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第24章 戰争之影（第1頁）

當霍哲為範劍籌劃的時候，遙遠的北地，烏坦國的兩個部落被戰争的烏雲籠罩着。

努魯兒虎山南面的海日古部和東面的孛日帖赤那部，因水源和牧場的争奪，積怨已久。今年冬天極其寒冷，暴風雪頻繁，牲畜大批凍斃，資源極其匮乏，雙方的矛盾終于激化，大戰一觸即發。

……

一場暴風雪剛剛結束的夜晚，孛日帖赤那部，部落營地中央的篝火在熊熊燃燒，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火光搖曳，照亮了周圍部落戰士們堅毅的臉龐。

烏都巫師阿魯渾一身法衣，閉着眼睛伫立在篝火旁。他頭戴着鹿皮神帽，鹿角左右各分五叉。臉上的烏都銅質面具，圓眼、高鼻、口微張，露出四顆牙的。上身開襟圓領神衣，彩藩呈對稱階梯形分列于神衣背部兩側，上窄下寬底端箭頭形，裝飾着銅鏡和銅鈴。下身着鹿皮邊圍成的神裙，縧帶狀的裙邊連綴着彩藩和神鈴。

（神帽鹿角和烏都面具是烏都教巫者的等級象征。鹿角分三、五、七、九叉，面具材質分鐵、銅、銀、金，分别對應巫士、巫師、大巫師、烏都教主。彩藩多少是巫者功德的表現。銅鏡大小則是巫者神力的象征。）

旁邊的戴着狼頭帽的部落首領也速該和少族長阿拉坦，目光緊盯着阿魯渾，整個營地安靜了下來，慢慢陷入一種肅穆的氣氛中。

阿魯渾的身影随着火焰的晃動而跳動，在火光映照下，鹿角、面具、銅鏡、神鈴閃爍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蘊含着某種神秘的力量。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雙眼緊閉，似乎正在深深地沉浸在另一個世界之中。他的呼吸緩慢而深沉，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與天地間的氣息交融。

阿魯渾緩緩地高舉雙手，他的手指開始在空氣中緩緩劃過，仿佛在空氣中書寫着某種神秘的符文。嘴裡開始吟唱，低沉而威嚴，仿佛是從遠古傳來的聲音，帶着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聲音在部落營地上空回蕩，讓每一個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種莊嚴和神聖。篝火橙紅色的火焰不斷地吞噬着木材，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周圍的空氣在熱力作用下微微扭曲，煙氣影影綽綽，神秘而夢幻。

當阿魯渾最後睜開眼睛時，臉上露出了微笑，營地響起了一陣低沉的歡呼聲。

阿魯渾用雙手交叉按在胸口，笑着對也速該說道：“尊貴的族長，我看到了未來的戰争。黑暗籠罩了天空，狼煙滾滾，戰場上屍橫遍野。我們的勇士們英勇無畏，但敵人的力量也非常強大。我看到了殺戮、火焰和死亡，但同時也看到了希望和勝利。”

也速該追問道：“我們如何才能取得勝利？”

阿魯渾提高了音調，大聲說道：“我們需要借助長生天的力量。我們必須向長生天祈禱，祈求祂賜予我們力量。”

也速該立即下令部落殺羊宰牛，擺設供桌，準備“紅祭”。

阿魯渾手持祭旗，帶領衆人，跪拜天神，對天叩了81個頭，按九數燒香，上81盅祭酒，81盤供品，緻敬天神。

一名戰士拉過來一隻羊，死死摁住，阿魯渾手持神刀一下刺入了羊胸心窩，手伸入掏出羊心放在碗裡，用帶着熱血的羊心直接祭天。同時，神刀在羊身上指指劃劃行法，呼請長生天神享用。

“銀黃色的天，賦予孛日帖赤那人力量／使孛日帖赤那人在世界上稱雄傲立／去征服妖魔和邪惡／讓族人們享受自由生活，安康吉祥。”

戰争滿足了，或曾經滿足過人的好鬥的本能，但它同時還滿足了人對掠奪，破壞以及殘酷的紀律和專制力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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