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兩個語言不通的小家夥竟是一見如故,齊敬之不禁莞爾。
般般秉承歲星木氣而生,鈎注則是吞吐赤竈精華的火屬靈物,似乎正應了當初琅琊君的那句“木火通明”。
骊山廣野見般般賴在車前轼木上不下來,倒也沒有強求小家夥安坐車中、擺什麼列侯儀态,而是自居車馭之位,開始駕車緩緩前行。
見狀,齊敬之和其餘三名鈎陳校尉各自催動坐騎,分列黑安車的兩翼以充護衛。
驺吾二校尉居左,委蛇二校尉居右。
這也讓身為左公子之後的左藥師略顯不快,隻是在哥舒大石的壓制之下,終究沒有當場發作。
他們此行雖然名為護送般般請封,但其實此事早就塵埃落定,更多的還是趁此機會去七政閣露個臉,總不能在大街上就起了紛争、平白鬧出笑話來。
于是,這支人數不多但規格極高的隊伍就顯得有些沉默,穿行王都大街時不免帶了幾分肅穆之氣,以至于沿途百姓紛紛敬畏避讓,又在隊伍經過之後引頸而望、議論紛紛。
鈎陳院的位置在宮城西北角,衆人行不多時便遠遠瞧見了宮城的西門,夾在兩座高聳的了樓之間,名為白虎阙。
麟山位居王都西方偏南,般般作為大齊西方諸侯,按制應于秋季從白虎阙入觐,如今雖然磨蹭到了初冬,但能遵守的規矩依舊要遵守。
巍峨壯麗的白虎阙前有一條護城河,河上架着一座石橋,兩端的橋頭放置着三頭石虎,朝外的一端有兩頭,靠近宮門的那端則隻有一頭。
齊敬之沒有麻煩專心駕車的骊山廣野,而是扭頭看向韋應典:“為何這鎮橋的石虎少了一頭左右都不對稱,這瞧着多别扭啊”
韋應典的神情也是一言難盡:“聽說這座神虎橋原本是有四頭石虎鎮守的,可是有天夜裡忽然跑了一頭,從此再也不見回來,就變成了如今三虎鎮橋的局面,是以王都百姓私下裡都稱此橋為三虎橋。”
見插着黑龍旗的華麗馬車連同鈎陳院的四個校尉都停在了神虎橋上,守門的禁衛們竟是主動迎了上來,領頭的隊正更是一張口就要按規矩下了衆人的兵器,還要搜檢全身上下,以防夾帶什麼犯忌諱之物。
對于這種事,齊敬之在枕中夢裡已然經曆了一回。
當時的鹿栖雲那般桀骜,然而面對看守宮門的無腸營橫行介士,依舊老老實實地被搜檢全身,連帶着那些用來剃頭修面的吃飯家夥也被一一描摹圖樣,記錄下材質尺寸,嘴裡卻連半個不字都沒有。
可是如今麼……
齊敬之将自己的校尉金牌抛向那個禁衛隊正,微笑言道:“鈎陳院乃國主親軍,我們四個鈎陳校尉也要交出兵器、搜檢全身麼”
“驺吾軍羽林衛”
那隊正仔仔細細看過腰牌,恭恭敬敬遞還給少年,旋即抽身而退,依舊堵在了橋頭,臉上皮笑肉不笑地道:“齊大人雖有腰牌,隻是實在面生得緊,卑職奉命值守白虎阙宮門,實在是職責所在,還請……”
隊正的話還沒說完,左藥師已經縱馬越衆而出,一馬鞭就将他抽翻在地。
“我打你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奉命奉誰的命”
左藥師順勢沖下神虎橋,又撥轉馬頭兜了回來,用鞭梢指着地上那個滿臉鮮血的隊正,怒聲喝罵道:“本官左藥師,乃公族之後、左氏嫡脈,更是正牌子的國主親軍、六品校尉!”
“讓那個給你下令的狗才滾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好漢要跟咱們鈎陳院過不去!”
說話間,地上的隊正已經翻身而起。
“左校尉好大的官威!”
他倒也硬氣,做手勢攔住從宮門口增援過來的大隊禁衛,不許他們挺刀上前,自己則是梗着脖子朝左藥師冷笑道:“我等白虎阙禁衛在此為國主看家守院,鈎陳院的校尉可管不到咱們兄弟的頭上!左校尉是公族之後又如何,難道還能做這大齊王宮的主不成”
“你倚仗身份、恃強行兇,妄圖以此逃避搜檢,說不得身上就有什麼違禁之物、要入宮行不軌之事!”
“嘿嘿,若是大人真有此心……卑職修為低微,這顆項上人頭今日就送給大人了!到時候甭管您幾位想進宮做點什麼,隻需從卑職的屍身上跨過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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