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李若若尖銳的叫喊聲讓在外屋收拾房間的李菊馨吓得松開了拿着笤帚的手,笤帚順勢倒地“啪”得發出聲響,也顧不及笤帚,李菊馨邁着着步伐三步并作兩步地走進房間看着李若若一臉委屈略帶怒氣地站着手中還抱着孩子,見兩個孩子都相安無事李菊馨也便放心了,剛準備責備李若若就看到那懷中的襁褓中有液體滴落,再看那地上已經有一灘微微泛黃的液體了——是的秦臨尿了。
李菊馨哭笑不得的站着,李若若撐不住豆大的淚珠從她臉頰上滑下“娘,你還不幫幫我?”
“哦,哦。”李菊馨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将孩子接過,整個襁褓都被打濕了,再看看那孩子睜着兩個圓溜溜的眼睛一臉無辜地看着她,她笑着搖了搖頭,用食指點了一下嬰兒的額頭并說道“你這皮娃子,看給姐姐弄得。”
李若若顧不上身上的臭味,去衣櫃裡翻出自己的一件衣服,看起來是綢緞的衣物将它平整地鋪在床上,“娘,我去拿毛巾,你把這孩子濕的衣服換下來吧。”
“诶。”待李若若将一盆熱水和一條毛巾拿進來時,李菊馨已經将孩子的衣物都解開,李若若将毛巾擰幹,李菊馨将被剝光衣物的嬰兒輕輕抱起,兩人就這樣配合着把孩子洗幹淨。
“娘,我來吧。”李若若從她娘手中接過孩子,用那衣服把孩子包裹起來,又拿出一條獸皮毛毯再裹上一層,嬰兒就看着她笑,她忍不住拿手指逗他,誰知那孩子伸出小手一把抓住她的食指。
“若兒,那衣服可是你爹去年給你買的誕辰禮?”
李若若轉過身點了點頭“嗯。”
“你舍得?那可是你唯一的一件綢制衣物,你不是最喜歡了嗎?”
“娘,反正放着也不穿,這孩子還小,我們家裡其他的衣服質地都太粗糙了,再說了我也沒想那麼多。”
“我家若兒以後定會成為一個好母親好妻子。”
“娘,我還小呢。對了娘,這孩子已經一天沒吃過東西了,家裡可有什麼東西?”
“哎喲,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孩子也挺怪,一天沒吃東西也愣是不鬧。”
“娘,哪沒鬧,這不是尿了我一身嘛,他這是在做無聲的反抗呢。”
“哈哈哈,行,我這就去看看有什麼可以給他吃的。”家中未曾養牛羊,未有牛奶和羊奶,李菊馨隻得取些許米,生火熬些粥,等着鍋中水開的功夫她來到屋外,看見袆樊和袆檾兩人正穿着羊皮襖和雪地靴背後背着長弓腰間别着柴刀一整個全副武裝。
“樊兒,你們這是準備去哪?”
“娘,我想和爹去山上找找看看有沒有大黃的蹤影。”
“奧,行,路上注意安全,早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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