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現在病得那麼厲害。
懷裡的人呼吸輕得像是害怕驚擾他,摟着他脖頸的雙手很涼,還帶着微微的顫抖,是他再多說一句都沒法承受的模樣。
“對不起,我不該欺負你,”他偏過頭去吻她的耳垂和脖頸,聲音溫柔,卻有些沙啞,“我不走,所以你也快好起來吧,朝靈。”
安撫很有效,朝靈很快穩定了下來,她體内經脈紊亂,受了不輕的内傷,烈灼之炎容易突發,在治療的時候需要佐以藥浴,一方面是安撫她體内烈火,一方面也可以修複經脈。
藥浴入體時會有疼痛感,對受浴者是一種折磨,害怕朝靈不配合,他幹脆直接帶着人一起進去泡,對方疼的時候也能有個安慰。
有十四陪着,朝靈自然也就安分很多,隻不過藥浴入體是又疼又癢,像被成千上百的螞蟻在啃她的骨頭一樣,朝靈不一會兒就疼得滿頭大汗,隻能緊緊摟着他,疼得受不住了,就在對方唇上親一下。
“難受麼?”他擡手撥開朝靈額前濕潤的發絲,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朝靈點點頭,又搖搖頭,半晌又急切地來尋他的嘴唇,神情姿态說不出得勾人:“親親……親親就不難受了。”
第1章吃醋
兩個人不是第一次這麼親密接觸,何況朝靈還在生病,就算有再多旖旎心思,也做不了什麼,十四隻能任朝靈抱着,對方疼的時候喜歡親她,他也不會拒絕。
又過七八日,朝靈身上的傷終于有了起色,烈灼之炎也沒有躁動,配上漠月鎮壓,也不如剛開始那麼危險了。
無罪淵底是無光之地,經常分不清白天黑夜,除開沉淵的行宮會有光之外,其餘人都生活在暗處。
清晨之時,朝靈在被褥裡慢慢睜眼。
她神智被損,渾渾噩噩近半月,也不知道自己做過些什麼,胸口倒是不痛了,就是腦袋有點暈,她下意識想坐起來,卻忽然感覺到腰間力道收得甚緊。
她慢慢擡眼過去,入目的是十四的俊美睡顔,黑發披散,胸前衣襟還被她攥在手裡,領口微微散開,露出結實漂亮的皮膚。
她腦袋埋在十四懷裡,腰也被摟着,整個人窩在對方懷裡,忽然間受到美顔暴擊,人都愣了一下。
十四的睡眠很淺,朝靈一動他就醒了,朝靈生了病之後嗜睡,通常不會這麼早醒,她還在怔愣中,就感覺到摟着自己的人微微偏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安撫她:“做噩夢了?”
朝靈沒說話,隻搖了搖頭。
“那就好,”十四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帶着點剛睡醒的低沉,像是蠱惑一樣,“是不是餓了?”
朝靈整個人都還處在“發生了什麼我居然和十四躺在一張床上”,“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的震驚中,聞言又搖了搖頭,卻聽頭頂的人疑惑地“嗯?”了一聲,微微傾身,和她額頭相抵。
半晌才确認:“不燙……那是不是别的地方不舒服?”
簡直就像是把她當塊易碎水晶,生怕磕了碰了。
朝靈被他盯地有點發毛,眨了眨眼睛,半晌才遲疑着問道:“你想起來了嗎?”
十四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她在問什麼,後知後覺,目光落在朝靈清亮的眼眸上,輕輕笑了一下。
她神智不清的時候,眼睛裡就像蒙了層霧,看人也會呆呆的,就像小孩子一樣,他這幾日被他粘慣了,現在注意到對方神情有異,也忍不住追問:“想起什麼?”
朝靈不确定十四有沒有想起來,她的記憶從在暗河遇見朱心之後就戛然而止,她隻記得自己當時發了瘋一樣揮劍砍人,狂怒和殺意交織,後來就算有人來找她,她也不記得那個人到底是誰了。
就連這幾日的記憶也很模糊,明明是剛發生過不久的事,卻隻有隐隐約約的印象,就像喝了烈酒,大醉一場醒來,已經是一個月後。
她揉了揉太陽穴,皺着眉回憶,卻什麼都想不起來,連十四問她的話都沒回答:“我為什麼記不起來?”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她表現得太異常,十四似乎也不理解,那群藥修也沒說過治病會有失憶的副作用,朝靈還在一臉苦惱,說話也不着邊際:“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是不是已經到地府了?”
十四頓了一下,似乎在确認什麼事實,半晌才解釋:“這是無罪淵,不是地府。”
朝靈擡頭去看十四,對方神情認真,目光溫和,跟自己之前離開無罪淵那一次簡直是天壤之别。
她心忽然“砰砰”狂跳起來,眼睛裡一瞬間就溢滿了光,聲音激動:“你真的想起來了?!”
寒冰木神識奪走了十四的記憶,她原本以為自己和對方要再不相見,畢竟她已經命不久矣,十四對她的态度也一直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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