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将行李放在房間的桌上,對身後的楚沨道:“你是為了幫我洗刷身上的污蔑,才特意選的演奏嗎?”
“不這麼做的話,你不知道還要被别人誤會多久。”楚沨說從剛才起情緒似乎就有點奇怪,此刻到了私下裡,隻有司祁和他自己,頓時更加不帶遮掩,憤懑難平道:“從千年前起,你就一直如此,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隻想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故意讓你讨厭的人去讨厭你。現在又不管不顧與人争吵、被所有人排擠謾罵,如果你有心想要改變,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費多少功夫就能解釋清楚!”
“解釋?”司祁說:“你知道這種全民皆敵的事情在我身上發生過多少次了嗎?”
楚沨擰眉不語。
“至少二十多次了。”司祁說:“而且可笑的是,不管他們再怎麼污蔑我,背叛我,辜負我的信任,都對我産生不了任何的威脅。因為他們殺不死我,而我隻需要随便找個地方睡上一覺,幾十年的時間過去,那個朝代的人就算再不甘心也都死了。我幫他們安定家國也好,被他們污蔑追殺也罷,在漫長的時光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司祁對楚沨說:“我沒辦法記仇,我甚至不能生氣,因為我能對他們做的最過分的事情也無非是殺了他們而已。可他們的死能抹平我未來幾千年的痛苦嗎?不能。我的心魔不會因為他們的死亡而平息,甚至會變得更加執着……所以我沒辦法仇恨人性,我隻是對人性很失望……”
楚沨紅着眼道:“那我呢?你也對我失望了嗎?”
認識幾十年的人類背叛了司祁,司祁都恨得想讓人死,何況他與司祁相識相伴了數百年,說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摯友也不為過了。
他的離開,才是對司祁最大的打擊。
司祁:“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楚沨神情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司祁:“但也隻是生氣而已。”
楚沨呼吸一滞,片刻後臉上滿是倉皇,垂着腦袋無法面對司祁。
司祁沉聲說:“如果你那時候遍體鱗傷的過來和我道歉,我不是不能原諒你,可你卻鐵了心的要繼續遠離我……”
“不是的!”楚沨擡起頭來憤怒道:“我那時候産生了心魔,萬一心魔爆發,我對你做了什麼怎麼辦!而且事後你不也銷聲匿迹避着不肯見我?”
司祁挑眉:“你當時毅然決然的為了那個狗屁皇帝離開我,哪怕被他背叛了也依舊不肯回來見我,我氣得心魔沖破封印險些無法控制,沉睡了一百多年才将它壓制下去……”
楚沨神色又憤恨又悲傷:“怎麼會這樣,我還以為你恨死了我,再也不願與我相見!”
司祁沒想到在原主記憶不知曉的地方,還有這麼一番陰差陽錯,啞然道:“我問心無愧,有什麼理由要躲你?”
他觀察着楚沨此刻沖動又易怒的神情,說道:“你的心魔是不是還沒消除?”
楚沨擡眸,眼神略顯猙獰的看向司祁。
他的聲音從牙齒裡擠出來,“如何消除……”
他一步步的逼近司祁,在司祁平靜的眸光中将他壓在了牆壁上,對他說:“我一直想見你,我一直一直想見你!可你那麼無情,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不就是誤信了旁人,稍微離開你一段時間嗎?至于這麼恨我嗎?至于那麼躲着我嗎?!你想要我怎麼樣?要怎麼樣你才會相信我?!我把心挖出來給你好不好?這樣你就相信我了對不對!!”
楚沨眼中血絲暴起,額頭青筋凸出,表情顯得無比恐怖。他伸出手去掏自己的心髒,動作兇狠的吓人。司祁伸手攔下,另一隻手畫了個靜心符,貼在楚沨的眉心處,對他說:“好了,沒事了,不要着急……”
楚沨氣息粗重的艱難的喘了幾口氣,片刻後難以忍受的垂下頭,下巴放在司祁的肩頭,不想讓司祁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樣。
他的嗓音沙啞又沉重,“我果然沒控制住……我明明不是那麼想的……對不起……對不起司兄……我……”
“沒事。”司祁輕輕拍了拍楚沨的後背,“原來你一直不肯來見我,是因為當年産生了心魔?真是太傻了,前後産生的幾個心魔全是因為覺得對不起别人……”
“不是别人……是你……”靜心符讓楚沨恢複了理智,他難受的說:“被皇帝背叛之後,原本的心魔早就煙消雲散。當時我想要逃出去見你,可門外獄卒盡皆消失不見,皇帝的頭顱被丢到了牢房門前……我才知道原來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暗中守護着我,守護着我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本就是被你拯救而來的性命,本就是愧對你的恩情,我明知道你多麼接受不了背叛,多麼厭恨背信棄義之人,可我還是讓你為了我這種人忍耐了那麼多年……我實在是無顔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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