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好幾年了。”秦曉蓉搖了搖頭,“我今天找你,也是病急亂投醫。”
我看着她,等她繼續。她重新點起一支煙,吸了一口,再次開口說道,“之前,我是不信鬼神的。至少,不信這世上有鬼。但是我對于鬼神還是挺敬重的。你會不會覺得挺矛盾?”
我搖了搖頭,示意她繼續。
“其實也不矛盾。我不信,但是我不排斥别人信。而且,一些涉及到鬼啊,神啊的地方,我都會尊重他們。就是說,敬畏之心你懂嗎?怎麼說呢?”她略微思考了一下,準備找個合适的用詞。
“尊重,對吧?”
“對,尊重。我不相信它們是真實存在的,但是,我又尊重它們,不會去抹黑。”她笑了笑。但是這笑容很敷衍,隻是做了一個動作,而不是表情,“不過這些不重要。我想說的是,在這之前,我真的是個唯物主義者。但是,事情是三年前吧?”
“三年前,我剛剛進入咱們學校。”她慢慢回憶着,手裡的煙也被放在一旁,“那時候你來咱們學校了嗎?”
“沒有。”我搖了搖頭,“我初中不在這裡。”
“哦,對。”她點了點頭,“三年前我剛畢業,21歲,多好的年紀啊。因為我長得漂亮,所以還是挺受照顧的,我也很享受這些照顧。并且,從小到大,我一直被同學和老師們照顧,所以,總會覺得理所當然。”
我靜靜的聽着,到現在她還沒說重點,但是,思緒卻是條理清晰了許多。
“那時候,有個三十多歲的男老師,跟我帶的都是當時高一的一個班。我教英語,他教數學。這樣一來,我們接觸就多了起來。開始還好。但是又一次,班上的學生把我氣哭了,他替我出頭,過去教訓了那幫孩子。漸漸的,我們的關系也近了一些。”
“你知道的,就是那些渣子班的學生”她說着,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意識到對我有冒犯,趕忙換了措辭,“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後進班。”
“您其實說的沒錯。”我聳了聳肩,“我們這些墊底的學生有時候是挺能搗亂的,但我們本質不壞。”
“我知道,剛剛是口誤,不該說渣子。”
“嗯。繼續。”
“好,我繼續。”她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從那次之後,班上幾個孩子就有些叛逆,更加搗亂,而那個男老師就充當了護花使者,經常護送我進出學校。說起來有些小題大做了。”
“确實小題大作。”我笑了笑,“我太了解他們的心理了。他們不是為了給你搗亂。而是因為你長得太漂亮,他們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是嗎?你們男生都這樣?”
“差不多吧。反正,越是不好意思的男生,越會做一些搗亂的事情。”
我倆之間的談話漸漸的融洽了許多,她也不是剛開始那麼冰冷的面孔,總之,放松了不少。像是在談心一般。
就這樣,她繼續說道。“高一下學期,他開始有意無意的給我帶早飯,我平時不太吃早飯的,所以腸胃有些不好,所以他記在了心上。剛剛我也說了,我從小到大都是被人這麼寵大的,所以我的情商有時候并不是很在線。就有些神經大條的覺得他做這些理所應當。畢竟,我這麼漂亮的一個美女,他做這些事應該的。”
“他想追你?”我肯定是聽明白了這裡面的關系,趕忙八卦的問道,“那他現在在哪兒?還是你們年紀的嗎?你們在一起了?”
聽我這麼問,她的神情又變得落寞起來。沉默了片刻,直到手裡的煙燃盡,燙到了她的手指才驚呼一聲。
我趕忙把她手抓過來,從兜裡取了酒精給她噴了噴。
“你還随身帶着這個?”她好奇的問道。
“哦,昨天去醫院,順手收了一瓶忘記放下了。”我自己都忘了什麼時候把這個放在身上了,“你會不會覺得,我這麼做也是理所應當吧?”
“呵呵。”她苦笑了一下,“以前确實會這麼認為,但是以後不會了。我繼續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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