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其妙,竟然收了三件古董。而且家裡還有一對梅瓶呢!這些東西加起來可不便宜,花掉我一萬兩白銀和五十兩黃金。唉,這麼多錢用來收藏古董,真不知道值不值得。
雖然心裡有些無奈,但收到好東西還是讓人開心的。隻是在這個亂世裡,瓷器可是很難保存的。如果能把它們轉手賣掉就好了,說不定還可以賺一筆。畢竟在這個動蕩的時代,黃金才是最保值的财富。而我骨子裡其實還是個後世那個,為了生計奔波的小老百姓罷了。
于是乎,我開始奔走于各個古玩行之間,想辦法賣掉那些古董。這個盤子我就問了十來家店鋪,結果最高出價隻有一千龍洋。根據之前賣白玉筆筒的經驗,我估計它的實際價值應該在三千兩左右。不過我這次也是生搬硬套,希望能有個好價錢。
終于有一天,我抱着盤子從博古堂走出來時,掌櫃忍不住挑開簾子喊道:“先生,再加五百怎麼樣?”我當然不會上當,直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名北洋軍官攔住了去路。
“先生,有沒有時間前面茶館一叙,我倒是有點興趣看看你懷裡的東西。”
現在的北洋軍官不用怕他,還是很講道理的時候。因為成為北洋軍官要讀十多年書。基本上沒多少不着調的。當然少數如奉天張大帥也有。
到了茶館他看了眼東西便問:“多少錢?”
我略一思索就開口道:“五千兩!”然後坐等着他還價。
他絲毫沒有考慮直接點了銀票給我:“多謝先生了,今日若是能得償所願,來日再請先生喝茶。”
終于見到回頭錢了,我甚是高興。等老師那裡處理好畫。我也就不急着抛售手裡的古董了。實在是被古玩行那套整煩了。試探來試探去的。帶着銀票去換了八根金條回家收好。
不到兩日老師便差人來叫我帶着梅瓶去他家裡。我來到老師家裡,隻見他正着急等着我。
“東西帶來了嗎?”
我把包好的梅瓶交給他,才見他稍稍安心。“老師,為何如此焦急?”
老師無可奈何的回答我:“買官,這些天袁大帥要招兵擴展部隊。設一鎮兵馬,預備役學校畢業的這麼多人。還不各顯神通嗎?老友之托不敢不盡心竭力啊。”
“老師,可你不是最恨這些了嗎?”
“亞輔,也許這就是一種無奈吧,最後活成了自己最讨厭的樣子。”老師歎了口氣,悠悠的道出。
我這時心想也許那個軍官也是在謀一個職位吧?在這時候謀求軍職是一種很好的選擇。基本上隻要不死最差都是某地的寓公。
老師以為我也在感歎于是開解我:“亞輔,老友也是在尋求出路。究竟是興學救國還是興軍救國。各有各的說法,隻有每一條路都是在舊官場裡走。各種關系太多了,步步艱難。你心性淡泊,不适合走官場。新學堂才是你該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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