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與柳繁生星夜兼程,抵達扶雲城時,已是晌午時分。扶雲城侍從早已列于城門前,恭候多時,魏淩與林烨也已在門前守候。
玄青跳下馬車,快步走向林烨,急切地問:“父親的毒可以解嗎?”
林烨忙答道:“可解,王少主已請虞楠醫師為他醫治,不必擔心。叔父隻需按時服用排毒丹藥,不出一月,便可痊愈。”
玄青聞言,松了口氣,神色輕松了一些:“那我便回招搖山了,林大哥,父親就拜托你照看了!”話音未落,她又沖着柳繁生微微一笑:“柳公子,多謝此次出手相助!”
正當她轉身欲走之際,林烨急忙一把将她拉住,勸道:“再過兩日便是扶雲城王小姐的生辰了,阿苒正趕來扶雲城參加宴會呢。你難道不想見她一面再走嗎?”
柳繁生見此情形,開口道:“在此城中遊覽一番,領略此地風土人情,也不枉此番下山遊曆。”
一旁的魏淩見師兄出言挽留,連忙附和道:“是啊,這扶雲城可是整個中州最為繁華富貴之地呢!你竟一點都不好奇嗎?千裡迢迢到此,若連城門都不入便直接離去了,豈不可惜?”
玄青見衆人出言挽留,不忍斷然拒絕,心中又着實想念阿苒,想和她一起逛一逛街市,嘗一下街邊小食,已不十分想走。可又擔心師姐發現自己私自下山,傷心惱怒,更怕天虞因自己私自下山受罰,一時間,玄青的内心無比糾結,難以決斷。
此時,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傳入耳中,衆人循聲望去。隻見兩匹高頭駿馬牽引着一輛華麗馬車,緩緩停在幾人面前。随後,車身兩側侍從動作輕柔的拉開刺繡精美的帷裳,畢恭畢敬地将車中的人攙扶出來。
衆人定睛一看,此人身着一襲白色錦繡長袍,腰束一條精緻玉帶。面容蒼白消瘦,眉毛烏黑修長,雙目深邃如墨,鼻梁俊秀挺直,相貌俊美,氣質華貴。
林烨見來人,滿臉詫異:“王少主!”
玄青聞聲,轉頭看向男子,心中暗自贊歎,這位王少主竟生得如此俊美。
王安之走下馬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玄青,身體僵立在原地,口中輕聲呢喃:“阿顔?”
玄青聽他喚自己阿顔,雙眼泛紅,似要滴下淚來,不由蹙起了眉,下意識地望向林烨。
林烨見此情形,急忙将玄青拉至身旁,引見道:“王少主,這是我叔父的長女玄青,常年在外修行。此次因叔父病重,方才歸家探望,故而少主未曾見過她。”
王安之聞言,長眉微微蹙起,漆黑的眼眸中滿是迷茫,他怔怔地愣了半晌,似自言自語般說道:“想是我眼花了!”他斂起臉上神色,目光轉向柳繁生:“柳公子,還請移步府中一叙。”
柳繁生道:“我等尚有公務在身,今日着實不便,明日再登門拜訪。”
王安之聞言,輕輕點頭,一雙眼睛又向玄青看去。
柳繁生和魏淩與衆人道别後,便朝太蕪院監察司的方向而去。
待二人走後。
林烨輕聲央求:“玄青,多待幾日再走可好?阿苒那樣想你。”
玄青本已不十分想走,便點頭應允。心中暗自盤算,隻能麻煩天虞多頂替自己幾日,到時候在城中多買些吃食玩物哄哄他便是。
此時,扶雲城太蕪院監察司内。
柳繁生與魏淩已行至監察司的一處小院中。
魏淩看向柳繁生,一臉期待,似在等着誇贊:“師兄,我已為你置辦好賀禮了。”
柳繁生一臉疑惑地開口問道:“為何要置辦賀禮?”
“後日便是王小姐十八歲生辰,你既已至扶雲城,身為未婚夫,豈有不去恭賀之理?又豈能空手前去?你師弟我一向是你的貼心助手,自然要幫師兄準備妥當。”魏淩一邊嘻笑,一邊将一個精緻木匣遞到柳繁生手中:“為了買這賀禮,今日清晨,我還和一個瘋丫頭吵了一架。明明是我先看中這金鳳钗,她偏說是她先看中的。先是遣身邊仆從和我争吵,後來竟然自己也跑過來和我争執。我還從沒見過如此嚣張跋扈的女子。這女子雖相貌姣好,卻甚是無禮狂妄,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我當時據理力争,毫不相讓,定要拿下金鳳钗!”
柳繁生輕輕打開木匣,凝視着那支精緻的金鳳钗,心中暗自思忖,此事頗為棘手,明日定要前往禦風府與王少主商讨對策。想罷,他緩緩合上木匣,看向身旁喋喋不休的魏淩,沉聲道:“昨日你送到監察司的二人,審問結果如何?”
魏淩聞聽此言,話語戛然而止,正色道:“那二人審了一夜,一無所獲。直至今早,太蕪院的師兄前來施展吐真之術,方問出些許頭緒。據他們說,約一月前,掌天司誅祟神鼎丢失,他們此次前來,是為尋神鼎而來。”
“誅祟神鼎丢失?掌天司出此大事,竟一點風聲也未走露。”柳繁生眉頭緊蹙,追問道:“他們為何要劫禦風府貨物?”
“那二人不過是掌天司下級侍衛,并不知道其中緣由,隻是奉命劫車。想必,掌天司大司官是怕消息走露被問責,方才派人暗中尋找。”魏淩坐在石凳上,單手托腮,若有所思道:“明日我們不是正要前往禦風府嗎?趁此機會,當面向王少主詢問,看他作何解釋。”
柳繁生思索了片刻,又問道:“他們為何會有吳三寶所佩同款飛魚木雕?”
“據他們講,此物是藜州人的護身符,藜州人喜貼身佩戴。每塊護身符都需本人親自去神廟求取,不可贈予或轉讓,否則會被吸走氣運。吳三寶怎會有此物?着實奇怪!或許是他偷來的。”魏淩眉頭一皺又道:“師兄還有一事,前日扶雲城開明湖碼頭,有一漁民撒網捕魚時,撈起一具男屍。男屍身上有刀斧傷痕,應是死于胸前刀傷。這種謀财害命之事,常有發生,本不足為奇。可這男屍臉上笑容詭異,好似不知疼痛,在場漁民怕水中有精怪作祟,當即就跑到監查司報案。昨日李褚師兄驗屍時,竟有一隻猩紅血蛛,從死者鼻腔内猛然竄出,長相甚是可怖,應是師兄所說得翼望谷廆蛛無疑!”魏淩說完,用力揉了揉自己耳鼻。
柳繁生道:“可捉住那廆蛛?”
魏淩答道:“李褚師兄已用法器将廆蛛制服,現裝在玉琉瓶内,放置在監查司石室内。”
柳繁生霍地自石凳上站起身:“甚好,有此蛛便能尋得雌蛛所在,查出作案之人。取來廆蛛,我們即刻出發。”
“師兄你已經奔波了一夜,還是先在此休息一夜吧!此事不必急于一時!”魏淩站起身,緩緩地推着柳繁生往房中走去,并勸說道:“王小姐還在府中等你呢!豈能說走就走!”
柳繁生奔波一夜,未曾歇息,此時困倦之感襲來。又念及明日與王少主之約,便不再堅持,任魏淩推他進入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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