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得久了,确實也能令他心中平靜,于是便靜心修身起來。
隻是自李禅秀遇刺以來,貪嗔喜怒,便屢屢破功,怪道人都說兒女是前世欠的債。
李玹無奈歎息,看向因李禅秀和裴椹沒出席而空着的座位,搖搖頭,兀自又酌一杯。
旁邊孫神醫看出他煩擾,不由笑呵呵問:“太子莫非還在為小殿下的事煩惱?”
李玹擡眸,微微看向他。
孫神醫當年為李玹的父親——大周太祖皇帝刮毒治傷時,就見過李玹,那時李玹還是個孩子。如今這麼多年過去,見他已為人父,又被圈禁多年,再登高位,人生起起落落,也甚是不易,不由勸道:
“太子,兒女自有兒女福,你經曆這麼多,怎還看不開呢?我想當年太祖皇帝若知曉後來的事,興許甯願你一輩子當個尋常人,平安過一生,也不想你如此辛苦。為人父母,大抵如此,若小殿下從此和裴椹分開,過着自己不喜歡的生活,你又會高興嗎?”
李玹端着酒樽,沉默半晌,忽而輕笑。
“左右不過是個男人,雖然裴椹身份特殊了些,但蟬奴兒喜歡,孤也沒打算攔着,隻是……”
李玹端起酒樽飲了一口,聲音含糊:“……裴椹自幼練武,實在粗蠻,沒輕沒重,不知敬主……”
孫神醫微愣,揣摩半晌,終于弄明白,太子這是嫌棄裴椹粗魯,伺候不好小殿下。
想到那天幫李禅秀把脈時,看到對方手腕已經淺淡的淤痕,孫神醫猜到什麼,不由好笑地開解:“殿下,老朽行醫多年,曾見過一類人,體質極易留下淤痕,有時隻是輕微磕着碰着,就青紫吓人,實則并無大礙,也非受傷嚴重。”
李玹:“……”
若是平日,他定不至于說這些,但今晚飲了酒,有些微醉,才會失态。
不過聽完孫神醫的話,他倒是想起,李禅秀小時候确實經常不知在哪磕着碰着,弄得手臂小腿青紫。有時睡着時做夢,手往旁邊一砸,碰到床頭,第二天醒來,手背也會青一片。
更别提李玹有時把他從泥土堆裡提出來,攥着手腕拎回屋時,一松手,就能看見這孩子細伶伶的手腕紅一片。
原來又是自己誤解了。
李玹沉默,又有些尴尬,片刻,忽然對旁邊侍從道:“把……這釜鹿肉端去給裴椹,就說……”
頓了頓,又面無表情,一字一頓道:“讓他不必過于操勞。”
席上,衆将見李玹給裴椹賜肉,不覺松一口氣。
尤其是并州軍的一些将領,雖然此前裴椹已經到過軍中,安撫過衆人說沒事。
但先前去泰山,裴椹沒有同行,今晚宴會,裴椹亦沒出席,再加上他之前忽然被看押數日,衆人心頭難免又不安,猜測李玹可能已對裴椹不滿。
畢竟不止文松泉他們怕并州軍出亂子,并州軍其實也擔心李玹忽然對他們下手。
如今見李玹對裴椹似乎還好,将親自獵的鹿肉賜給對方,又覺得君臣二人之間應該隻是小龃龉,無大礙。
房間内,裴椹忽然收到李玹賜的鹿肉,有些不解,和李禅秀對視一眼後,問侍從:“主公為何忽然賜肉?”
還是鹿肉。
“小的不知,隻說讓裴将軍不要過于操勞。”侍從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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