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鶴在關鍵時刻,拉住了杜引章,沒讓他沖上去,破壞了杜仲的死亡現場。
杜引章此時臉上充滿了悲怆之色,他眼圈都紅了。
和在謝家,旁觀了謝家主的死亡不同,這是他親爹啊!
杜引章有個很愛他的爹,他爹雖然是商人,但一直仗義疏财,每年送到善堂和養育院的銀錢都不少,在這洛陽城裡,他爹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他從未想過,這種橫死命案會和他爹扯上關系。
張書鶴拍了拍他的肩膀,暗歎了一口氣後,走到床邊。
杜引章深吸幾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悲傷和憤怒,他渾身都因為情緒太過緊繃而發抖,他艱難地往前挪了兩步,站到了張書鶴身邊。
“你……要不要先出去?”張書鶴看着青年這樣,倒是起了幾分恻隐之心。
杜引章卻搖了搖頭,“大人,就讓我在這裡吧,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害死我父親的!”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聲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
張書鶴見他執意如此,便不再勸,他收回目光,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杜仲。
牡丹花,每一朵都豔麗無雙,紅的紫的粉色白得,重瓣的單瓣的,姚黃魏紫趙粉歐碧,普通的名貴的,此時全部被剪下來,連着枝葉一起,鋪滿了床榻。
九月份,莫名其妙出現一盆異色牡丹已經很難得,卻沒想到,在這裡會有這麼多。
明明此時已經是秋天,但這些牡丹花,卻硬生生讓人有一種,此時是春光爛漫的錯覺。
杜仲是個圓潤的胖子,天生一張和氣生财的臉,此時面無人色地仰躺在床上,他的雙手放在身側,心口紮着一把匕首。
仵作大叔滿頭大汗的,終于趕到了,他上前去替杜仲驗屍。
杜引章全程都僵硬地站在原地,他沒有離開。
而就在這時,院子裡忽然傳來了一聲凄慘的嚎哭聲,嘈雜的腳步聲往這邊來了。
“你還是出去,安撫一下家人吧。”張書鶴出聲提醒道。
“仲兒!仲兒啊!”一個年邁的老夫人已經拄着拐杖,在丫鬟的攙扶之下,踉跄地走了進來,她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踏闆上,血淋淋的“二”字,眼睛一翻,差點就要暈過去。
“奶奶!”杜引章急忙沖過去,扶住老夫人。
老夫人強迫自己鎮定,她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疼痛的刺激下,她混沌的大腦終于慢慢恢複清明,“我沒事……奶奶沒事。”
“奶奶,我扶您出去吧。”杜引章問道。
老夫人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她在凳子上坐下,後背靠着桌子,沒有讓自己倒下,“我無事。張大人,敢問我兒,是誰殺的?”
張書鶴上前兩步,“老夫人,本官也才到沒多久,仵作正在驗屍,您稍安勿躁,等仵作驗屍結束……”
老夫人眼神很痛苦,她一頭花白的頭發,卻沒想到,竟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杜家老太爺去世的早,在杜仲頂立門戶之前,全靠老夫人一身硬骨的支撐起了杜家,大概也正因如此,她此時還能保持鎮定地坐在這裡。
那邊,仵作已經取下了杜仲胸口上紮着的匕首,傷口還有血流出來,檢查了屍體的僵硬程度,又驗了血中是否有毒,喉嚨裡是否有毒,身上是否還有其餘傷口。
仵作退後幾步,在幾人直勾勾的注視下,緩緩道:“大人,現在是申時,杜家主大概死于巳時末。杜家主血中無毒,但喉中卻有劇毒,他死于失血過多,緻命傷是在心口位置。”
張書鶴眉心皺了一下,“為何不是死于毒殺?”
仵作道:“因為死者喉中的毒藥并沒有擴散的趨勢,因為他是躺着的緣故,毒甚至都沒有往下蔓延,全部聚集在喉嚨口,他應是被人殺死之後,再在喉嚨裡填入毒藥的。”
杜引章:“為何如此,既然已經殺了人,為何還要再多此一舉的放進去毒藥?”
張書鶴也有相同的疑問,并且——
“謝家主是被毒死之後,肚子上紮進去一刀的。如今杜家主和謝家主正好相反。”
老夫人顫巍巍地站起來,她慢慢走到床邊去,在床沿坐下,目光滿是淚花地看着已經死去的兒子。
“奶奶。”杜引章很擔心老夫人,畢竟他奶奶年紀已經大了,他擔心奶奶承受不住這樣的喪子之痛。
“奶奶沒事,奶奶隻是想再看看你爹。”老夫人伸手,輕輕碰了碰杜仲的臉,然後她終于支撐不住,整個人朝前栽倒,杜引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老夫人的肩膀,他将老夫人抱起,往外走去,将她安置在了側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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