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門口的小賣部最火的永遠是零食。試問哪個人的童年沒有零食相伴。雖然姜海凰小時候農村真的很窮,農民除了餓不死之外,真的幾乎沒有購買力。家裡有幾個孩子上學的話,學費,書本費,學雜費都交不起。因此辍學的不在少數。
姜海凰家裡雖然有小賣部,但開始大多賣的是生活必需品,煙酒糖茶、油鹽醬醋等等。零食不能說沒有,但是少,花樣跟學校門口的小賣部自然沒法比。而且家裡的零食姜海凰也從來不敢放開了吃,因為那是父親從很遠的縣城進貨回來為了賣錢的。
姜海凰從小就看到父母的辛苦。父母也經常跟她講道理:“家裡的零食不要吃,是要賣了錢交學費上學的。你要好好學習,長大了才能掙大錢,才能走出農村,不再像我們一樣辛苦種地,靠天吃飯。”
雖然沒有多少錢,父母也會很偶爾的給姜海凰一毛錢零花錢去上學。那時候一毛錢可以買兩根冰糕或者10根麥芽糖。還有好多種現在早已經不見了的零食。
因為父母的拮據,農村的孩子從小就有自己的辦法賺點零花錢。比如找遍大街小巷撿玻璃碎片,鐵絲,鐵網,一切金屬的垃圾。去村裡收垃圾的人家換個幾毛或者幾分的零花錢。姜海凰帶着弟弟妹妹撿過,賣的錢分着花。撿到後面再也撿不到什麼可以換錢的垃圾。
夏天的時候去捉知了,摸知了猴,撿知了皮。當然能捉到知了或者知了猴那是不舍得賣的,都火烤着吃了,難得的葷腥。知了皮倒是可以賣給藥鋪換一點點零花錢。
還可以捏蠍子。用兩根小木棍或者舊筷子做成一個小鑷子,去山嶺上捏蠍子。一群群孩子翻遍了嶺上的大小石頭。幾乎要把蠍子給趕盡殺絕了。大的蠍子可以換五分錢,小的蠍子換一分錢。
姜海凰掙過最多錢的辦法是吸鐵沙。用一個圓環形狀的吸鐵石去淘沙子。她家不遠處果園旁邊有一條十來米寬的小河。河裡夏天有水,冬天幹枯。不管有沒有水,這條河都有着厚厚的沙子,往下挖幾米都是沙子。
隻要拿吸鐵石不停的在沙子裡面吸、淘。總能吸上來一些鐵沙。有的地方很多,有的地方不多,全靠自己尋找。把吸上來的鐵沙撸到盆子裡,滿了再倒到袋子裡。然後提回家攢起來,攢的多了讓父母去賣。
有一段時間姜海凰瘋狂的迷上了這件事情。她迫切期待着能夠多吸一點鐵沙,能夠多賣一些錢,能夠多幫父母一點,讓他們少一點辛苦。
她努力了幾個月,最終父母幫她賣了一兩百斤的鐵沙,賣了幾十塊錢。她很開心,但是父母并沒有像她那樣開心。父母告訴她:“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學習,要是因為這點小錢耽誤了學習是非常不值得的事情。”
後來姜海凰真的就沒有再去花大把的時間做這樣的事情。她理解了靠勞動賺錢的不易。堅定了自己将來不能過父母這種生活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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