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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第1頁)

子钰貼在他胸口上,眼中又泛過柔軟的酸意,她雙手下垂,卻怎樣也無法象往常那樣去抱住他,一滴眼淚流出,胸口,好疼。忽被他抱起,子钰有些驚慌,擡頭看,青廷的面容有些緊繃,禁不住輕喚了一聲,青廷将她抱結實了,“該睡了。”吹了燈,子钰照常面牆而睡,自她有孕,青廷來的不多,每回,她都是這樣背向着躺着,已成了習慣。黑暗中,子钰昏昏的有些睡着,朦胧之間,忽覺他貼近,手,從她肩頭,沿着那曲線,慢慢得往下。子钰一驚,立時醒了,頓覺背脊戰栗,寒毛都豎立起來,待他又回到自己頸邊,解那領上的盤扣,子钰忙抓住他手。“嗯?”他抱緊了她,低吻她耳邊。“王爺,”子钰的聲音有些幹,“不可以。”青廷一個使力,已扯開了她衣領,半擡起身,繼續吻下去,“不礙,我已詢問了太醫。”子钰頓時紅了臉,現下府内有孕的,隻她一個,他這樣去問,人家自然知道是要與她……隻稍一愣神,衣襟便全都松開了,子钰隻覺他手所到之處,自己肌膚無不戰栗,終于忍不住,顫抖着搖頭,“不要……”青廷扶住她腰身,輕柔但堅決,輕聲道,“不怕,我會小心。”子钰全身都輕輕顫抖,不能再忍耐,急急道,“不是的,我還,沒有準備好,”說着按住他手,聲音充滿苦澀企求。青廷輕哄着她,卻仍不住,緊緊貼住她戰栗的脊背,看它因緊張而挺得僵直,再往上,那雪白的脖頸卻無力的垂下,倒在枕上,如瀕死的天鵝,青廷手中不由使力,這樣的她,這樣的她……子钰終于哭了出來,僵顫着不能放松,青廷稍緩下動作,将她樓緊,試圖以自己的熱量溫暖她、平靜她,聲音因忍耐而變得異常低啞,“不要怕我,钰兒,不要怕我!”輕輕哄了一陣,那身子方稍稍恢複平靜,子钰抓緊了身下的被褥,眼淚流的更兇。青廷繼續輕哄着她,動作卻更加堅決用力,摟住她的手,恨不能将她揉到身體裡去,子钰微微出汗,咬住了被褥,這一片惱人的燥熱啊……情不識正月十五,按例又當進宮。子钰晨起,杜蘭服侍她梳洗完畢,看她昨夜睡的似不錯,便出去命春喜去端暖盒,回屋時,見她正拿起案上的玉扳,輕聲道,“昨夜王爺來過,見您睡得正熟,就沒讓叫。”子钰不語,握着那玉扳摩挲了一會,仍放回到案上,淡聲道,“用膳吧。”杜蘭嗫嚅了一下,沒再作聲,她年齡也漸大,跟在子钰身邊,越發的懂得看個臉色,且自去秋以來,她見子钰,雖懷了孕,那身上的肅靜之氣卻愈重,便更不敢象小時那樣想說便說,口無遮攔了。進了宮,不過是陪着太妃與太後看個戲,聽個曲,等着晚宴。子钰因懷着孕,不用立規矩,便遠遠的坐在一邊,旁邊也坐着幾個别府的命婦,飄飄忽忽的拿眼看她,子钰全似沒看見,隻把心思,放在那戲台子上。杜蘭忽上前為她添水,子钰見那杯還是滿的,不由奇怪,杜蘭嘴角一努,原是貴妃端坐太後旁邊,朝她輕點了點頭,接着便向太後耳語兩句,起身出去了。子钰輕吸一口氣,也起身,對杜蘭道,“我要更衣。”杜蘭扶着子钰,出了殿外,一路遇到兩個女娘,是青煜家的,原也見過一兩次,見到她,忽忽讪讪的上來打招呼,待那兩人走遠,杜蘭有些不快,兩人默默走着,子钰忽笑了,“别人,也未見就有那麼大的惡意,不過是好奇些。”不知為何,越聽她這樣說,杜蘭心中,越是難受,子钰感覺到了,拍拍她手,“傻丫頭,你看剛那戲台子上,不管下面人看不看,演的有多用心,”說話間更挺直了脊背,“咱們,便也隻演好自己的吧!”敏如果在更衣的小室侯着,領子钰二人來到偏殿,便帶着杜蘭下去了。子钰入内,貴妃正窗前端坐着,見她來了,忙止住她禮,邊讓她坐。貴妃仔細端詳着子钰,笑道,“肚子竟都顯出來了,上回來,也沒顧上好好說話,有幾個月了?”子钰低垂眼睫,微微欠身,恭敬答道,“回娘娘話,太醫說,有快五個月了。”貴妃算了算日子,沉默了一會,又笑道,“幾月不見,你我竟都有些生疏了。”子钰一擡眼,小心着回道,“奴婢不敢,奴婢自有孕之後,反應的厲害,不方便走動,耽誤了向娘娘請安,還請娘娘寬待些個。”貴妃嗯了一聲,又道,“聽說你有孕,我這邊準備了一些吃的用的,等會讓小林子給你拿過去。”說着從懷中拿了一信封,“還有這個,”子钰上前接過,聽她繼續道,“上回,答應的你家王爺江南與兩廣的鹽政事情,雖然他現下……呵,但本宮答應的事,自然不會食言,不管他用還是不用,你便帶回去吧。”子钰一愣,那些事,彷佛過去了很久一般,現在被她一提,才想到不過是半年之前,子钰低下頭,不願在她面前流露出過多的情緒,輕聲道,“知道了。”貴妃站起身,歎息道,“小魚,有些事,不可太執着,等你再大些就明白了,很多時候,不過是情非得已四個字,”說着語調一轉,帶了幾分幽幽之意,“而且你現下,不是活的好好的麼?我已算到皇上,未必舍得殺你,但,你那王爺,為着你,與我徐家斷交,到真真沒有料到。”見她訝異擡頭,笑道,“呵,你還不知道呢吧?回去,好生問問吧。”宋姑姑聽到貴妃搖鈴,忙進了來,一邊扶住貴妃,“小姐,正好太後叫了,太子已下了學,剛過去,讓您也快些過去呢。”貴妃點點頭,又回頭對子钰道,“我那裡,你若願意,随時歡迎你來。”回到府内,子钰有些疲憊,馬嬷嬷忙擺上造備好的參湯,為她換鞋時,見那腳與小腿都有些浮腫,心疼道,“又站了?”子钰點點頭,“晚上站了一會子。”馬嬷嬷皺眉,歎道,“您什麼都好,就是這性子,哎,一個女人家,這般要強,不是美事。”子钰一笑,喝了會湯,問道,“澡水可準備好了?”馬嬷嬷應了一聲,又勸道,“便别洗了,天這般冷。”子钰飲完了湯,對着她輕輕道,“預備吧,我不喜歡宮裡那股子氣息。”青廷來時,子钰正歪在榻子上,濕濕的長發,一半搭在榻子背上,一半貼着後背,整個人,已朦胧着快睡去。青廷上前,将她小腦袋擡起,放到自己膝上,輕拍她,“钰兒,别睡,當心着涼。”子钰微睜開眼,見是他,“您來了,“不自覺間,輕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偎着他膝頭,指了指旁邊的小案子,“貴妃給您的信。”青廷略掃了一眼,聽她迷蒙着問道,“對您有用麼?”青廷見她恍惚要睡去,還不忘了問這個,或因為剛沐浴過,那白玉般的臉上,略帶了這些日子罕見的紅暈,濃密的眼睫平靜的貼着眼睑,好像,又回到了從前。青廷用指背,輕輕撫着她臉頰,心中又是那難以言喻的滋味,這是他的钰兒,他的!被他的目光驚擾,子钰其實已醒了,身子有些微微發涼,感到他輕輕将自己頭發鋪開,慢慢順着,不由睜開了眼。青廷繼續順着,低聲道,“以往父皇,便是這樣為母妃晾發。”子钰卻轉過頭,半晌方悶悶道,“我怎敢跟太妃娘娘比。”青廷屈起一腿,将她擡高,貼上她玉涼的臉頰,輕輕撫着她腹部,笑道,“都要當娘的人了,還這般孩子氣。”子钰對着他深潭一般的眼睛,有一瞬間的窒息。這些日子,他時時的常來,卻沒有像第一晚那樣再迫着她,而是謹遵着太醫的囑咐,兩三日的方一次,且每次都是百般的哄着她,十萬分的耐心。她是知道的,他雖不是什麼好色之人,可以往的床第之間,卻每每令她難以消受,而現在,他明顯的是壓抑着自己,卻還要折騰她,子钰真的有些不懂。而且,子钰的眼睛微微一暗,他從來沒有問過這孩子,彷佛那個午後,完全不曾存在過一般,若不是自己當時就是從他手中滑出,出的亭外,看他現下的表現,子钰真要懷疑是自己的記憶出了錯。青廷玩着她耳垂,“想什麼呢?”子钰擡起眼,“貴妃說,您為了我,與徐家斷交?”青廷一頓,子钰仰望着他,繼續問道,“您是為了我嗎?”看着他漸漸斂起笑容,自嘲笑道,“怎麼可能呢?恐怕您心裡,早想好了,丁家一倒,便要與貴妃家劃清界限吧?”說着喟然一歎,“隻可惜,妾身又要擔着個名頭。”青廷停下手中動作,眼睛更加深遽。子钰又感到眼暈,和以往一樣,幹脆閉上眼,喃喃道,“呵,這世上,還有您沒算到的嗎?”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時,子钰但覺下巴忽被捏住,被迫睜開眼,青廷緊繃的面容帶着些微怒意和,某種說不清的東西,子钰竟忽然感到一絲害怕,青廷壓低了聲音,“你知不知道,我與你一起,有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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