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心很大的,回到自家就絕口不提在祖家的不愉快。他在琢磨一個工程。反正他指哪裡母親必定夫唱婦随。吃盡苦頭也毫無怨言。而這個工程,真就得倆人一起幹才成。
去年雪大,房子被埋。總那樣的話,房蓋禁不住壓,損壞的會很嚴重。清雪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于是,父親觀察了一下自家地勢,目測了一下風口。他要做一道防風牆。把雪引到菜園以外的空地。一勞永逸,何樂而不為呢?夫妻倆一拍即合。
父親利用下班時間,割了兩車茅草,然後領着母親背着弟弟帶上我。來到菜園南大約三米開外。那裡,有取不盡的黑土。當然黏土最好,砌出來的牆更堅固。但是,那得去東山運,實在是太費事了。不如就地取材,加些草,擰成泥繩。壘起來的防風牆也經得起風雪的摧殘。泥辮子也可以加固防風牆。
這倆人雷厲風行,做事跟一陣風似的,那叫一個速度。定好了位置,量好了距離,就開始動工了。他們深卧了一道溝,長十米,寬四十厘米。算是地基溝了。有模有樣的。父親和母親一起每天不斷地從東山拉回石頭,填進了地基溝,,用木棒夯實。每天完成一點,不多時日,地基完工了。
下一步就是用泥辮子砌牆,母親是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能劈柴自然也能砌牆。父親給她開了頭,父親就得上班走了,母親不分早晚,有時間就去擰辮子摞上去,自己幹的還挺嗨。為了不受雪氣,母親可算是下了苦力。又沒有幫手,一個女人怎麼會這麼優秀呢,難怪父親癡迷于母親呢。這個丫頭不一般。
天氣漸冷,倆人就起的更早,睡得更晚。吃飯又開始糊弄了。我倆就跟阿貓阿狗一樣尾随。弟弟可以走路了,就是不太穩,你看他跟喝了酒似的,東倒西歪的,就是不倒。像極了不倒翁。父母在一旁幹活,看着弟弟要倒也不扶,說是要弟弟自己學會走路,誰也替不了他。當時,我們還小,還無法聽懂這句話的深遠意義。
我和弟弟不影響父母幹活,一起在旁邊玩泥巴,堆尿台是我倆常玩的,不是真的尿,是一堆土,中間插個棍兒。輪流扒走一點土,誰碰倒了木棍,誰就輸。弟弟還不會玩,有時還故意拔掉木棍,還不停地笑。憨态可掬,天真爛漫。
人之初,性本善。隻是成長環境造就了人性。每個人皆如此。才有了苦惱。随着年齡的增長,不再會因為拔掉一根小棍而笑個不停。笑點越來越高,苦惱也越來越多。其實也都是自尋煩惱的時候比較多。呵呵,能回到最初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樣子嗎?不是不能,是都不願意。呵呵……
入冬之前,父母的大工程結束了。終于可以吃上像點樣的飯菜了。
人類别于其它動物,就是有智慧。隻要開動最強大腦,就能征服大自然,造福于自己,也能造福于他人。勤勞是幸福的締造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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