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王浩在紅樓裡練劍。
心墨來了。她穿短袖體恤,藍色長褲。在初冬的寒風中,顯得略有單薄——異人不畏寒暑,但大多人出于習慣,穿着會與季節保持一緻。
“一個人練劍,”心墨抱着胳膊,笑着說,“有意思麼?”
王浩停下手中劍,說,“我想跟高手比試,但怕被打死。”
“少貧嘴,來吧!”心墨召出了玲珑——一團青光扭曲閃爍。
王浩見過心墨和洛陽的交戰,知道她的手段。玲珑青光,變化莫測。王浩強攻,或許可以拼一下。心墨召出青光六道,王浩肯定不是她的對手,至少現在不是。
但這不是生死厮殺,王浩更願意試一下水平。
王浩站在原地,橫起長劍,做個防守姿勢。
“心思不小。”心墨明白了王浩的意思。
玲珑在空中一劃,化出一道劍光。玲珑一指,劍光攻了過來,王浩揮劍磕飛。劍光在空中畫個圈,又攻了過來,王浩再揮劍一會兒的功夫,心墨把劍光加到了五道,王浩勉強能應付。
“再來!”心墨召出了第六道劍光。
第六道劍光加入,王浩應付不了了——心墨還沒加入戰局——王浩防守出現錯亂,隻能後退躲閃。
心墨低吼一聲,舉起了玲珑。六道劍光受到召喚,附到了玲珑上。玲珑光芒暴漲,将近兩米。
“小心了!”
心墨跳起來,從空中直砍下來。
王浩舉劍格擋。
兩物相交,發出“哄”一聲巨響,劍上傳來強大的沖擊。
王浩勁力一發,擋住了沖擊。但緊接着,一道又一道力量湧來,好像驚濤拍岸,一浪接着一浪。巨浪六道,王浩退了六步。最後一道就像錢塘潮,攪動了驚天波浪。王浩差點坐倒在地。
心墨收了玲珑,笑盈盈地說,“進步不小。”
王浩尴尬一笑:就算他先手強攻,也不可能占到丁點便宜。
“你來做什麼?”王浩收了劍。
“院長讓你參加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
“你去了,就知道了。”心墨告訴了王浩集合的時間和地點。
背了行囊,提了劍,到了聚集點。四個人已經在等着了。三個熟人,英豪、舞媚、雨桐;一個陌生男人,叫林英。他不到三十,中等身材,頭上綁着一塊白布。
一路換乘,來到一處沙漠。
深夜,月光皎潔。沙丘像猙獰的魔鬼,發出陣陣呼嘯。步行三個小時,月上中天,冷風如刀。五人停下來休息,點了火,坐成一圈取暖。舞魅和雨桐拿出幹糧,在火上烤熟,分給大家。
“我們面對的是什麼?”林英問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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