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林夕滿頭黑線,瞧着為首老妪面容愠怒,用手指了指蠶月,小心翼翼道:“這位,青霜之主,把紫電弄斷礙事嗎?”
話音剛落,九麟幾乎是下意識地翻了個白眼,那可是紫電!就算是青霜也不能動搖其地位!
九麟心裡歎了一口氣,随即對着為首的老妪恭敬道:“姥姥,紫電受損事出因果皆我,一切處罰由我承擔。”
“你承擔?九麟,你承擔的了這個嗎?”老妪聲音低沉,自帶着不怒自威的氣勢。
“對啊!九麟,你别為了兩個人類犯傻!我和姥姥剛剛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就是這兩個人類拔出紫電并弄斷的!”七采着急出聲,生怕九麟被眼前的兩個人類連累。
九麟聞言,正想說些什麼,卻被身旁的蠶月伸手擋住示意止聲,隻聽蠶月聲音淡淡道:“前輩,此次行為确實是我們有錯在先,我們願意接受懲罰,也會努力修複好靈獸族紫電。”
“修?!”七采揚聲反駁道:“你們拿什麼修?我族紫電是上古靈劍,你們拿什麼修?用什麼修?”
話落,蠶月并沒有回答,或者說,他從未将目光落在七采身上,自始自終都等待着姥姥的回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廢劍冢一度讓人以為陷入了死寂。
姥姥細細打量着兩人一獸,男子将女子和九麟護在身後,女子作為九麟的契約者應該明白此刻的處境,卻神色不變,甚至怡然自得,不被危境所影響。
良久,她抿了抿唇,開口對蠶月道:“尊敬的青霜之主,我知曉你才是真正的青霜之主,我可以放你們離去,但我有一個請求。”
“您說。”蠶月聲音敬重道。
“我需要那個人類女子留下。”姥姥邊說邊指向蠶月身後的林夕。
林夕、九麟:“嗯?!”
“不行。”蠶月微微蹙眉,将林夕完全擋住。
九麟輕咳聲,“姥姥,紫電受損主要是因為我和蠶月,你這針對一個柔弱無力的人類女子就有失偏頗了。”
“柔弱?!”七采聞言氣不打一處,當初和長老對峙時,可不見得她有半分柔弱,她夜闖靈獸族捆綁七埠,迷暈守衛時,也不曾瞧她有丁點無力。
“七采,慎言。”姥姥身旁的中年人側目聲音威嚴道。
七采本想說出心中所想,見狀連忙将到了喉嚨的話語咽了回去。
有熱鬧不看腦子有問題,林夕拉着蠶月到一個石墩前,她腳踩着石墩上,纖手緩緩搭在蠶月的肩膀處,探出頭道:“姥姥,您要我留下,所謂何事呢?”
姥姥不答,眼眸威嚴怵人。
“要我以身殉劍?”林夕挑眉詢問道。
姥姥沉聲道:“你心中已然有數。”
“有數。”林夕身法輕盈地走下高台,“您在找替身吧,世間千千萬萬,前輩,您要找的人或許早已……”
“止言!”姥姥用拐杖擊向地面,這看似輕輕的動作,竟有股地裂崩塌之勢!
林夕未預料出此情況,身形倏地晃動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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