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棋莫将軍就陪着她準備去後花園散步,路上碰到了一位老婦人,年齡大概在四五十左右,吊眼吊梢眉,皮膚已經松弛,臉上也布滿了褶子,按記憶來說她就是莫閑雲的奶娘。
在看到他們的一瞬間,就急忙過來行禮。
“老奴見過将軍。”
隻是在擡頭看向莘子歌的時候眼神有些許閃躲,眼底還夾雜着一些心虛。
直到張奶娘走開,她還在原地發呆,因為她好像記起來她在那晚睡前就遇到過張奶娘,隻是記憶有些模糊,也就是說原主的死或許和這位張奶娘有關系。
其實她一直都覺得原主死的莫名其妙,那麼健康一個人怎麼可能睡下就沒了,而且大夫都查不出來。
這麼一想她一時沒了去逛花園的心思,她現在就像那個偵探,發現蛛絲馬迹就激動不已。
“将軍,民女身體突感不适,怕是散不了步了。”
說罷身體随之輕輕一晃,将軍眼疾手快立馬扶住,在她站穩後立刻把手縮了回去。
“身體不适我便送你回去,以後就不要自稱民女了,直接稱我就行。”
“是,将軍,民女記下了。”
莫閑雲一時語塞。
看着莫閑雲有點木讷的表情,莘子歌覺得還挺好玩的,而且很明顯的就能感覺到,下完棋以後的莫閑雲在面對她時沒有以前對原身那種淡定自若了,說話間甚至透露着小心翼翼的感覺,看她的眼神也摻雜着别樣的情緒,貌似有激動,有期待甚至還有害怕,是害怕失去那種。
記憶裡的莫閑雲那雙眼睛在現在的莘子歌看來,那眼神從來沒有變過,每次看原身都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這一發現讓她居然有些莫名心虛,她也不知道心虛什麼,就覺得很對不起原主,那種替身文學好像一刹那有了具象化。
“不用了,将軍忙,民女,哦不,我和糖豆回去就行,糖豆扶我回去。”
看着欲言又止的莫閑雲,糖豆硬着頭皮上前攙扶着故作病态的莘子歌緩慢離開。
看着莘子歌的背影,莫閑雲嘴角微微翹起,多久了,他都不知道他多久沒有笑過了。
自從意外發生,他在陌生的世界遇到她,那個時候他穿着一身和那個世界格格不入的衣服,一臉茫然,所有人都問他是不是拍戲的,還拿着一塊黑色的類似磚塊的東西對他一頓照。
他身為将軍豈能被人如此羞辱不敬,他當場就把一個男的打的頭破血流,沒一會兒就來了一群穿着統一的服飾人。
他們說他們是執法人員,說他毆打他人,需要跟他們回去接受調查。
他怒了,他剛要動手就被一個不知道什麼玩意頂住了額頭,還有幾個在遠處指着他,久經沙場的直覺告訴他,這很危險,他的速度不能同時搶下,所以他被套上了一副銀色手镯。
最後經過審訊,他們說他可能是腦子有問題,要把他關進什麼精神病院,那哪裡肯啊,先配合他們去了哪裡,然後找了個機會就跑了,沒有那個指着他的小玩意,逃跑輕而易舉。
最後他跑到了一片楓樹林裡,哪裡站着一個女孩,她仰頭看着楓葉飄落而下,一臉陶醉,像極了傻子。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更翹了,其實在下棋的時候他就已經完全确定了,她下棋和當初一模一樣,怎麼教怎麼讓她都赢不了,按她的話說就是,她沒有這方面的天賦,而他是個天才。
他算是活了三世吧,第一世生死邊緣徘徊時到了那個陌生的世界,第二世就是在那個陌生的世界的那些年,那些年是他最開心的日子,最幸運的也是遇到了她,第三世就是現在了,他們在最相愛的時候,他又回來了,回到了當初生死徘徊的那一刻。
他在那一刻很是恍惚,就像做了一個夢一樣,可夢裡的一切都那麼真實,他在那一刻突然就不想死了,本來他都準備就這樣死去的,他一個人殺出了一條血路,成功和援軍彙合。
雖然身受重傷,但靠着夢裡那個女孩子他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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