既然在這裡無憂無慮，為什麼不一直待下去呢？

[……]

留下吧，你會是這裡的王。這裡不會再有任何遺憾。

［……或許是個好主意］

對的，你感受到了吧？抛去所有道德，律法，觀念，為所欲為地活着。

品嘗自由。

（哥·····）

［似乎有人在叫我。我記得是個很重要的人。］

那已經不重要了。你先去舉行加冕儀式如何？你的子民正在等你。

（……大夫……多久）

［古月蒂］

好記性，所以你又想回到那個不完美的世界去？這一定是世上最差的選擇。

［許印，溫雅，蔣宏澤，魯飛，特娅，王言······］

夠了，你在報菜名嗎？你不想要自由了嗎？

［去你媽的，老子可不是美國白左，不吃你這套二元論］

好吧，看來你一定是個有點脾氣的哲學家。再見吧，▇一直等着你。現在，回你的小世界去吧。

［再見］

那聲音沒再回應。

或許你罵他兩句後他生氣了。管他的呢，你還有更重要的事做。

［你又是哪個？］

…………

古月蒂感受到，自己手中的那隻手動了一下。

她立刻擡起頭，一雙哭紅的眼睛緊緊盯着那張還有些蒼白的臉。

“哥，你醒了嗎？”

沒有回應。

“哥，别怕。我在，我一直在。你醒醒，看看我好不好？”

“我給你唱一首歌好不好？長亭外，古道…邊…

她一急，淚水便又模糊了腦中的歌詞。

“别……”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

聽見這一聲，古月蒂驚喜地把耳朵湊上許安嘴唇。

“捏……疼……”

“捏什麼？哪裡疼？你…哦。”

古月蒂這才注意到，許安的手已經紅裡透紫，連忙松開他的手。

“啊——”

一聲解脫的聲音傳出。

“我，呃，對不起。”

“沒事。”

許安緩緩睜開雙眼。

“唱《送别》時，心情可不是焦急與慌亂。”

“你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感覺，挺好的。似乎很久沒睡得這麼香了。我躺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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