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縣大院,陳望心有些亂,就懶得回酒廠了。
騎着單車在縣裡僅有的幾條大街上,百無聊賴。
簡陋的農貿市場,污水橫流、充斥着一股難聞的氣味。
市場内,竟然擺着了好幾張麻将桌子,無生意可做的人群,砌起了長城。
陳望答應過孩子們,一周保底吃兩餐肉食,
管他如何,先給孩子買點肉再說。
兜裡揣着近兩千塊的巨款,他一點都不慌。
走到一處回民的牛肉攤前,肉質還很新鮮,賣相差了一點。
一番讨價劃價,花了十五塊錢買了三斤半牛肉。
回家的路上,陳望思緒飄飛,一直強忍着,沒有撕開董萱寄來的信。
哪怕上一世活到了51歲,他的内心深處仍然沒有忘記過董萱,甚至可以說一度思念成災。
上一世和董萱在二十多歲就斷了聯系。
後面聽說她投身于希望工程事業,一直到三十多歲都未曾婚配。
再往後就徹底杳無音信了。
不知不覺中,他蹬着單車已到了老石村的範圍。
“小幺叔,等等。”一個聲音從道路一側的油菜地裡傳來。
陳望側頭望去,隻見大嫂徐翠花額頭滲着細汗,站在路邊的油菜地裡。
她手上拿着一把鐮刀,看樣子是在收割菜籽。
都被對方叫住了,陳望也不好裝沒聽見,于是把單車停了下來。
和大伯一家已不相往來很久了,雙方心有芥蒂。
當然,他對徐翠花本人,并不存在什麼恨意。
包括對大伯家,也不是恨,隻是覺得這種親戚,有沒有都無所謂。
徐翠花将鐮刀放在油菜垛上,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走上前來。
她穿着一件青色‘迪卡’衣服,腳上是一雙自己納的千層底。
臉色不知是幹活累的、還是太陽曬的,有些潮紅。
二十四五歲的少婦,是最美好的年齡,有經驗、熟透了。
任何一個時代,寡婦門前是非都多。
陳大平死後這半年,村上的不少閑漢觊觎着她的身子,有膽大的竟敢夜敲寡婦門。
徐翠花是不厭其煩,昨天下午,還差點被劉二壯摁在油菜地裡得逞了。
“小幺叔,昨天真的實在是謝謝你。要不是你出面,我的清白名聲毀了不說,估計還要被趕出這個家門。”
陳望知道,徐翠花娘家很窮,不然也不會嫁給陳大平這種偷雞摸狗之徒。
這時代,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不可能有回娘家生活之說的。
她真要被大伯家趕出家門,可能生活都難以為繼。
“你不用謝我,舉手之勞罷了,以後遇見這種事,别認命。不行就找政府,有婦聯、有派出所,都可以給你出頭。”
陳望淡然地說了兩句,起身就要走。
徐翠花突然挺起高聳的胸脯靠近了他,低聲說道。
“小幺叔,我孤兒寡母的,沒有什麼能感謝你的。你要是不嫌棄,晚上可以過來找我,我給你留門。”
說完,她滿臉绯紅,補充了句:“除了陳大平,我真的沒讓人碰過,你不要以為我是那種不守婦道之人,隻不過是真的為了報答你的恩情。”
這一番話把陳望雷得外焦裡嫩,想想也是,一個年華正好,經過人事的少婦,要耐住寂寞确實是不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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