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海抱着臂膀,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疤臉的表演。
這種表演,在這一年多裡,他已經見識了好幾回。
每次任務失敗,疤臉都要找出一個“内鬼”來。
神奇的是,每次這個内鬼,還真是與灰蛇有所勾結。而且證據确鑿。
他們大多收了灰蛇的錢,賣了消息出去。
周而複始,回回如此。
而疤臉對所謂内鬼的懲罰也很有意思。
就是跟他到拳擊擂台上打一場“生死拳”,誰能活下來,各看本事。
内鬼活下來了,他的所有罪責也就既往不咎。
作為一方大哥,疤臉的确有這個資格做這樣的決定,事後,城南幫也會認下這個承諾,不再追究叛幫者。
張大海是佩服這種頗有風度、又極度自信的手段的。
這對維持疤臉的大哥地位,很有幫助。起碼疤臉雖然屢次敗于灰蛇之手,但他還是受到兄弟們信重的,并沒有因此丢了大哥的位置。
當然這也與他舍得給弟兄們分錢有很大關系。
疤臉是張大海跟過的大哥裡生活最儉樸的一位。
張大海一直很不解:
疤臉這人手上功夫不弱,做大哥的手腕也有,地盤上的生意也維持得不錯,可就是鬥不過昌興會的灰蛇,簡直是屢戰屢敗。
他雖然不是疤臉的死忠,可旁觀在側,也覺得憋屈的不行。
這灰蛇怎麼就能把疤臉算計得這樣死死的?
而張大海敬佩疤臉的另一點,就是他的韌性。雖然他屢戰屢敗,可依舊屢敗屢戰,堅持不懈,從來不曾被灰蛇吓倒。
這種心性值得他學習。
張大海還是希望這位大哥能活得久一些,跟在他身邊多經曆點兇險,多積攢些“忠義”之氣,到時疤臉死了,他也能多反饋些力量。
張大海其實身具某種異能。這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也是他能在這個黑暗的世界存活的保障。
這種異能可以讓他從特定人群裡收獲一些奇特的能量,這些能量會改造他的身體,讓他不斷變得強壯,變得有力量。
誰也不會想到,如今肌肉男形象的張大海,小時候的身體很孱弱,瘦不拉及的,經常被其他同齡小孩欺負;
可現在,他全力揮出的一拳能夠打死一個人,全力防禦可以讓皮膚堅如磐石。這種變化正是那莫名的異能帶來的。
而所謂的特定人群,則是那些張大海付出精力和時間給予莫大幫助的人,等這些人死後,張大海就能收獲到改造身體的力量。
他将這個過程形容為“播種”和“收割”。
在童年時,張大海曾有過幾個要好的夥伴,除了陳頌,還有一個叫李奇的小孩。
李奇跟張大海一般,從小體弱、不健壯,倆人就經常被其他小孩嘲笑、欺負。也許是同病相連,張大海和李奇的關系就變得十分要好。
李奇性子軟弱,不敢反抗,被欺負的最慘;張大海雖然也時常被欺淩,可他性子倔強,為人要強,反而多次敢于舍身護着李奇。為此,李奇也就更加親近張大海,将他視為依靠。
在張大海10歲那年,李奇不知為何惹上了一個江湖中人,被毆打緻死。
張大海在李奇的屍體旁痛哭不已。也是在那時,他發現從李奇的身體中飄出了一些奇特的,散發着微弱光芒,類似陽光下灰塵的東西,融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從那之後,張大海的身體發生了些許變化,他的力氣變大了,身體變得不易受傷,人也長高長壯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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