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子撒完了嬌,便撲到水時的小包裹上,埋着頭兩隻爪子挖個不停。而後藍眼睛亮晶晶的叼出一塊醬肉,美滋滋去吃了。
符離則沒空多叙,他驗收着狼群小隊擴大搜索範圍後得到的結果,最後陰沉着臉,直接要下山去。
不過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與小狼黏黏糊糊的伴侶,想了想,一把抱起人,再次躍到那個隐秘的樹洞旁,他将小包袱與雌獸全都穩妥的放在洞中,在有些寒冷的夜裡讓水時倚在還沒睡醒的小黑熊的肚子上,回手又把小狼塞進去。
符離的眼睛在黑夜中閃着金燦燦的柔光,豎瞳卻更加明顯,在幽寂的山林中既冷冽又肅殺。
“你在這,等我回來。”
水時眼見有事,連忙扒着樹洞口往外望,“上哪去?”
符離拿着遮住洞口的樹枝草簾,一聲銅皮鐵骨被月光映的煞氣四溢。
他伸手摸了摸水時的臉,而後朝東方仰望看,隻說了兩個字。
“審判。”
第65章
水時抱着狼待在暖融融的樹洞中,小熊依舊打着呼噜。這裡要比東山冷不少,皚皚的白雪還沒化盡,叫熊以為是冬季,總想着挖洞冬眠。隻是它的肚皮仍然軟乎乎的暖着水時的腳。
他既擔心又黯然,但也知道自己跟去也不會打仗,萬一有危險,符離還要分神護着自己。于是隻低頭親親那個濕潤的小鼻子,把小東西摟緊了。
符離帶着十幾隻高大的白狼,在荊棘叢中來回奔躍,朝東而去。
它們厚實的腳墊與毛發,讓群狼得以在人迹罕至的荊棘叢中穿梭自如,這一群原野中的王獸氣勢沉着而洶湧,兇悍而堅定。
越往東走,山林間越寂靜,氣味越難聞,偶爾碰到幾個村落,也都是家家閉戶,抑或直接空城一座。
直到符離發現動靜,示意白狼群繞後上前。
那是一處山腰上被廢棄的神廟,在陰冷寂靜的夜晚更顯詭異森然,又一隊一隊全身被包裹住的“藤甲人”無聲穿梭其中。
他們一聲不吭,擡着一個又一個竹籠子,摞在廟中,有的蒙上紅布放在一邊,有的直接擺在廟外。那廟外的石階上仿佛被鮮血染就,嫣紅一片,地上還放着幾把锃亮的屠刀,門口的神相笑容詭異,似被邪侵。
符離伏在山間,龇着獸齒,看着那一個個堆積而起的小籠,若是水時跟來,定要吓一跳。
裡頭關着的,竟全是幼獸!
人的嬰兒、虎的小崽、麑鹿、幼貂……
造化鐘靈之物,盡皆在眼前。
它們一個個都神色萎旎,以待放血就死。
符離的獸紋逐漸爬滿了整張臉!他逐漸形變,露出獠牙。哨狼迂回上前試探,咬死高處瞭望看守的士兵,餘下狼群則在符離的帶領下,包抄圍合而上。他們以巨大的狼軀與尖利的爪牙,悍然朝神廟撲去。
符離人身狼相,他手指中伸出利爪,死死按在一個能說話的尋常将軍身上,藤甲需要人的靈活指揮與命令,他作為一個小頭目,殘留着語言與人的恐懼。
“主人是誰!說!”符離的金色獸紋在月光下仿佛發着光,映着他沾着藤甲人紫血的羅刹面孔,駭人極了。
小頭目閉口不言,卻早就被這個似狼非人的“怪物”吓的僵直!
藤甲兵是那樣堅韌不可摧毀,當日,隻一小隊半成品,便能讓軍中第一槍的趙興将軍困死宣城。而如今,他手中剛得的完全體,卻如被撕開的脆木一般,叫眼前這人毫無阻礙的撕碎,砍斷!
他餘光看着那些眼神幽幽而上是巨大白狼,還有頭上染血的神像,以為遇到了真正的神明,他終于被烏煙瘴氣的人間喚醒,睜開神目,開始肅清,開始終結,開始審判。
在符離一聲咆哮後,他魂不附體,顫抖着從即将硬化的喉嚨中擠出嘶啞的幾個字,“巫,巫師!”
言畢,肝膽破碎,吐出一口紫綠相間的膽汁後,抽搐死去。
刀兵相接不久之後,天空中竟紛紛揚揚的飄起雪,潔白的風雪打着旋,仿佛要厚厚的覆蓋住着一地不容于人間的陰毒與罪孽。晦暗的廟中,也終于響起了一聲嬰兒的啼哭……
枯樹内,水時倚在洞中也睡不着,隻揪着小白狼的秃耳朵暗自鬧心焦慮。
這時确聽洞口處的樹枝撲啦啦響,水時謹慎的拿起包袱裡的鋒利匕首,抵在胸前戒備的躲在洞口旁,以備趁來犯不察覺時好一刀正中!
水時看着懵逼的小白狼一臉恨鐵不成鋼。直到堵住洞口的樹枝子裡探進來的,是一隻白狼嘴,水時才松了口氣,打起精神一同搬樹枝子。
出外後,天空中微微飄着雪,但卻依舊不見符離,白狼帶着水時走了一路,到了林中一片空地上,水時往前一看,當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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