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城,鲲鵬宮正門外的一個侯宣樓裡。虞藏和烏雀孤零零的坐在兩張椅子上,身邊最近的人也離他倆有三五米遠。這個距離就代表着距離。一種不會被瘟神傳染的距離。
周圍的人雖然不敢過來,但讨論聲倒是熱烈得很。烏雀惡狠狠的一個個盯過去,目光所及之處聲音就終止了,一旦移開便再次沸騰起來。虞藏倒似聾了一般,閉着眼,一動不動的坐着。
不一會兒,一個小神官走了進來,大聲的對衆人說道,“玄相有令,今日天主不朝,把奏事留下,回去等候回複吧。”
一屋的神官依次拿出奏事呈了上去,一個又一個的離開了。最後屋内隻剩下了烏雀和虞藏。如果換作是别人,小神官也就當看不見了,你們愛送來不送來。但是這兩尊瘟神到了北冥,總歸要彙報上去了。他走到二人身邊,問道,“二位大人,可有奏事?”
虞藏這才從袖子裡拿出一本奏事遞給了小神官,說道,“這是這些年垂雲城和城主府的述職,上邊有我和烏大人的署名。”
說罷起身就和烏雀離開了侯宣樓。小神官看着兩人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說道,“真晦氣!”
鲲鵬宮側殿,此時,所有重臣都聚在一起,讨論着垂雲城剛送來的急報。這其中還包括蔣自見和毋丘翼。說是讨論,但此時側殿中卻落針可聞。這不是一個好表的态,即使事情已經再簡單明了不過了:離朱抗法,屠滅了玄天靖天典,反殺了典司雄武将軍義平陽。對于這種行為,自然是要派人領兵去剿滅的。隻是……
玄主還未從奮烈宮裡出來,這時該做安排的應該是玄相白癸,而後衆臣搶着去争功。但是現在白癸就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為什麼不說?大家心裡也明白,自九子争位,同歸于盡後,撿了便宜的是他們白家。
白癸之子,迎娶長公主成了玄天驸馬,其孫也就是上任天主赫連永濟,那可是白癸的親孫子。察朱,離朱都是白癸的玄孫。讓白癸下令去殺自己的玄孫,對于已經這把年紀,走到生命晚景的老者來說實在殘忍。該說的話,并不是能說的話。誰會去觸這個黴頭?這玄天是赫連家的,但也可以說是他白家的。所以衆人就這麼拖着,不是拖到白癸發話,就是等到能說話的人說話。
誰是能說話的人?自然就是被請來的蔣自見和毋丘翼了。唰地,毋丘翼先起身打破了側殿裡的甯靜。他看明白了,自己不說話是沒人說話了。察朱剛剛承位,恩威還未施加,在座的也都各有各的心思,玄相是察朱的曾祖,未嘗也不是離朱的曾祖。等他安排絕對是等不到的,就算安排了,過去垂雲城的人會不會和稀泥,也是兩說。這側殿之中,能完成誅殺離朱這事的也就獨有自己了。
毋丘翼朗聲說道,“下官,銀鱗虎豹騎都司毋丘翼請三千禁軍,前往垂雲城,行靖天典事。”
衆人齊齊的看向毋丘翼,而後又轉頭看向白癸。窗戶紙有人捅了,玄相你就表個态吧?你是保還是不保?大家心裡也就有個數了。
白癸沒有立刻表态,他也在心裡鬥争。對抗玄天祖制,他颠一颠自己,不夠份量。遵玄天祖制,事情輪到自己身上掉肉了,于心不忍。察朱是什麼意思?要不要等他出來商量一下?還是在察朱出來之前收拾好這個爛攤子?
‘不能再猶豫了’白癸對自己說‘再猶豫下去,身邊的人就該有自己的想法了,萬一有人投機,玄天就亂了。’
于是白癸身體前傾,拿出一派威嚴準備發話。突然蔣自見也站了起來,躬身說道,“下官蔣自見,請玄相恩準下官獨往垂雲城處理此事。”
衆人聞言都吃了一驚,蔣自見要隻身前往垂雲城?去見一人滅了一營神兵的離朱?
正當衆人還在震驚之際,卻聽玄相白癸發話,“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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