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是不是不信我啊?
但最後,他隻是低着頭看看,又看了看小劇場幾個字,擡頭對東苔真心地說:“你真厲害!”
東苔深深地看着他,突然上前一步,狠狠地抱住了他。展言讓他抱得措手不及,手機都掉在了地上。但是東苔勒得他死死的,簡直像一塊熱炭貼在展言身上,展言掙紮了兩下,沒推開。
東苔的呼吸拂在他頸窩裡,話音像從牙縫裡擠出來,惡狠狠的:“以後别犯傻,聽見沒有!”
展言掙開他,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什麼玩意兒!”
東苔眼睛都紅了,但他不想讓展言看見自己哭,故意伸手在展言頭上用力地敲了一下:“二丫你是傻x呀!”
展言讓他打得莫名其妙的,但是看他眼睛紅紅的,便沉默着也在床邊坐下來,跟他肩并着肩。
東苔聲音有點兒嗡,突然問他:“你是不是真的跟江少珩好了?”
展言沒說話。
東苔說了他們一塊兒上課的某個名字:“她說的。”
展言搖了搖頭:“沒有。”
東苔:“那你是不是想跟他好?”
又是長久的沉默,然後展言點了點頭。
東苔轉頭看他:“就為了一個角色?”
展言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算是很天真的人,至少嘴上不是。他知道在所有人的眼裡——陳芳芝也好戚婉也好,班上那些閑人也好,甚至有可能在江少珩自己眼裡,他都很有目的。可真要說他就是單純喜歡上江少珩了,自己都覺得占了便宜還賣乖。江少珩都這麼為他打點了,他說什麼都覺得氣短半截。
他隻好回答東苔:“你就當我是吧。”
然後又笑,搶他話似的:“你現在不能怪我沒告訴你了。你也沒告訴我。”
展言說這話的時候低着頭,沒看見東苔眼睛瞬間裡翻湧起來的複雜情緒。
“走吧,出去吃點宵夜,”展言拍了拍東苔的大腿,站起來,朝他笑,“恭喜你展開事業的新篇章!”
東苔猶豫着:“我……”
展言伸手去拉他:“你總不能走之前飯都不跟我吃一頓吧!”
東苔看了他一會兒,投降了,任他拉着站了起來,又跟以前一樣,膩膩歪歪地往他身上靠。
“起開。”展言推他,“熱!”
東苔不理,搭着他肩:“你要去上海看我演出哦!”
“你報銷路費我就去。”
“小氣!”東苔翻個白眼,“讓你老公出錢啦!”
“别亂說!”
“沒亂說你自己承認的……”
*
作者有話要說:
展言,就你這個吃法是不能演古裝劇的。
第022章
東苔坐高鐵走,一個雙肩包,提一個箱子,就是他的全部家當。展言送他去車站,時間還早,東苔去車站的甜品窗口買了兩個冰淇淋,跟他站在入站口舔。站門口來來往往很多人,有大包小包的外地人,也有輕裝簡行的旅客。兩個人都不說話,天很熱,入站口沒有遮擋,展言的後頸讓太陽曬得發痛,汗液漬在便宜銀飾鍊子上,在他皮膚上灼出不明的痛癢。冰淇淋化得快,展言吃得專心,東苔心不在焉,眼睛從這個旅人看到那個,化掉的冰淇淋順着他的指縫淌。
最後東苔把剩了一半的冰淇淋扔掉,用紙擦了擦手,展言幫着他把箱子推進長而狹窄的排隊通道,東苔最後擁抱了他一下。
“來上海看我。”他說。
展言點點頭:“落了什麼東西我幫你寄。”
東苔看着他,欲言又止。展言感到他們之間無聲的裂縫,并非是因為這場近在眼前的分離,而是存在于東苔眼睛裡的,某種不可名狀的東西,仿佛水裡的暗礁。他們彼此注視着,船行在黑暗裡的海面上,誰也不想觸礁。最後東苔轉過身,推着行李箱走進了排隊通道。展言一直在外面看着,東苔掏出身份證在驗票機上刷了一下,走進去以後又轉過頭來,看到展言還在,便笑了,用力揮了揮手:“再見!”
展言也笑了,朝他揮了揮手,看着他走進了安檢的通道,然後再也看不見。他突然在那一瞬間感到罪惡般的如釋重負,和不舍的情緒糾纏得難分難舍,一塊兒堵在了他的喉嚨口。他突然後悔起來,想把東苔叫回來,想把在陳芳芝的辦公室裡發生過的對話都告訴他,想說你做得對,我支持你,我會來上海看你……
他深呼吸了兩口,空氣裡都是悶熱,展言轉過身,穿過人潮,走出了車站。高鐵站口的馬路和一年前沒什麼區别,那時候他背着一個雙肩包——怕被偷,所以一直小心地背在胸前。背後是吉他盒,沒有行李箱——他的那個行李箱還是賺了錢以後,準備回家過年才在北京買的,當時他手裡就一個很大的手提包。他就是這樣來到了北京,今天他也是這樣,送走了他在北京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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