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還下着雨呢。”簡星燦擡起頭看着沈臨竭已經濕透了肩膀,他似乎是穿着雨衣來的,但是雨衣也沒能遮掩住全部,他身上還是有很多的地方都濕透了,簡星燦從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副樣子的沈臨竭,在他的印象中,師兄好像永遠都是幹淨,纖塵不染的。
沈臨竭永遠從容,永遠冷靜,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有規劃。
可是這一次,他卻在那雙眼睛裡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情緒,他在那雙眼睛裡看到了怒意和擔心,還有好多好多他看不懂的情緒。
簡星燦握着他的胳膊,聲音有些沙啞:“你冒着雨過來,很危險。”
沈臨竭的眸子黑沉沉的,聽到這話後,男人好像氣笑了。
“那你一個人待在這裡就不危險嗎?”沈臨竭緊緊的環抱着他,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越之,你覺得我會把你一個人丢在這裡不管嗎?”
簡星燦的瞳孔微縮,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
他的眼眶慢慢被染紅。
山洞中是那樣的陰冷又黑暗,他的渾身都有些顫抖。
沈臨竭的聲音一字一句,帶着無比沉重的語調:“那年齊武山上,沒能保護好你,将你一個人丢下,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
有淚從簡星燦的臉頰滑落下來。
沈臨竭的手輕輕擡起,有些粗粝的指腹替他抹去臉頰上的淚:“這些年,辛苦你了。”
洞外是瓢潑的大雨,黑暗的雨幕似乎将天地都籠罩了起來,隻餘下兩個人在其中,好像時光回到了很久很久的從前。
沈臨竭握着簡星燦冰涼的手,聲音清晰而帶着有些壓抑的情緒:“抱歉,師兄來晚了。”
……
“轟隆”
閃電劃破夜空,是震耳的聲響。
也是在那一刻,好像有什麼崩塌了一半,就如同簡星燦在心裡曾經鎖上的門,他将曾經的自己關在那裡,變得麻木,變得有些遲鈍,好像削弱對外界的感知就可以讓那些沉重的疼痛淡去,他一直想要去遺忘,去忽略的東西,仿佛就在這一刻,被沈臨竭親手打開了。
淚珠從簡星燦的臉上滾落下來。
他終于不用再強撐着說沒事,也不用強撐着微笑了。
簡星燦拉着沈臨竭的手臂,哽咽的開口說:“真的嗎?”
“真的不會再丢下我嗎?”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往下落,他卻隻是一直重複着:“就算發生再大的事情,也不會來找我嗎?”
沈臨竭心疼的為他擦掉眼淚:“會,一定會找你。”
簡星燦卻越哭越兇:“你們不會再忽然都消失了吧,不會再找不到了吧,你們怎麼可以都走了,就丢下我一個人呢,我在山上找了你們好久,我誰都找不到,他們說,說你們都死了,我不想要你們保護我,我不害怕死,我害怕你們都不見了,留我一個人。”
沈臨竭的心痛的厲害,眼前的人哭的很厲害,哭着哭着,就好像回到了過去,哭着哭着,就好像是過去的東方越之在哭,也許這些眼淚是早該流下來的,隻是他一直繃着情緒,直到了現在才說。
“越之,是我們不好。”沈臨竭喚着他的名字,怕他哭的太大勁兒了,替他在背後順氣,低聲說:“以後不會再這樣了,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來找你。”
就好像是繃掉了最後一根弦。
簡星燦的哭嚎聲徹底放開,他撲到沈臨竭的懷裡:“你為什麼現在才來啊,我真的好害怕啊,這裡太黑了,我的腳也好痛,頭也好痛,我真的好害怕啊……”
他哭泣着,好像在哭今天,又好像在哭過去所有的委屈。
沈臨竭聽到這話後立刻試了試簡星燦的額頭,臉色驟變,簡星燦的身上是那樣的涼,可是額頭卻異常的滾燙:“你發燒了。”
他想要将人帶起來。
卻發現懷裡的人隻來得及看他一眼,整個人的小臉都含着淚,竟是在他的懷裡昏過去了。
……
就這麼一回,其他在山下的人也慢慢趕到了,他們都沒有沈臨竭的腳程快,節目組的人和沈野一群人都來了,雨衣上全是滴滴答答的雨。
沈野開口說:“卧槽,好大的雨。”
“沒事吧?”導演吳晉鋼也走了過來:“我們攝影師也是個路癡,明明十分鐘的路程走了半小時,這孩子在山洞裡受傷沒有?”
還有其他人也來了。
沈臨竭抱着人說:“他發燒了,先下山,讓醫生看看。”
衆人的神情都嚴肅了一些,生病可不是件小事,整個小河邊的節目組工作人員都帶着手電趕了過來,這裡不能開車,撐着的傘也會有小雨撒落進來,沈臨竭将外套蓋在的人身上,沈野和淩風過來幫忙撐着傘,幾個嘉賓都在,唯獨不見安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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