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喜歡嗎?”沈醉雪一臉緊張,好像顔長歲否認的話他就會哭出來似的。
“……喜歡。”顔長歲有些臉熱,生前死後他接觸的都是君子教育,講究含蓄内斂,哪裡見過小媳婦這種“孟浪”之言?
但是他又不舍得小媳婦難過,隻能誠實地點頭。
沈醉雪悄悄偷笑,他的“夫君”還真可愛啊。
“既然喜歡……”
“不來了。”顔長歲說完,自己都愣住了,薄唇抿緊,别過臉不肯看他。
沈醉雪眼中蕩開笑意,聲音都有些顫抖,“嗯,好,不來了,我們先去沐浴,不然那東西在裡面,會生病的。”
顔長歲沒有動,聲音細弱蚊蚋,“不會生病……那個,會被吸收。”
沈醉雪一愣,“吸收,夫君……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顔長歲:……
顔長歲猛地翻身背對着沈醉雪,将臉埋在被子裡,堂堂鬼王,竟是用掩耳盜鈴來逃避問題了。
沈醉雪也沒再逗他,既然沒事,那躺一會也行。
輕手輕腳從床上下去,沈醉雪悄悄出去了,他怕再不出去,他的小夫君就要自己把自己蒸熟了。
*
“夫君,我發現,你好像和人沒什麼區别诶~”沈醉雪坐在床上,看着剛沐浴過的顔長歲,手指一根一根的掰着數。
“你看,你既可以走路,也可以有體溫,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嗎?”
顔長歲坐在榻上,看着他沉默片刻,說:“有啊,我沒辦法擁有心跳。”
“其實,我之所以一直沒動顔家,是因為想要引出一些人。”顔長歲聲音很輕,沈醉雪也沒有打斷,就靜靜聽他說。
“當初我之所以會被封印起來,也是被我的……算是血緣上的兄弟吧,我被他們偷襲,被他們給迷暈,綁起來挖了心。”
顔長歲的鬼氣開始翻湧,他沒說的是,那些人為了讓他成為厲鬼,有足夠的能力獻祭,是在他清醒着,承受了很多折磨之後,才挖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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