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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頁(第1頁)

其實莫氏是想多了。這種忌諱的事,就算沒有&lso;女&rso;主人公,當家的男人也知道,更不要說拟禮單的人跟辦事的人了。馬成騰堅持要月瑤過去,這是因為别樣的感&lso;激&rso;。馬府定親比較低調。沒有大肆宴請賓客,隻請了相熟的人家,莫氏并沒有親自去,而是讓月瑤帶了禮物,禮到就成。月瑤到了馬府,見着&lso;門&rso;口車馬喧鬧。月瑤沒去前院,直接去了海棠苑。在海棠苑,月瑤安心地練字,按照月瑤的估計,肯定得等到晚上才能見到舅舅跟大表哥。很快,一個小丫鬟過來道:&ldo;姑娘,柳婆子過來給姑娘請安。&rdo;月瑤幫着解決程麗姿,讓柳婆子對月瑤感&lso;激&rso;萬分。若不是表小姐的相幫,自家大少爺可不得就娶了程家那母老虎。娶了那程家&lso;女&rso;,大少爺一輩子就得毀了。現在好了,少爺中舉了,又說了這麼一&lso;門&rso;好親,她再不擔心什麼了。月瑤本不想見柳婆子,但是鄧媽媽卻說道:&ldo;姑娘,若不是姑娘相幫,大少爺現在還不知道如何。這個感&lso;激&rso;,姑娘擔得起。&rdo;鄧媽媽的意思,是得讓老爺跟大少爺也要承這麼份情,連府的人靠不住,現在隻能寄希望于馬家了。月瑤想了下同意了見柳婆子,面對柳婆子的叩謝,月瑤笑着點頭道:&ldo;我聽說莊家大姑娘是魯國公夫人親自教養的。莊家大姑娘不管是管家理事,還是&lso;交&rso;際應酬,都是一等一的好。所以,我也很為大表哥高興。&rdo;月瑤聽到鄧媽媽說莊家大姑娘能幹聰慧,樣貌又好,是真心地為馬鵬高興。柳婆子覺得這話不對味,怎麼聽着怎麼覺得話裡有話呢!可是表姑娘又沒打算繼續說下去。柳婆子出去後忍不住問了鄧媽媽:&ldo;姑娘這是什麼意思呀?&rdo;鄧媽媽經的事比較多,又是在月瑤身邊服&lso;侍&rso;的,能猜測到月瑤這話的意思,但是這話卻不好說開。隻是笑着說道:&ldo;姑娘是為大少爺感到高興,能有什麼意思。&rdo;自己能琢磨出來自然好,琢磨不出來,那也是柳婆子自己的事。柳婆子回去以後,也沒相透其中的話,都是當局者&lso;迷&rso;,旁觀者清。柳婆子跟自己的兒媳&lso;婦&rso;說了這件事。柳婆子的兒媳&lso;婦&rso;一下就明白過來:&ldo;表姑娘的意思是說等大少夫人過&lso;門&rso;,婆婆就能卸下重擔,過幾日清閑日子了。&rdo;柳婆子面&lso;色&rso;變了又變,表姑娘這話的意思是讓他卸任了,&lso;交&rso;出院子裡的管事大權。柳婆子的媳&lso;婦&rso;見着自家婆婆的面&lso;色&rso;忙說道:&ldo;婆婆,表姑娘是真心為婆婆你好。若不然,也不會跟婆婆說這句話了。&rdo;未來的大少夫人手段了得,肯定能壓制得住程氏。但是同樣,肯定也不希望看到自家婆婆這等勞苦功勞之人在大少爺身邊伺候,倒不是說未來的大少夫人不能容人,而是換誰都希望用自己的人。柳婆子的兒媳&lso;婦&rso;的意思是,與其等未來的大少夫人厭煩了自家婆婆想着法子打發走。還不若由着婆婆自動告老,這樣在未來大少夫人那裡落個好,他們這些晚輩也能沾光。柳婆子也知道自己兒媳&lso;婦&rso;說得這個在理。可是她提心吊膽十幾年,好不容易等到大少爺說了一&lso;門&rso;好親,準備過幾日揚眉吐氣的日子。現在卻是當頭一&lso;棒&rso;,要她退出,這種落差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不說柳婆子如何想,單就鄧媽媽回到屋子裡:&ldo;姑娘,這些話不該姑娘說的,姑娘可以讓我去跟柳婆子說的。&rdo;她知道姑娘不是為了柳婆子好,而是為了表少爺好,更是為了即将進&lso;門&rso;的表少夫人好。可是這話真不該姑娘說。月瑤笑着說道:&ldo;我說什麼了?我隻是說,我為大表哥高興。&rdo;她又沒直接開口說什麼。鄧媽媽微微歎口氣,卻沒說什麼。月瑤輕輕一笑:&ldo;媽媽,沒事的。&rdo;月瑤的潛台詞是這個意思,退不退讓就看柳婆子自己了。柳婆子得了外祖母的遺言,千辛萬苦防備着程氏對大表哥的迫害,盡心盡力的打理着表哥的院子,可以說得上是勞苦功勞。對待這樣的人,可以榮養起來,月瑤也相信莊家大姑娘不會舍不得這點銀錢。但是莊家大姑娘卻容不得柳婆子在身邊。不是莊大姑娘容人不容忍的問題,而在于柳婆子位置太過特殊,不是長輩,不能用長輩的禮來對待;可也不能當成仆從看待。當然,月瑤想着莊家大姑娘這麼聰慧,肯定能處置妥當。她出言純粹是看在柳婆子盡心盡力照看着表哥長大的份上,能得這樣一個忠仆,是表哥的福氣,月瑤也希望柳婆子過得好。若是柳婆子聽了,那就皆大歡喜,若是不聽,她也盡心了。巧蘭從前院過來,對着月瑤說道:&ldo;姑娘,你是不知道,舅老爺家給莊家下了一百二十八擡聘禮。&rdo;鄧媽媽愕然,一百二十八擡,怎麼會下這麼多的聘禮?馬府的家底可不是要被掏光了。月瑤聽到鄧媽媽的驚呼,卻是失笑。一百二十八擡聘禮給了莊家大姑娘,以後可就成為莊家大姑娘的嫁妝。隻要莊家大姑娘不同意,别說程氏隻是繼母,就算是生母都沒權利動用。這樣也好,不管如何,還是能保全一部分錢财了。馬家這麼大手筆,可将莊夫人鮑氏氣壞了。正常情況下,男方送多少的聘禮,&lso;女&rso;方肯定得陪嫁相應的陪嫁,否則面子上過不去。現在馬府不按照常理出牌,送了一百二十八擡聘禮,那些聘禮值個五六萬兩銀子,也就是說,莊家也要陪嫁五六萬的嫁妝。她不僅不能吞了這些讓她眼紅的聘禮,還得陪嫁這麼多出去的東西,想到這裡,鮑氏心裡一&lso;抽&rso;一&lso;抽&rso;的疼。鮑氏再氣憤也不能說削減陪嫁。鮑氏與莊大人夫妻多年,對于丈夫的脾氣一清二楚。丈夫好面子,肯定咬牙也會陪嫁這麼多。她若是說,不僅惹得丈夫不高興,陪嫁還得出這麼多,最後白白落一頓埋怨。莊大人對于馬家這麼大的手筆也很意外,不過她已經心中有計量了:&ldo;魯氏的陪嫁全都給若蘭,公中再另外拿出四萬兩銀子置辦嫁妝,應該盡夠了。&rdo;魯氏當年的的嫁妝也是一百二十八擡,公中在有四萬兩銀子,湊合起來,也有十來萬萬兩銀子,也盡夠了。鮑氏心頭一驚:&ldo;将姐姐的嫁妝都給大姑娘?那大少爺怎麼辦?&rdo;魯氏的嫁妝她是一根&lso;毛&rso;都沒碰過。她現在擔心的是,若是魯氏的嫁妝全都給了若蘭,以後莊昌赫的聘禮全都得公中出了。莊大人很欣慰地說道:&ldo;今日昌赫過來跟我說希望能将他娘的嫁妝都給若蘭,他一分都不要。還說&lso;女&rso;兒家有豐厚的嫁妝在夫家站得住腳跟。&rdo;莊大人看着一雙兒&lso;女&rso;相親相愛很欣慰,特别是兒子對他說以後自己能置辦一份更好的家業,這讓他非常欣慰。當然,後面的話,他是不會對鮑氏說的。鮑氏聽了這話已經不是頭口疼,而是想暈過去了。莊若蘭不僅帶走了魯氏的嫁妝,還要帶走公中四萬兩銀子。以後莊昌赫成親,沒個兩三萬兩銀子肯定說不下來。家裡底子在那裡,到時候她的兒&lso;女&rso;的嫁娶銀子在哪裡?她剛想開口婉轉提醒丈夫,卻沒想到丈夫已經出去了。鮑氏的手指都泛着白。身邊的丫鬟趕緊勸慰道:&ldo;夫人,老爺也是沒辦法的。就算是老爺不想陪嫁這麼多,但是馬府這麼大手筆,旁邊又有國公府在看着,老爺就算心裡不想,為了面子也得答應了,夫人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跟老爺鬧,否則就是趁了大姑娘的心了。&rdo;鮑氏恨得嘴&lso;唇&rso;都咬出血出來了。她恨啊,恨極了過世的魯氏,死了這麼多年還是&lso;陰&rso;魂不散,這些年,她兢兢業業打理家務,努力增添進項,節約開支,到頭來全都便宜這對白眼狼了。貼身丫鬟也是微微歎氣,先夫人魯氏那麼豐厚的嫁妝,是人看了都動心。可惜國公夫人也不是好想與的,直接以不相信繼室能好好對待原配子&lso;女&rso;将大少爺跟大姑娘接過去;還直言擔心&lso;女&rso;兒嫁妝太豐厚被人惦記,直接派了專人料理了魯氏的嫁妝。自家夫人别說想占點便宜,就是碰都碰不上,國公夫人也賊&lso;精&rso;,這些嫁妝每年的收益,國公府都讓人直接&lso;交&rso;付給大姑娘。在外任夫人樣樣順心,但是回到京城,卻是樣樣不順心。大姑娘在國公夫人的調教下,幾歲的人兒就&lso;精&rso;明得讓人害怕。這些年,大姑娘仗着财大氣粗跟國公府撐腰,一直與自家夫人唱對台戲。饒是夫人雖然名分占了優勢,也從來沒在大姑娘手上占到半分的便宜。好在大姑娘隻要自家夫人不管她跟大少爺的事,倒也不會招惹夫人。可惜,夫人卻是不甘心,總想算計大少爺跟大姑娘,結果沒想到的是,竟然将二姑娘給折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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