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沉默片刻,幽幽道:“當年外面傳我跟那個誰兩情相悅的時候,你半夜爬我家去,也是直接問我那是不是真的……還讓骁毅問麼?嗯?”
“不問了……”趙老将軍委屈巴巴地搖頭,不敢提當年的事。
另一邊,夏黎陽用過晌午飯就去哄阿茶睡覺,帶大兒子睡着了,才悄悄跟阿雨到院子裡去,想跟他聊聊關于趙骁毅的某些事。
“阿雨,你太過年幼,這些事我本不該告訴你,”夏黎陽說:“可是你又太過聰明,不告訴你,你亂猜反而不好,所以,你把接下來我說的話記好,我隻說一次。”
“七年前,我的父爹剛去世,我撿到了一個人,那人因受傷而癡傻……”夏黎陽回憶當初那些事,在阿雨面前緩緩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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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别把他當壞人,他其實并沒有做錯什麼。”夏黎陽不樂意說趙骁毅的好話,也不屑于抹黑他,所以很快換了話題:“一年之後,你要是真的喜歡他,留下也可以,我會常回來看你的。”
阿雨抱住夏黎陽的腰,悶聲說:“我要爹爹……”
未來的事誰說得準呢?他覺得自己不可能嫁給一個男人的時候,遇到了傻子,他覺得這樣下去也不錯的時候,傻子丢了,他覺得自己不會抛棄傻子的時候,傻子成了趙骁毅。
而一個孩子的承諾,又有幾分堅定呢?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夏黎陽覺得生活終于平靜下來的時候,突然宮裡頭來人,說先鳳君想見見他,他思來想去,覺得大事不妙——見他的原因肯定跟董棋有關,而外人前段時間傳的又實在不像個樣子。
不過先鳳君應該不是那種因謠言罰他的人,更何況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夏黎陽并不十分擔憂,很快就靜下心來,跟着宮人一起進宮。
皇宮的建築大氣而巍峨,鳳甯殿則比夏黎陽路上看到的建築多了些漂亮的景緻和裝飾性紋路,但依舊有皇家的氣勢,夏黎陽低着頭走進去,入鄉随俗地不直視先鳳君容顔。
“且擡起頭來,讓朕看看。”說話的卻不是鳳君,夏黎陽擡頭,座上的一個是穿着華麗的哥兒,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另一個則是大約同樣年紀的漢子,穿着黑色的皇袍——擎國尚黑。
隻略微一思索,夏黎陽就明白了上頭那哥兒年紀不止二十,甚至不止三十,先鳳君今年至少有四十歲了,正感歎先鳳君的保養得宜,夏黎陽就聽他說:“果然樣貌不錯,怪不得……”
皇帝則接話道:“你家世如何?既然有兩個娃娃,夫郎何在?”
夏黎陽為難了,前一個問題還好說,後一個可就難答了,一不小心就是欺君之罪,所以含糊其辭道:“草民生于鄉野,并無家世可言,至于夫郎……已無夫郎。”
皇帝欣慰道:“沒有也好,不然還得休……”
先鳳君輕咳一聲,打斷兒子的話,又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不許他再出聲,然後才問道:“你來京城也有段時間了,可缺吃穿,你是棋兒的友人,本君該幫襯着些的。”
“不曾缺衣少食。”夏黎陽恭敬道:“多謝先鳳君好意,但草民衣食無憂,不敢騙取先鳳君的賞賜。”
先鳳君微不可察地點點頭,說了聲也好,又問道:“那麼,你如今是在做着什麼活計?二十來歲的漢子,賦閑在家可不好。”
依舊是送命題,不能欺君,也不能說太清楚,先鳳君明顯是在幫阿棋考察他,若是他把“神無言”那筆名爆出來,可就真大事不妙了。
于是夏黎陽斟酌着回答:“草民平日寫着桃花兒小文為生,實在難登大雅之堂,讓先鳳君見笑了。”
“哦?”先鳳君呷了口茶,淡淡道:“筆名為何?”
夏黎陽在心裡求神拜佛也沒能阻止先鳳君問這個問題,隻好老老實實回答:“草民筆名‘子不語’,寫的是些神鬼志怪小文。”
因為又低下了頭,夏黎陽沒有看到先鳳君怔住的那一幕,隻聽到先鳳君淡淡地說:“嗯,本君看過幾篇,寫的還算有趣兒,隻是‘花君’結局太倉促了些,本君不太喜歡。”
“……草民明日再寫個後傳,送到宮裡來。”夏黎陽詢問道:“這樣可行否?”
先鳳君唇角微勾,又添了句:“你前幾回說過的那個敗家子兒的故事,也一并寫了吧,不過本君不急,你不必太快送來,省得故事寫的失了味道。”
夏黎陽沉痛地點點頭:“是,草民記下了。”
又被問了些問題,夏黎陽一一作答,多留了會兒跟先鳳君講故事,直到外頭有人說趙将軍求見,才終于可以回去。
他走之後、趙骁毅還未進去的時間裡,先鳳君對皇帝說:“他雖不是個貪财的,但非常懂得知進退,作為一個鄉野小民,未免太過圓滑了,棋兒嫁給他實在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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