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麼奇怪。
如果有人對王浩說,西遊記、封神演義真實存在過。王浩可能不信。但當事實發生在眼前,他的内心沒有一點起伏。他相信并接受了眼前的一切。他甚至在想,如何利用玄黃氣成為一個異人高手。
激烈的打鬥聲把王浩拉回了現實。
王浩看到:
清晨的荒山,一條大河之上,心墨正在與一人一蛇糾纏。
心墨動作迅捷,快如閃電,在一人一蛇中靈活騰挪。她湊準一個機會,一腳踢飛了範仁。怪蛇回頭看了範仁一眼,全身抖索,嘶鳴一聲,疾速纏向了心墨。
怪蛇體型龐大,瘋了一樣攻擊,掀起一片又一片巨浪。
心墨一時間找不到好的應對方法,隻能躲避。
範仁趁怪蛇與心墨糾纏的空隙,後退一步,閉眼靜立,念動咒語。一陣奇怪的咒語過後,範仁身上起了一層黑色的光芒。範仁吟誦完畢,睜開雙眼,雙手插入水中。
黑光入水,河水豁然翻滾,就像煮開的一河水——波浪洶湧中,三股水流悄無聲息流到了心墨身後——怪蛇身軀大、力量足,借助波浪翻滾的威勢,每一擊都勢如雷霆,但即便如此,怪蛇的速度遠遠不如心墨。心墨在躲避中,一掌青光打飛了怪蛇。
這時,三股水流卻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心墨身體,牢牢縛住,化為了有生命的繩索。
心墨閉目靜氣,雙臂猛地一震,要崩斷水流。但流淌的水一放一收,抵消了力量,又紋絲不動。
“嘎嘎”範仁笑得癫狂,“水流縛柔若無物,堅如鋼鐵,你崩不斷。”他聲音幹啞,像兩塊石頭摩擦,聲音粗糙刺耳。“清禦之花,玲珑青光不過如此。”
心墨不掙紮了,眯着眼,冷冷地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王浩?”
“我要殺光天下偷情的男人。”
“哦”心墨輕輕晃下頭,頭發随風飄散,風情萬種。她看了王浩一眼,眼神都是揶揄,又對範仁說,“你是為了殺一個偷女人的混蛋麼?”
“世上男女,都是欲望之徒。”範仁嘶聲大吼。“都該死!”
河水動蕩,被打飛的怪蛇遊了回來。黑色的背鳍劃破水面,到了範仁身邊。它從水裡探出身子,纏到了範仁身上。範仁溫柔笑着,輕撫着怪蛇的背鳍,像在撫摸戀人。怪蛇很享受,伸出舌頭輕輕舔舐着範仁的臉。
“人啊,還不如一條蛇忠貞,體貼人意。”範仁更溫柔了,像貓一樣眯起眼睛,露出了猥亵的表情。
心墨說,“沒有其他原因麼?”
範仁像對自己說,又像是對着全世界嘶吼,“我要殺盡世上偷心人!”
“如果是這樣,你的用處就不大了。”
“你說什麼?”範仁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
“玲珑!”心墨說。
一道青光射出水面,圍着一人一蛇亮光一閃,人蛇身首異處。
殺人埋屍,是江湖惡漢的勾當。
世事難料。王浩從清白的學生到殺人埋屍的惡漢,隻用了兩周的時間。此時此刻,他頂着烈日,一下一下挖坑,準備埋了一人一蛇兩具屍體。坑挖了很久,王浩大腿以下部分都在坑裡了。但怪蛇身軀太大,這個坑還裝不下它。
心墨坐在不遠處樹蔭下的大石頭上,說,“你怎麼能一拳打飛範仁?”
王浩頭也不擡,“我天生神力,能兩拳打死三瘸子,也能一拳打飛一個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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