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燦燦一向循規蹈矩,活到這麼大做過最出格的事就是跟那群混混當街互毆。他們就像一群惡狼,而她,被狼咬傷之後,也變成了一匹惡狼,逮誰咬誰。
“所有人,任何人,如若再讓我聽見相似的議論,我不敢保證你們的鼻梁完好無損,不敢保證你們隻需要縫四針。除非你們有自信,自己的戰鬥力在江淮左之上,否則最好管住自己的舌頭!”
她這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不光是說給那三個女生聽,也是說給周圍每一個人聽。
誰又知道有多少長舌頭借着食堂裡嘈雜吵鬧的聲音做掩護,不知羞恥、毫無同理心地談論着别人的不幸,歪曲着事實的真實面目。
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那些不懷好意的油彩給它上一層面目全非的妝,好粉墨登場,拿着受害者的不幸遭遇當劇本,唱一出恬不知恥的爛戲。
“今天你們大可以高高挂起地當看客,但你們最好乞求上天,保佑你們不是下一個受害者!”
*
丁燦燦跟着唐鯉、沈忱、王登科三人找了個地方坐下。
幾分鐘後,周依侬端着一盤咖喱飯坐到丁燦燦身邊。
她舀了一勺濃郁的咖喱湯汁,澆在丁燦燦的蛋炒飯上。
丁燦燦被那些議論弄得沒了胃口,她忽然理解顔悅從警局回家以後為什麼吃不下飯去——氣都氣飽了,哪兒還有多餘的胃口吃飯。
“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賣咖喱的窗口離食堂自選區比較遠,剛剛鬧出的動靜周依侬沒聽見。
“剛剛丁燦燦可帥了。”王登科插嘴道。
王登科添油加醋地開始向周依侬描述她方才錯過了什麼,唐鯉就坐在丁燦燦正對面,丁燦燦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一行字: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沒錯。”丁燦燦沒等他開口,直截了當地回答:“暴力确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顔悅從警局出來後,一直在問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穿短裙是不是錯了?報警是不是也錯了?
丁燦燦從顔悅的例子中得出的一個結論——如果一個人沒有做錯,一定要加以肯定。
“我知道,在暴力環境中長大的人,要麼事事想以暴力的方式解決,要麼相反,不會用暴力去解決任何問題。我很慶幸,你是第二種。我答應你,以後我也不會通過暴力解決問題。”說着,丁燦燦伸出右手小指,笑着說:“我和你拉鈎。”
唐鯉也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指。
而後,沈忱、王登科、周依侬的目光都聚焦于他們勾連在一起的手指上。
還沒來得及起哄,周依侬的老年機忽然響了。
月考之後,她成功地要回了自己的老年機。不知是夏烨媽媽勸說有效,還是她月考成績還行,總之她媽媽把手機還給她了。
“喂,夏烨。”食堂環境有些吵,周依侬一手拿勺一手拿筷子,将手機放在桌上,摁下了免提鍵,“你今天不是要高考查體嗎?現在結束了嗎?”
“結束了,餓死我了,查體不讓吃早飯。”
周依侬問:“我聽說,高考查體要脫光衣服,檢查身上有沒有疤痕和胎記之類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啊,我今天上午就脫了。”
夏烨直言不諱,周依侬聽得臉紅,但不由得有些擔心,問:“你後背上,一整個背都紋了紋身,體檢的時候老師看到沒說你什麼吧?再有就是……有紋身不耽誤高考吧?”
“老師能說什麼呀,這是我爸媽同意之後親自選的紋樣我才去紋的。當然不耽誤高考了,但是有紋身的不能報軍校、警校之類的學校。”
周依侬松了口氣。
王登科跟誰都自來熟,此刻好奇地插話問:“诶,小哥哥,你後背上有紋身?牛啊!什麼時候紋的?因為什麼事兒紋的呀?”
夏烨隻作出了選擇性的回答:“對啊,去年夏天我十七歲生日當天紋的。花樣是我爸媽一起幫着選的。”
王登科突然來了興趣,追着問:“疼不疼?明年高考之後我也想去整一個。”
王登科和夏烨聊上了紋身的問題。
夏烨知無不答,除了為什麼紋身。
周依侬垂下眼睛,低頭吃着面前的咖喱飯。
丁燦燦和唐鯉對于夏烨為什麼去紋身,心知肚明。他們不約而同地看了周依侬一眼。
唐鯉不動聲色地踹了王登科一腳,想讓這個喋喋不休的話匣子關嚴實。
三年前的六月,剛剛中考結束的夏烨因為從來沒見過海,跟着父母到T市玩。
唐鯉、周依侬同窗兩年,兩人統共沒說過幾句話,也沒什麼交集。那天放學,他從學校的後門經過,發現周依侬跪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地上躺着個男生。男生背下壓着一地碎玻璃,血在他背後氤開,染紅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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