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钰離開後,沒過多久,慕子淩便走了進來,他的身後,多元手裡端着一個托盤,上頭整齊擺放着幾樣小菜和一碗白粥。
“殿下還未用晚膳,所以我剛才吩咐廚房準備了一些清淡的小菜,你來嘗嘗,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指揮幾個小太監将矮桌支在床上,慕子淩一邊說着,一邊扶着燕文灏坐起來,讓他靠坐在床頭。
燕文灏順勢拉住慕子淩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語調溫柔的說道:“謙和一直在忙,定然也還未用膳吧,正好,與我一起吧。”
“也好。”
慕子淩沒有推辭,他确實還沒用膳,而且此時已經有些餓了,雖然他隻吩咐廚房準備了幾道菜色,但每道菜分量都不少,隻有他和燕文灏兩個人吃,是完全足夠的。
用完晚膳,吃過了藥,燕文灏的精神好了不少,他靠在床頭,偏着腦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慕子淩,神情專注而認真。
反觀慕子淩,晚膳之後,便捧着一本書籍,看得津津有味,此時此刻,對燕文灏始終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絲毫沒有任何覺察。
“謙和。”壓下心頭被忽視的不滿,燕文灏一隻手支着下巴,張了張口,對着慕子淩喊了一聲。
“嗯?”
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反應過來時誰在喚自己後,慕子淩便擡起頭來,他看向燕文灏,眼裡有些許疑惑:“殿下?”
燕文灏嘴角上揚,他擡手指了指不遠處,今日慕子淩剛從慕府拿回來的一把七弦琴,眼裡也含着笑意,溫聲問道:“久聞謙和琴藝也是一絕,先前因為淩霄閣無琴,自然無緣傾聽,如今已經有琴,謙和可願為我彈奏一曲?”
聞言,慕子淩怔了一下,他順着燕文灏的手看過去,在看到自己從母親屋内帶回來的七弦琴時,又想起父親曾經笑着說自己撫琴時像極了母親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
将手上的書籍合起,慕子淩對燕文灏笑了笑,而後點了點頭,出聲應道:“好,我為殿下彈奏一曲。”
起身走至琴架前,慕子淩在琴凳上坐下,他擡起手,輕輕地撫了撫琴身,眼裡有對母親深深地思念。
低着頭,他的手指緩緩撥動琴弦,很快,一曲‘陽春白雪’便從指端弦上傾斜而出。慕子淩慢慢閉上眼,仿佛能夠看到,在很久之前,他的父親和母親一起坐在庭院内,一人撫琴,一人吹箫,偶爾相視一笑的模樣——
那時,他們琴瑟和鳴,默契自然,是如此的相配。
一曲彈奏完畢,慕子淩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壓下心中不斷湧出的思念和難過後,他才緩緩睜開眼。
擡起眼眸,卻見本來坐在床上的燕文灏不知何時已經下了床,走到了自己身邊,此時正垂眸看着自己,慕子淩有些詫異:“殿下,你怎麼起來了?”
問完話,慕子淩又看見燕文灏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于是皺了皺眉,連忙站起來拿過一件外衫替他穿上,然後對他說道:“殿下現在不宜起身,還是快些回床上躺着吧。”
燕文灏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擡起一隻手,輕輕碰了碰他的眼睛,又微微彎下腰,靠近他的耳畔溫聲問道:“謙和剛才彈奏時,是想起了什麼嗎?”
剛才彈奏時,随着琴音流出,慕子淩的眉眼,也随之染上了一絲憂愁,而在琉璃燈光的映照下,他的神情,似乎也帶着些許難過,仿佛下一瞬間,就會落下淚來。
沒想到燕文灏會這麼詢問,慕子淩愣了一下,随即搖搖頭,緩聲答道:“我剛才并未想什麼,隻是專心在彈奏罷了。”
燕文灏輕歎一聲,牽過他的手,一直将人牽至圓桌旁,讓他坐下後,便肯定地吐出兩個字:“撒謊。”
停頓片刻,他注視着慕子淩,忽然問道:“這張七弦琴,可是嶽母生前之物?”
聞言,慕子淩眼眸閃了閃,他低下頭,理了理自己有些折痕的手袖,沉默許久,才小幅度地點點頭:“這張琴,确實是我娘的遺物。”
或許是實在壓抑得太久,今夜,伴随着屋外淅淅瀝瀝地雨聲,慕子淩竟然生出了一種想要傾訴的想法。
他擡起頭,看向燕文灏,當對上對方那雙溫柔無比的眼眸時,不知不覺地,慕子淩便将自己心中所想,一字不落地,全部說了出來。
“我娘,是江南蘇氏的嫡女,她與我爹是指腹為婚。二八年華,我娘披上嫁衣,風風光光地嫁給我爹,婚後,他們琴瑟和鳴,過的非常幸福。”
“我娘十八歲時,懷了我,她和我爹,都十分盼望我的出生,可是,我是不幸的,我的降生,是用我娘的生命換來的,她是為了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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