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覺得不解。”九麟在心境上懶洋洋道:“鏡面本就治不了,能緩解就已經很好了。”
“治不好還讓我們來治?”林夕心裡越發覺得不對勁。
九麟哼了聲:“可能是死馬當活馬醫,其實那個丫頭片子也沒什麼大事,算不上是人命關天。”
“不算人命關天?”林夕微微不解:“如果不是人命關天的話,那禾邬逸又為什麼要以禾家為籌碼,讓我們去治?”
“因為他笃定我們治不好。”
蠶月聲音淡淡道:“禾邬逸讓我們過來,一是為了測驗我是否擁有青霜真品,二是為了緩解禾日的鏡面程度。”
“青霜?”林夕想到駕駛馬車的禾家仆人,動了動靈氣的眸子:“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手裡的青霜,其實是假的。”
“嗯。”
好一個禾邬逸。
林夕心裡暗暗道了聲,不僅測試了蠶月的青霜,還緩解了自家妹妹的病情。
可是……
“鏡面不會死人的嗎?”林夕問道。
在心境上的九麟剛想開口,就聽蠶月聲音淡淡道:“從某種意義來說,會。”
“兩個人格,最終隻能留下一個?”
“沒錯。”蠶月點了點頭,繼續道:“但很顯然,禾邬逸并不想看到這個局面。”
“他兩個人格都喜歡?所以不舍得?”
九麟插嘴道:“也不一定。”
“為什麼?”林夕皺眉不解道。
“還有一種可能。”蠶月眼眸微凝,聲音緩緩道:“兩個人格中,他偏愛其中一個,但……”
“但那個人格卻是最弱的,會被吞噬掉。”林夕接道。
“嗯。”
“原來是這樣。”林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托着下巴道:“可惜院長打得一手的好算盤,禾家算是與他無緣了。”
“院長本就沒想着禾家的效力。”
林夕微愕:“沒想要?”
“沒想要。”
“那他還讓你來禾家?吃飽了沒事……”『做』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林夕咽了回去,她驚訝道:“院長是故意的?”
“嗯。”
“怪不得……”
林夕神色收了收,本以為院長是為了禾家的效力才讓蠶月跟着禾家兄弟走,沒想到——
他早就料到了禾家兄弟的拜訪和意圖,早早給青霜做了遮掩。
“他也猜到了禾家小姐的病?”林夕疑問道。
聞言,蠶月搖頭:“沒有,但如果禾家跟院長要人,那就必須得是請求我們幫忙。”
“若是其他理由呢?”
“院長護短在中央是出了名的,如果跟他要人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誰也帶不走他的人。”蠶月道。
“你手握青霜,不就是一個合理的理由?”這樣不就可以把蠶月帶出空淩學院了?
“院長一年前建立空淩學院,由異魔殿欽點為中央五大學院之一,禾家沒有把握,不會和院長對着幹。”
“原來是這樣。”林夕托着下巴點頭道:“如果直接說要調查你,把你帶走,院長是不會同意他們這麼做的。
而他們若是向異魔殿申請調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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