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亂,義兵四起。
紫禁城外,已有火光沖天。
我站在太和門前,擡頭望着天。烏雲翻滾,暗雷湧動。
劉瑾小跑着到我跟前,噗通一聲跪下,低着頭不敢看我。
“劉公公,這皇宮的規矩你是曉得,你這頭是不是應該再放低一些啊?”
“陛下,您就别開玩笑了。已經是這個時候了,求您快跟我走吧。我們的江山已經全叫外面的義賊給侵占了,再不跑,咱都要栽在這啦。”
劉瑾苦叫着,他的頭反而擡高了些,時不時瞟我倆眼。
“義兵打到哪裡了?”我問。
“回禀陛下,義賊尚被攔在紫禁城外。一營禁軍正在守城。”
“怎麼隻有一營?另外倆營呢?”
“已經,棄明投暗了。目前隻有神機營仍忠于陛下。”
“他們的選擇很明智,這個時候啊,就應該投靠義兵,這樣才有活路。”我笑着對劉瑾說,“劉公公,你的妻小打算怎麼安置?”
“回禀陛下,臣打算帶着他們一起逃跑。”
“要不你們把我交給義兵,這樣除了我,都能活。”我輕聲說,話中微微透露了一絲疲憊。
“陛下!”劉瑾突然把頭叩在了地上,“臣不可能忘記陛下的大恩。如若陛下執意要留在紫禁城,那臣願與陛下一同。”
好你個劉瑾,這個時候了還在裝。我心想,你以為我發現不了太和門不遠處閃過的刀光嗎?
“臣請陛下與臣一同離開紫禁城。”劉瑾再次把這個生死問題貼到我臉上。
劉瑾啊劉瑾,你在朝中本就不老實,現在還想叫我跟你一塊走?是想讓我提前見到義兵的劊子手吧!
我繼續與他周旋。
“劉公公,你把柳升給我喊來,我有話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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