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勒德也點點頭,“一起喝一杯如何?”
“好。”南江雪一笑。
“拿些酒來!”伊勒德朝身後嚷道,“再搬個什麼過來,我和南大小姐邊喝邊聊!”
有極北的軍士擡過兩隻攻城盾牌,稍微清理了一下地面,另有一人送上兩隻酒囊,對着南江雪叫了一聲,“姐姐。”
南江雪看向那人,既而輕輕笑了起來。“多吉。你長高了呢。”
“姐姐你也更加漂亮了。”多吉也露出燦爛的笑臉,幾年過去,如今的他已長成了一個标準的薩日戰士,寬肩長腿,一臉英氣。
南江雪又是一笑,伊勒德則瞪了多吉一眼,似是生怕他纏着南江雪,像趕蒼蠅一樣把他轟走了。
兩人于是便在兩軍對峙的雜亂戰場上,分坐在了盾牌的兩邊。
“這個給你,這是我的。”伊勒德将其中一隻酒囊丢給南江雪。
見南江雪接過酒囊,阿斯蘭不由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身邊的黎落,雪狼的統領則向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沒關系。
“手怎麼了?”注意到南江雪右手纏着的紗帶,因方才作戰,又有血水透了出來,伊勒德不由皺眉問道。
“沒什麼。”南江雪伸手去解紗帶,準備重新把它綁好,“那些該死的家夥在軍中胡鬧,我一氣之下弄傷的。”
“唉,我來吧!”伊勒德不悅地抓過南江雪的手,“這麼深的口子!”看見那刀痕,薩日大君的眉毛立時凝成了一個疙瘩,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藥呢?”
南江雪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了過去,他則很仔細地幫南江雪把藥塗好,又扯下自己身上一塊幹淨的衣襟,小心翼翼地裹在了她的手上。
兩軍交戰,這樣的場景看上去着實怪異。
“究竟是哪個把你惹成這樣?”伊勒德怒道。
“都是心腹重将。”南江雪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事了,世子放心。”
“南大公子怎樣了?沒見到他。”伊勒德又問。
“哥哥在雪歸山。”南江雪仰頭喝了一口酒,感覺那熾熱的液體從喉嚨一直滑入胃中,甚是辛烈。“那毒非同尋常,也不知……能不能解。”她垂了一下眼眸,臉上的神色很是哀傷。
“會有法子的。”她的哀傷讓伊勒德有些心疼,他忍不住出言勸道,南江雪于是向他笑了笑。
“怎麼不在那陪他?”伊勒德道。
“匣恩山之亂,直接導緻北線軍内沖突爆發,否則你也不會冬季發兵。”南江雪看了他一眼,“我若不來,邊關失利,土地淪喪,莫說北線軍會遭重創,燕京城的矛盾也會因此進一步激化。世子要的不隻是一個小小的瑪法雅,對不對?”
伊勒德哈哈一笑,“對,我是這麼想的。而且薩日要在極北立威,也不能隻在窩裡打來打去,你說對不對?”他說的直接。
“世子深謀遠慮。”南江雪一笑。
“不過我倒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伊勒德道,“隻是我幾路大軍兵臨城下,南大小姐一時半刻怕也整頓不出全部人馬吧?”他一邊說一邊掃視了一下對面的風豹和雪狼,“瑪法雅的隊伍基本被我打殘了,而跟你來的,也隻有這區區幾千人吧?雖然悍勇,可平原對戰,恐也是徒勞。”
“世子分析的不錯。”南江雪道,“不過世子可曾想過,當年阿拉達圖和那森的三十多萬聯軍因何落敗?”
“當年的北線軍軍容鼎盛,同仇敵忾。”伊勒德道,“但如今,即便仍是你親自坐鎮,怕也是有所不及。”
“及與不及總是戰場說了算。不過你還少說了一點。”南江雪道。
“聯軍各懷鬼胎,對不對?”伊勒德把眼一翻,“當年的聯軍派系太多,關系錯綜複雜,各自的利益說的既不夠清楚,也積存了不少矛盾,日子一久,内部必然生變。但我不同。我打的是速戰速決,利益分割簡單明了,要說各自的小算盤也不是沒有,但絕不會影響大局。”
“世子能做的,确都已經做了。不過我能做的,也是要做的。”南江雪笑道。
“你什麼意思?”每每看到這女子露出這樣的笑容,伊勒德的心頭都忍不住有些發緊。
“比如這場仗,對有的隊伍,我會下手重些,有的呢,就客氣些。另外,灰砂去了你們的地盤,大君跟我素有情誼,薩日部他自不會騷擾,不過其他幾個部族,日子隻怕會不大好過。還有你在敦達爾的糧倉……”
“你這丫頭!心腸怎地如此歹毒!”話未說完,伊勒德已經惱了,一隻手重重拍在盾牌之上,雙方的軍士都忍不住提起了刀槍。
“比起大君,這不算什麼。”南江雪悠然地喝了口酒,面頰微紅,眼波流轉,看着伊勒德怒氣沖沖的眼睛和聲道,“既然我出了兵,那便不會讓你速戰速決,糧草若斷,大君何以為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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