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朗很聽燕甯的話,燕甯讓他畫地志圖,他就拿了筆墨紙硯,坐到一邊去畫地志圖了。
齊橫元掃了燕甯一眼,說道:“朕畫不到這麼詳細。”
“沒關系的,陛下能畫多少,就畫多少。”
齊橫元不說話了,也拿了一套筆墨紙硯,去畫地志圖。
普通人畫地志圖,是需要一些時間的,燕甯不打擾他二人,出了書房,喊了李媽媽過來,讓李媽媽再去找牙婆子買車夫,李媽媽剛好收拾完廚房,聽了燕甯的吩咐,又立馬出門了。
燕甯站在堂屋門前,看着外面的天空。
念蝶過來問道:“小姐,冷不冷?幹什麼站門口啊,我們坐到屋裡去。”
燕甯搖搖頭,她伸出一隻手,在普通人的眼裡,她隻是伸出了一隻手,那隻纖細白皙的手就停頓在半空中,什麼都沒有,但其實,在她伸出手的時候,空氣産生了稀薄的變化。
涼風吻過她的指尖,在跟她打招呼。一片樹葉飄了過來,從她指尖處落下,也在跟她打招呼。不知哪裡飛過的小鳥,忽然停在了她的指尖處,也在跟她打招呼。小草被風吻的彎下了腰,在向她鞠躬打招呼。
燕甯用神通與他們對話:“吾以神之軀教導子弟,願他們觸及神通之時,爾等助之。”
她睜着眼看着前方,神态沒任何變化,剛剛那一幕也不被肉眼凡胎所見,念蝶能看見的隻是她的小姐伸出了手,很快又将手給收回來了。
她似乎有些冷,抖擻了一下,立馬把披風攏緊,對她道:“進屋吧,還真的有些冷。”
念蝶無奈笑了一下,扶着她進屋,立馬倒了一杯熱茶塞她手裡,讓她暖暖手。
燕甯暖好手,連續将熱水喝完,身子也跟着暖和了起來。
王公公沒有進書房随侍君側,他坐在堂屋裡,看到燕甯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但什麼都沒說。
半個時辰後,齊橫元将燕甯喊進書房,把自己畫好的地志圖拿給她看。
燕甯看了一眼,發現這張地志圖也确實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除了一個城,幾處要塞之外,再無其它。
“朕剛說過,朕畫不到詳細的蘭州關地志圖。”
雖然燕甯臉上沒表露出嫌棄,但齊橫元就覺得她在嫌棄,有些不高興的開口解釋。
燕甯擡頭,看着君王,笑着說:“陛下雖然畫的簡略,但十分精準,以普通對戰來說,這圖也很能派上用場。”
燕朗那邊還沒畫完,畢竟燕朗從小生活在蘭州關,他心中的蘭州關,遠比齊橫元要複雜的多,他還在畫。
燕甯坐到君王身邊,先給他講他的地志圖。
九關九城的格局是這樣的,前方設關口,囤積士兵,也是将士們的生活居住之地。雖說隻是一個關口,實際面積卻很大,所有的士兵們都在這裡生活,有些家眷想跟着,也可以跟着,故而,雖是關口,也相當于一座城,故而當地人都把這個地方叫做關地。後方是城鎮,普通老百姓們生活的地方,也是關地将士們要保護的地方。
關地設一個關侯,城鎮設一個武侯。統領關城的要麼是關侯,要麼是武侯,誰的戰功更高,便是這個關地和城鎮的指揮侯。
所以地志圖上的九關九城,都是前方關地後方城鎮,燕甯先講這個一關一城。
“蘭州關處在最西邊,挨着大洋山,地勢險要,猛獸橫行,一般人不敢上去,也基本上不去,所以那裡就不必說了,東邊是沙田和綠洲,再過去是長亭關。後方是齊國土地,前方是姜國地界,最危險的就是前方了,陛下這張地志圖上畫了前方的幾處姜國防線,也加設了齊國對陣布防,從正常人的眼睛看過去,沒什麼不妥,但陛下不知道,蘭州關有一個死穴……”
齊橫元眼梢一挑,他想到四年前,蘭州關的敗亡。
他盯着燕甯,說道:“死穴?”
四年前蘭州關的敗亡沒任何蹊跷之處,不像三原關,被人攻下了天險,蘭州關的敗亡,是實打實的敗亡。
兩軍交戰,軍旗被砍,雖然燕賓那個指揮侯沒有戰死,但燕雲戰死了,後來齊橫元才知道,燕雲是為了護住燕賓,才陷入重圍,而齊兼修聽說燕雲被圍,奮不顧身去救,最後随燕雲一起,戰死邊關。
雖然齊橫元沒有親赴戰場,但他能想像當時的蘭州關,多麼的血腥殘酷。
這隻是一個蘭州關。
他的皇兄,當時統禦全軍,與姜王叔以及整個姜國的士兵對戰,又是何等光景。
齊橫元想都不敢想。
想到那些戰死之人,想到他的皇兄,齊橫元的眼眸深處染上了一絲紅,他啞嘶着嗓子,又問了一遍:“你說的死穴,是四年前蘭州關敗亡的原因?”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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