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堂堂鳴月塔都護府的公子,堂食打包未免有失我都護府的風度——”
荔知不慌不忙,行了一禮道:“正因為殿下是鳴月塔都護的公子,所以才該以身作則,彰顯我都護府的善政之風。”
魯從阮思考了一會,揮了揮手道:“叫小二來,把這一桌拿食盒打包。回去分給府中下人,醉鵝另外再叫一隻,桌上這隻,就給你吃了。”
“少爺——”
荔知和熏風同時出聲。
魯從阮警告地看了一眼熏風,然後對荔知說:
“你要是再拒絕,這一桌我也不打包了。”
荔知閉上了嘴。
魯從阮在酒樓裡打包了一桌佳肴回府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魯涵耳裡。
魯涵十分了解自己這個獨子的秉性,纨绔也稱不上,但确實匮乏才能,品德也不甚出衆。不求他大富大貴,隻願他能安分守己,守好自己打下的魯府産業。
一個自出生起就沒吃過苦,一貫大手大腳浪費的獨子,今兒個是怎麼轉性了?
魯涵大感好奇,将人叫到了書房。
魯從阮一直過的是獨苗生活,沒有大宅院裡的勾心鬥角,更比不上皇宮裡的親情淡薄,和魯涵感情十分親厚。
一進門,魯從阮就大搖大擺地走到了榻上躺下。
“見了父親也不拜,這是誰教你的道理?”魯涵假意闆起臉道。
“父親莫要見怪,兒子今天行了萬步路,實在是累得不行。”魯從阮從榻上支起半身,向魯涵揖手行禮後,又癱倒了回去。
“你都去哪兒了?”魯涵從書桌前起身,走到了榻上茶幾的另一邊坐下。
他的心腹仆人馬果子從外端了兩盞茶進來,依次在茶幾上放好,又默默地退下了。
魯從阮從榻上坐起,拿起茶盞牛飲一口,呼出一口長氣。
“今兒一早,我去幾個莊子查了查賬,下午,又趕去我們家的紮染鋪子清點這批成貨。暈頭轉向忙到申時,想起今個是趕集日,我就逛街去了,還在酒樓裡吃了個飯。這一逛就到晚上,剛剛才回來。”
“我聽說你還打包了這次的剩飯菜?”
“可是兒子做事悭吝了?”魯從阮面露不安。
“你做得很好,皇上命我鎮守鳴月塔,這裡民風彪悍,人多眼雜,你能節儉樸素,為父心感大慰。”魯涵說,“不過,從前我便提點你多次,怎的今日才開竅?”
“這事說來父親莫要笑話,”魯從阮笑道,“是
()我院中一位丫鬟勸谏的。”
“哦?”魯涵擡高聲音,頗感興趣地問道,“是熏風還是怡人?”
魯涵所說的這兩位丫鬟,都是常伴魯從阮左右的,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都不是,是我用一冊孤本,從妹妹院裡換來的丫鬟。”魯從阮面露得意,“她叫荔知,原是朝中二品中書令荔喬年的女兒,隻是受廢太子謀逆一案的牽連,淪為罪臣之女發配鳴月塔。”
“荔知?”魯涵臉色微變,“此事不妥,你還是将荔知還去萱芷院。”
“這是為何?”
“荔知是皇孫殿下推舉進來的人,在流放路上對殿下有恩,時至今日仍和竹園有着密切的來往。”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魯從阮不悅道。
“傻兒子,我是擔心這荔知和殿下關系非同一般!你若和她走得近了,豈不是和殿下作對?”
魯從阮不樂意了,闆着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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