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垂目看她,瞳底的輕柔似乎落下了幾分,“你是想放棄嗎?”盡管已經極力控制,他的聲音還是透出一絲細微的輕顫來。小瑷沒有注意到他聲音裡的異樣,她淡着語調反問他,“如果我說想放棄,你肯不肯答應?”依照她對他的了解,這時他應該回皺着眉頭冰着酷臉告訴她,想都别想!可是,他卻隻是安靜而艱深的注視她,直到她嗅到了逐漸凝滞而沉冷下來的空氣,她才明白他把她的玩笑話當真了。她忙湊到他臉頰邊,卻忍不住笑,“我逗你呢!誰讓你和崔泰夜一樣,張口就問我放不放棄!切,我們又不是真的兄妹,他們都是亂寫的!大不了開個新聞招待會,再去做公開dna驗證!怕什麼啊!我隻是擔心,事情鬧成這樣,會影響爸媽日常生活。”一開始聽思雅說這件事,她的确有些慌,畢竟兄妹的關系被挖出來,很難不被寫成亂倫變态,可當聽到崔泰夜問她要不要放棄時,她心裡卻來了氣!憑什麼啊!憑什麼她自己的生活要依照别人的目光來進行!她又沒做錯!為什麼放棄?不就是绯聞而已,這一行誰沒有過!就算現在被大衆讨厭又怎樣,事實終究是事實,隻要她不放棄,沒有任何人能讓她退讓!她倔脾氣一上來,反倒不慌也不急了,還心情不錯的攬着他脖子,在他柔軟的唇角印下一吻,“你這麼帥又這麼聰明,我才不要便宜其他那些笨女人呢!”他怔了怔,眼底的沉冷終于完全散去。他把她按在懷裡,伸手托住她後腦,将這個淺淡的吻加深。意外中的意外,他們被一聲驚呼打斷。書房門口處,容媽不知何時站在那兒,臉色煞白的看着書桌後的兩人,整個人抖的不成樣子。小瑷艱難的呼了口氣,命令容祈,“你先頂着!我去找速效救心丸!”回到s城,已是三天之後。用天下大亂形容目前的境況,也不為過。她住了很多年的那套小小公寓,已成為所有媒體狙擊的焦點,根據前去幫她整理衣物用品的思雅所描述,就連住她家隔壁那對小情侶也屢遭記者騷擾,見她去理東西,逮着一番長長抱怨。小瑷目前安身于郊區一棟近湖的半山别墅,人說狡兔三窟,容祈看着也不怎麼狡,怎麼窩點如此之多?本來她還以為得暫時去住酒店,結果回s城當天容祈就将她直接載來這裡。幽靜清雅的玲珑别墅,半隐在翠綠的竹葉和高大的洋槐樹後,從二樓陽台可以看見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湖。正值十月金秋,湖面帆影點點,遠處小島的漁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捧一杯清茶遙遙望去,幾乎要懷疑自己置身另一座城市。其實,這棟别墅和“純館”的直線距離很近,隻不過隔着小半個湖,車程将近半小時。【星光璀璨】【三十五】星光璀璨小瑷挂掉容媽的電話,縮在别墅一樓的布藝沙發裡皺成了苦瓜臉。“怎麼了?”容祈走下樓梯,自沙發背面朝她微微俯身。“媽說結婚前不能和你同居,再熟也得注意規矩!”小瑷抓瞎,“太可怕了!那天還又驚又怒恨不得一掌拍死我,你和他們談過之後居然開始說結婚的事!我原本以為他們起碼也要暈一下啊!”他甯靜的笑,一縷發絲垂落鼻端,自她的角度看去甚是誘惑。“我真懷疑,這世界上還有沒有你辦不到的事!”她的目光在這棟上下兩層的精巧别墅内移動,“雖然這裡交通不便,房價不至于太吓人,可到底是别墅啊!容祈,說實話吧,你的身家到底有多少?”“不多,也就這些了。”他繞過沙發坐下,将她拉進自己懷裡,“受去年合約那件事影響,我投資了幾個項目,以備不時之需。”一句話讓小瑷聯想到湯恩諾的事,不由垮下臉,“去年你和那位蝴蝶少婦有一陣關系很近嘛!吃飯聊天,還在純館喝咖啡欣賞房卡,哼!”明明知道那是很久前的事,也清楚容祈不可能真和她有什麼,但心裡還是不舒服起來,立刻推開他跑去廚房泡奶茶。聽見他慢慢走近廚房,她用力攪動咖啡勺,假裝自己很忙。“怎麼了?”他站在她背後,她看不見他唇邊掠過的笑意,卻能聽出他聲音裡的閑适。怎麼了!現在他的女朋友生氣鬧脾氣,光問個怎麼了頂屁用!她不說話,隻用鼻子哼氣。“小瑷,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這種不成熟的表達方式。”他淡淡的話語飄來,她氣的抽搐,心想死家夥又擺酷!這說的是人話嘛!“不喜歡?!我管你!我偏這樣!”她丢了勺子,回頭瞪他一眼就朝外走。還沒走兩步,卻被他用力拉回去,後背撞在瓷磚鋪砌的牆上,一個痛字沒出口,便被溫軟的氣息截住了話音。突如其來的吻是深纏而火熱的,是容祈在床上才會有的接吻方式,有時被他這樣吻到頭暈目眩之際,她會懷疑那個在别人面前的冷靜從容淡漠的容祈,并不是他。他的唇舌探入她口中,纏住她的舌尖再吞入自己口中,反複相纏仿佛無休無止。在這樣的吻之下,她早忘了剛才的事,全身都軟軟的伏在他懷裡,任他擺弄。修長手指自衣服下擺探了進去,隔着胸衣挑逗她。她體溫升騰,低吟自唇邊溢出。兩個人都在沉重的喘息,他的唇移到她耳邊,卻在這時低低開口,“你現在,是不是能稍微體會到我看見你和别的男人接吻時的心情?”呃?小瑷稍稍清醒了些,睜眼看他,近在咫尺的茶瞳流動着暧昧迷離的微光,帶着□,卻也帶着戲谑。小瑷明白過來,“你剛剛故意提合約的事!”她聲音啞啞的,聽得她自己也有些臉紅。不由暗罵自己不争氣,每次被他一擺弄就這德行,真失敗!他低低笑了,仿佛甚是愉悅,俊冷的眉宇舒展開,如綻放着華彩的剔透寶石,令她的心狠狠一悸。“小瑷。”他壓低了額頭,抵上她的。“幹嘛?”“我想和你結婚。”“……”我想和你結婚!而不是請和我結婚吧!或者是,嫁給我吧!容祈果然是容祈,連求個婚都分外有個性!可是,她細細回想,他似乎還是沒對她說過喜歡,更别說是愛了!這種事,一定要本人親口說出才算,珍嘉無論怎麼描述,說多少遍都沒用!雖然她也沒說過,可是先改變他們關系的人是他啊,難道現在卻要反過來,她先說喜歡?思雅四個字阻止她——千萬不要!無論改變關系的人是誰,在戀愛裡先說喜歡的一方總是輸家,以後注定會被記一輩子,被壓得死死的,更别說是像她們這種優秀與泛泛的配對,成敗太明顯了!“可是,你要不要和他結婚呢?”思雅很謹慎很謹慎的問。“不要。”小瑷也很謹慎的回答,“哪有人戀愛幾個月就結婚的!我才多大啊!事業剛起步,绯聞滿天飛,天天被人抨擊,這時還鬧結婚不等于直接在這一行自殺!而且沒結婚他對我拍吻戲一類的親密戲已經很反對了,更别提結婚後,估計直接把我關家裡,讓我當家庭主婦!”“婚姻是墳墓,尤其是演員的墳墓!”思雅聽說過容祈在影視城觀摩小瑷吻戲的事,膜拜無比,“那你那天怎麼答複他的?你哥可不好糊弄啊!萬一他翻臉取消你下部電影的角色……”小瑷表情轉為悲切,“……用身體。”“……”“直接吻上去,再拖他上樓,如此這般,這樣那樣,反反複複……那天可累壞我了!”“厲害!”思雅忍不住拍手鼓掌,引來旁坐幾位同行的側目。這是年度影視頒獎典禮的現場,作為娛樂界新冒起的演員,思雅很榮幸被邀請了來。而小瑷,介于最近大量的負面新聞,在之前姗姗曾問過她是否要參加,如果她想參加的話,她有辦法讓她走一趟紅地毯。姗姗的意思她明白,容祈作為電影導演,又有入圍作品,自然會以貴賓身份出現。之前,容祈雖借某家媒體的轉述,在網上公開了報導,表示自己其實隻是容家養子,和容小瑷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衆人對于他們的目光卻不可能一下子改變。尤其是容小瑷,之前绯聞實在太多,公衆形象很是糟糕。“正因如此我更要去啊!難道我還能對着鏡頭擠出幾滴淚眼,來一句都怪我當年太傻太天真?還是突然隐匿蹤迹對外宣傳傷心療養?我從來不認為我有做錯,我更加不打算放棄,這麼好的亮相機會我當然不會錯過!”就如同她自己所說,頒獎典禮這天,她衆人詫異驚訝的審視目光中踏上了紅地毯。圍欄的兩旁積滿了觀衆和媒體,周遭的氣氛在她出現的那一刻顯得有些異常。她沒有與人同行,獨自一人走的不緊不慢,步伐甚是灑脫。因為不用上台,她沒穿晚禮服,露肩的水袖雪紡上衣搭配極短的牛仔褲以及細跟馬靴,再加上深紫色長卷發上的牛仔帽,整個人随意而舒閑,仿佛是來參加一場歡慶的party。她沒有像其他明星那樣親和的朝兩旁人揮手打招呼,也沒有像初出茅廬的小新人那樣為了凸顯氣質每一步都走得搖曳生姿。她唇角微彎,走得恣意暢快,仿佛天地之間,沒有任何人和事能影響她此刻享受紅地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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