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珍珍看到門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走了出來,她的目光尖銳而刻薄,上上下下打量着許珍珍和那個女孩,随後又撇撇嘴,仿佛在評估她們的價值。
許珍珍感覺她的腿都是木的,腳步仿佛有千斤重。她們進入小院,女人冷漠地遞給她們每人半個饅頭半碗水。
饅頭已經幹巴了,她小口啃着饅頭,幹澀的喉嚨勉強咽下那一點點食物。趕緊再喝一小口水,一點點艱難把饅頭吃完。
許珍珍被綁着單獨關在一間破舊的房間裡,她沒再看到那個女孩。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一點點光亮,屋子不大,窗戶也很小。她艱難地爬上床鋪,試圖站立起身眺望窗外,怎麼也看不到窗戶外邊……
當她再次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之中。她試圖挪動身體,但卻感覺到一隻手被沉重的鐵鍊緊緊鎖住,固定在床邊。
她的嘴沒有被堵,她想大聲喊叫,但無論如何努力,喉嚨隻能發出嘶啞的聲音,這種無助感令她心生絕望,淚水順着臉頰滑落。
環顧四周,窗戶被厚重的窗簾遮擋,使得光線難以穿透進來,整個空間顯得格外壓抑。她瞪大眼睛,試圖透過昏暗看清周圍的一切,屋内看起來很空曠。
門開了,進來一個暮氣沉沉的老婦,看她一下,沒說話把一大碗稀飯放她跟前,示意她用另一隻手吃飯。許珍珍擡起頭,望着老婦,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她試圖開口詢問,但喉嚨的疼痛使她隻能發出低沉的嘶啞聲。
老婦額頭上有幾個明顯的疤痕,她眼神平靜地看着她,緩緩說道:“吃吧,這是你的早飯。”她的嗓音嘶啞又難聽,老婦說完轉身離開。
許珍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用另一隻手拿起勺子,慢慢地吃了起來。稀飯的味道并不好,但她的饑餓感讓她無法抗拒。
吃完後,雖然還沒飽,她感覺胃裡舒服多了。她不知道她這是被賣到哪裡了,還能不能活着跑出去……
門再次打開,這次進來的是吳魄,一步步向她走近,她不禁向後退縮了一下。吳魄微微皺眉,開口說道:“你不用怕,别想着逃跑。老實待住,對誰都好。”
她的聲音嘶啞,宛如磨砂紙般粗糙,自嘲道:“我……還能……往哪跑……”
吳魄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擡起頭來,說道:“明天我們就結婚了,隻要你乖乖的,還有驚喜給你。”
許珍珍看着吳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困惑。
“驚……驚喜?放開……我的手……”她的聲音顫抖着。
吳魄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解開了許珍珍手上的鐵鍊,“跟我來。”
還不等她回答,拽起許珍珍就往外走。她本能的想掙脫,發現根本沒力氣掙脫,隻能順着被拽的力道前行。
吳魄看到許珍珍被拽得踉踉跄跄,不由放慢了腳步。到了一個簡陋的小屋前,他輕聲說道:“都準備好了,進去洗個澡吧……”說完便走了。
許珍珍推開門,走進去,看到一大桶熱水,她伸出手,感受着水溫,水很熱。另一個小水桶裡還有半桶涼水,放個水瓢。
她挽起袖子,用手撩起熱水洗洗臉。她聽到一陣腳步聲靠近,那個老婦走了進來。
老婦給她拿來換的衣服,很慢的說:“這是托人從鎮上帶回來的,你……”猛地拉起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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